首頁 > 水家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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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他怎麼會一直忽略她是個千嬌百媚的女人?

  「你沒事吧……」這男人是怎麼了?他看她的眼神……銳利得好像是獵人盯著獵物般。

  「我看起來有事?」他反問,修長手指覆上細緻的面容輕撫著。

  豈止像有事?根本大有問題。

  「你把手拿開……」她慌了,從沒有男人敢這麼碰她。

  「為什麼?」向晚的表情和語氣完全都漫不經心,注意力只擺在指腹傳來的暖嫩觸感,眼底也只映著她。

  在這瞬間,他的心彷彿為了她而跳動。

  那僅僅為一人,強烈的想要抱緊她,擁有她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嘗到。

  腦海中再沒任何一件事擾亂他的思考,心頭惦著的身影由模糊轉為清晰,單純的只有她。

  他明白了。

  明明那麼排斥與人往來,想盡辦法斷絕一切與人接觸的可能性,卻獨獨沒有趕走她,任由她日日到破茅屋找他,即使被人追趕也沒有怪她引來追兵,一路上不曾想過要和她分道揚鑣,只想著分離的那天不要太快來臨……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

  她早在他的心上紮了根,抹不去。

  剎那間,向晚眸心深處的璀璨光亮更加複雜。

  「因為,因為……」迎上他難解的眸光,義正詞嚴的拒絕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的腦子也逐漸變成一圍漿糊。

  他為何用這種眼神看她?

  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水綺羅能感覺得出他看她的眼神透露出另一種不同的意義,她似懂非懂。

  近在咫尺的嬌顏如花盛開,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向晚捨不得別開眼。

  俯身而下,他漸漸靠向她。

  「閉上眼。」指腹移到微啟的紅唇摩擦著,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又不同於咳嗽時的聲音。

  「你要……」她還想問什麼,水潤的唇兒卻在下一瞬被他堵住,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比起自己稍嫌冰冷的唇貼著,她只覺心兒怦怦跳,他深幽的眼直直地看進她眼底。

  水綺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說……」見她無比訝然的神情,向晚忍不住笑出聲,「閉上眼。」

  「嗯……什麼?」溫熱的氣息不斷噴吐在她的唇邊,頰邊,讓她更難以思考。全身的知覺彷彿都集中在和他接觸的部位,身體上下的每一雨都泛起一陣紅潮。

  向晚幾乎快被她這副引誘人犯罪的模樣給迷昏了,見她反應不過他乾脆用手蓋住她的眼睛,再度俯身向她。

  吻她的甜美滋味令他難以忘懷,意猶未盡的在她唇上肆虐,修長手指更趁她沒察覺的時候探進她的衣裳裡。

  好半晌,他終於肯稍稍離開她的唇,讓她喘口氣。

  「……你酒醒了嗎?」微腫的紅唇氣息微喘,迷濛水霧的美眸更加媚人,水綺羅連自己的衣裳被拉開了都沒發現。

  雖然才喝了兩杯……若不是醉了,他怎麼敢吻她?

  墨黑的眼慢慢滲出一點暖意,向晚忍不住又輕啄了她幾下。

  「自始自終,我從沒醒過。」他嘴角勾起邪氣的笑。

  是的,打從第一眼起,他便醉在她的美人香裡。

  第8章(1)

  「好,我要畫春宮畫。」向晚不慌不忙的宣佈。

  「你說什麼?」尚未整理好一身被他「破壞」的儀容,水綺羅震驚地抬起螓首瞪向他。

  可惡,這傢伙竟敢趁她不備解開了她的衣裳。

  更可惡的是,她居然無力反抗。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坐在窗邊搖著涼扇,向晚從容不迫地反問。

  火速地扣上衣扣,束好髮髻,水綺羅伸手拍桌,怒罵道:「有沒有搞錯,春宮畫你要去哪畫?」

  依照這傢伙要畫便得看到「實體」的怪癖來看,難不成要她找一對男女到他面前上演活春宮?

  「這很難?」向晚眨著無辜的黑眸,「那麼跟織女的羽衣比起來,哪個比較難找?」

  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

  「你為什麼不想些簡單一點的題材?」水綺羅氣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臉上神情除了不滿以外再無其他。

  「要不,你說說看什麼才叫簡單?」他輕輕鬆鬆又把問題丟回給她。

  水綺羅螓首微偏,媚意十足地眼兒閃動晶燦的光芒,眉頭則鎖著深思,絕麗的容顏比往常來得更令他心神蕩漾。

  心中一陣熱燙,若說喜歡她什麼地方的話,除了她外表強勢其實貼心愛照顧人之外,他更喜歡看她煩惱的模樣。

  只有這個時候,最能感覺她對他有多用心。

  「例如皇帝的威儀,五嶽的景色,天下第一美人,或是艷府水家的建築這一類的,有實體的,真實的東西不就很簡單嗎?」水綺羅順口提了一些,卻能從她所舉的例子中,感覺得出她生活的環境有多優渥,讓她把這些尋常百姓不易見到的東西當成唾手可得的玩意兒。

  還真敢說,他可不認為這些東西簡單。

  「這麼說那天看到的麒麟是假的羅?」向晚邊說邊又倒了一杯石榴酒。

  「話當然不能這麼說……」水綺羅中途攔截,戒備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才兩杯酒就醉了,再讓他喝下去還得了?

  從她的眼中看出對自己的警戒,向晚笑得好不得意,站起身,他故意朝她靠去,在她身側的位子坐下。

  感覺到他的體溫,水綺羅立刻顯得坐立難安起來。

  「你,你幹嘛靠我那麼近?」她不自在的往另一邊移了移,全身的寒毛豎起,方才緊張且燥熱的感覺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呵,該是時候讓這丫頭感覺他之於她是特別的存在了,向晚暗忖。

  「我想喝酒。」他要求道。

  「喔,是嗎?」水綺羅逕自喝了一杯,把他的話當一陣耳邊風。

  向晚挑起一道眉,一把拿過她的酒壺,替自己倒了一杯。

  「向晚!」

  「不過是酒而已。」啜飲一口,向晚發出和她相同的歎息,然後才說:「你不是說自己不吝於分享的嗎?」

  「話不是這麼說……」他的情況不同。

  他打斷她的話,「再說,以往你總是有多少就讓我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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