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春心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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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你……」夏琀錯愕不已。原來他是可以上去的,那麼幹嘛陪她在下面耗著?

  這時,她看見步青廷下來救她了。

  「琀妹,你沒事吧?」他急切的問。

  她笑了笑,「我沒事,他一直護著我。」

  「你說端木?」

  「對。」她搖搖頭,苦笑的說:「不過他的理由是不希望端木伯父在九泉之下還恨他、怪他。」

  「不管怎麼說,他沒讓你受傷,我該感激他才是,我們上去吧!」步青廷緊緊扣住她的腰,拔身一躍,來到地面。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好好的一個娛樂卻被你毀了。」倩雅脫口說出不具善意的話語。

  「那你該怪的是始作俑者吧?」夏琀睨了她一眼後,隨即看向步青廷,「步大哥,那匹馬有問題,我和你同乘一騎,咱們先回去。」

  「好,快上來。」步青廷先坐到馬背上,再拉她坐在自己的身前,策馬離開。

  望著他們身軀相貼的樣子,端木夜風緊咬著牙,太陽穴無法控制的彈動著。

  「夜風,你說,她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話?你該為我出氣。」倩雅裝模作樣的哭喊,「你居然還敢救她?!是不是對她舊情難忘?」

  「舊情難忘?!別忘了,今天陛下要來府中,如果府邸的客人發生意外,將鬧出什麼事,你預測得到嗎?以後做任何事之前,都用腦子好好的想一想。還有,她再怎麼說也在萬邑侯府生活多年,你最好別動她一根寒毛。」

  他豁出去了,隨即矯健的上馬,迅速奔離。

  「夜風……夜風……」倩雅恨恨的跺腳,陰惻惻的說:「不行,我不能冒險,一定要盡快將那女人趕出府邸。」

  當步青廷和夏琀回到賀曆侯府時,發現鑾駕在大門外,四周圍聚滿了層層護衛,真可以用固若金湯來形容,的確是國王陛下蒞臨的氣勢。

  「我們還是從偏門進入吧!」夏琀建議。

  步青廷同意,帶領她沿著漆黑的小路往前行。

  半路上,被宮中護衛攔了下來。

  「你們是誰?為何要走小路?」

  「我們是賀曆侯府的客人,因為不想打擾到別人,所以走小路。」步青廷恭敬的解釋。

  「你們知道府中的貴客是誰嗎?」

  「呃……知道。」

  「大膽!」護衛手裡的武器重重的往地上一擊,

  「既然知道,怎麼還不正式向陛下請安問好?居然打算視而不見?」

  「這位官爺,我想你誤會了,我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呢?」夏琀立即開口,「就因為我們只是小人物,怎敢有見皇上的奢望?」

  「小人物?或許你們不明白,陛下最喜歡和你們這種小人物對話了。」護衛懷疑的看著他們,指著另一條路,「跟我來吧!」

  夏琀和步青廷沒轍,只好尾隨在護衛身後。

  一路上,他們發現窗台邊、長廊上,到處擠滿了人,爭相目睹陛下的風采。

  陛下喜歡跟小人物對話?這麼多小人物排在一旁,為何不傳去談話?分明是怕它們不安好心。

  來到了後園湖畔,夏琀立刻被一片燈海的景觀吸引了目光,而現場除了賀曆侯的家屬外,還有從未見過的高官。

  「陛下,這兩位說是府中客人,本想擅自離開,但是被我發現,於是帶來見陛下。」

  國王陛下段思聰瞧了瞧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後看向賀曆侯田賜森。「他們是府中的客人嗎?」

  「是的,他們是安傅居大人在南陽鎮的舊識。」田賜森說話時,爍利的眼神直盯著夏琀,似乎隱含著萬千防備。

  夏琀看著國王陛下,頓時湧上說不出的情緒。

  先王是娘親的表哥,而這位在去年登基的國王則是先王的嫡長子,這麼說來,他們算是表親,只不過她不想表明身份,罪臣之女有何顏面與一國之君攀親帶故?

  「沒錯,他們不單是我的舊識,還是從小到大的朋友。」端木夜風邊走過來邊說。

  倩雅緊跟在他身旁。

  「既然如此,那就一塊坐下,別太拘謹。」段思聰笑說。

  夏琀和步青廷相視一眼,在一旁坐下。

  段思聰開始談論自己施政與百姓的需求,並廣納眾人的意見,是個不錯的君王。

  直到舞妓入場表演,倩雅這才走向田賜森。

  「爹,能不能趕那兩個人離開?我非常不喜歡他們。」

  「我也知道你不喜歡,不過他們是安傅居的舊識。」田賜森自然也不希望與端木夜風有過婚約的女人留在府中,「趕他們離開,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什麼舊識?!反正我就是不開心,爹,拜託啦!」

  「行,等這場宴會散了之後,爹會替你說說。」田賜森點了點頭,又向國王陛下敬酒。

  幾杯黃酒下肚後,段思聰突然搗住胸口,臉色泛青,「啊……啊……」

  「陛下,怎麼了?」田賜森震愕的問。

  陪同的宮侍立刻上前,探了探,「遭,陛下的舊疾又犯了……快,快請太醫。」

  眼看國王陛下身子一癱,動也不動,當下嚇壞了所有的人,連一旁跳舞的舞妓都被連忙遣退。

  夏琀趕緊起身,走了過去,「等太醫來就遲了,讓我看看。」

  護衛們退到一旁。

  她執起國王陛下的手,為他把脈,然後從身上拿出一隻布包,打開來,裡頭全是針器。

  「這是?」沒見過世面的倩雅大喊,「她想殺了國王陛下。」

  「別吵。」端木夜風拉住她。

  夏琀將幾根細針扎進國王陛下的重要穴位,不過須臾,他已慢慢的喘氣,也張開了雙眼。

  「姑……姑娘,是你救了寡人?」

  「我這麼做只能救急,還是要趕緊服用湯藥。」夏琀笑了笑,「如果信得過我,陛下可願意讓我開帖藥方?」

  「當然沒問題,既然寡人的命是你救的,就交給你了。」段思聰虛弱的笑說。

  端木夜風走向步青廷,「她是哪時候學的醫術?」

  「我……我也不知道。」步青廷也很驚訝。

  這麼說,連他也不知道她是何時習得醫術的?端木夜風疑惑的瞅著她拿著毫筆開藥方的神情,對她有了許許多多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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