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她晶瑩的眼眸回睇他。
「你每次都不承認,但最後不都默認了?」他的熾燙的唇瓣慢慢的貼近她的柔唇。
「你先告訴我,到底說要殺我?」夏琀不敢呼吸,深怕聞到他吐出的焚熱氣息。一顆心又開始不定。
如果能多看他幾眼,就算死也無所謂,她只怕這一切是他的借口。
「知道太多,死得更早。」他微瞇雙眸,熱唇緩緩的貼上她的。
「好吧,那就不問了,我還想多看你一些時候,只要滿足了,我隨時願意死。」她的笑容柔媚似花,動人不已。
「誰准你死?不許再說!」她的話語急促,神情冷峻,好像她真的會因為一句話而死去。
淚水滑落夏琀的臉頰,彷彿無形的手,攫住他的心。
接下來,她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飛,彈指間,房門已合上,滾燙的慾火再次與緊閉的室內燃燒,且愈燒愈旺。
在慾海中,她好幾次想喚回自己的心,但每每張開眼,靈魂就掉進他撼人的凝眸中。
這男人讓她寂寞一場,如今卻以過度的熱情來替補,任是無心,也讓她動容。
普天下,只有傻女人才會這麼容易滿足。
第七章(1)
是夜,月色特別暗淡,夜空漆黑如墨。
一名黑衣人竄進賀曆侯府,迅速來到田賜森的房間。
今天田賜森出訪,不在府中,是他可以利用的少數機會之一。
翻箱倒櫃之後,什麼都沒發現,他忍不住洩氣的歎口氣。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進入田賜森的房間,始終一無所獲。
突然,外頭飆起強風,窗戶喀喀作響,風從縫隙鑽了進來,掀動書案上的書冊,牆上的那幅畫卻紋風不動。
他瞇起眸,緩緩走了過去,伸出手摸了摸畫,才發現它連畫軸都緊貼在牆上。
他使勁拉起畫,書案突然移動,露出底下的暗門。
蹲下身子,用力掀開暗門,他正要跳下去,卻聽見腳步聲,於是立刻蓋上暗門,將桌椅回歸原位,縱身一躍,躲在窗外。
他看見倩雅走進房間,點亮油燈,先環顧屋裡一圈,然後吹熄油燈,躺在床上。
該死!想必田賜森不放心,刻意要她睡在他的房裡。
看來今晚的行動只好作罷,他立即離開,來到陰暗的角落,將面罩慢慢的拉下,在稀微月光的映照下,那張臉逐漸清晰。
原來正是端木夜風!
夏琀將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盤上,然後抬頭,「陛下,該您了。」
「啊,寡人又輸了。」不用再做任何動作,只是模擬路徑,段思聰便知道結果。
「是陛下謙讓了。」她笑了笑,「要不要再來一盤?」
「不了,上了年紀,眼睛容易疲累,還是歇一會兒吧!」
內侍上前,收走棋盤,換上水果點心。
「那麼陛下想聽曲兒嗎?」
「也好,那……」段思聰正想指定曲子,卻被門外侍衛的聲音打斷。
「陛下,安居傅大人在外頭恭候著。」
「安居傅大人肯定有重要政務要與陛下商議,我先退下。」夏琀站起身,由後門離去。
來到外頭,她蓄意不走遠,等著端木夜風出來。
自從上回他到悅水苑後,他們已有好些日子不曾見面。夏琀心想,只要能遠遠的看他一眼,那就夠了。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端木夜風走了出來。
夏琀尾隨在他身後,走了一段路,來到有些偏遠的桃花林,卻意外的瞧見倩雅。
「夜風,我在這裡。」她朝他招手,嘴角微彎。
「讓你久等了。」端木夜風大膽的攬住她的腰。
「難得陪你入宮,知道你和陛下有話要說,我等一會兒沒關係。」倩雅別有意圖的挨近他,「你知道我對你有多好嗎?我爹看在我的面子 上,也對你客氣三分。」
他瞇起眼眸,露出冷冷的笑容,下一刻竟用力將她擁入懷裡。
倩雅順勢偎在他身上,柔聲說道:「這裡是王宮,你這麼做,會不會太大膽?」
「就因為是王宮,幾乎沒有人會來這種偏遠的地方。怎麼?不喜歡嗎?」他的神情邪魅,低聲笑問,大手撫上她的胸脯,輕揉慢捻。
「當然喜歡。」倩雅微微一笑。她色誘他好幾個月,他始終以不想在成親前玷辱她為由拒絕她,讓她既難過又生氣,怎麼也沒想到他現在居然會如此按捺不住。
他盡情玩弄早就想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的女人,「你真熱情。」
「是你讓我熱。」她嬌喘一聲,不滿足的扯開衣襟,抓住他的大手,往裡面放。
「我警告你,繼續這麼挑逗我的話,你絕對會承受不起。」
端木夜風猛地將她推倒在大石頭上,撩起她的裙擺,大手摸上她的大腿內側,漫不經心的愛撫著。
「啊……夜風……」大白天,又是在戶外,這份刺激,讓倩雅嬌喘連連 。
「咱們月底就要成親了,到時候我會夜夜讓你做蕩婦,沒得休息。」他嘴裡說著露骨的話,眼眸卻不露痕跡的瞟向不遠處那個垂淚的小 女人。
夏琀倒吸一口氣,雙手搗住嘴巴,雙眼盈滿淚水。
瞧倩雅半裸的躺在大石頭上,花瓣點點落在她的身上,而端木夜風正粗魯的擰弄著她……
夏琀全身顫抖,費了好大的氣力才轉身,奔出桃花林,但終究忍不住痛哭失聲。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又憑什麼落淚?
他們有婚約,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為何親眼目睹他身下是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會把持不住,心痛逾恆?
夜風哥哥,既然你愛著倩雅,又為何要來招惹我?莫非……我在你心中當真連一絲一毫的份量都沒有?
胡思亂想了好久,天色已經暗下了,夏琀才拖著無力的腳步回到悅水苑,竟意外的瞧見端木夜風站在門外。
他笑意盎然的走近她,「去哪兒了?我等了你好一會兒。」
「你找我做什麼?」她雙眼紅腫的看著他。
「咦?你好像哭了?是不是怨我這陣子沒來見你?」他想拂去她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