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想說什麼?」厲香桐抿住紅唇,免得笑出聲來。
「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娘子一定要相信我。」石耀軍彷彿在對她發誓,因為他只想將厲香桐捧在手上疼寵,把最好的都給了她。
「我自然相信相公。」既然成了親,厲香桐也就得選擇信任他,也是信任自己沒有看走了眼、看錯了人。
石耀軍深吸了口氣,才慢慢地伸臂擁住那柔軟的嬌軀,讓厲香桐倚向自己。「我保證會很輕……很小心……」
「我知道。」對於夫妻敦倫,厲香桐事先問過府裡幾個大娘,讓她對這一夜要經歷的事相當緊張,可是聽了石耀軍的話之後竟不再害怕了。
直到這一刻,石耀軍才允許自己有放肆的舉動,男性嘴唇輕輕地吻向厲香桐的髮鬢,然後是玉頰,那細嫩的觸感讓他心魂一蕩,呼吸馬上轉為粗沈。
「娘子……」
「嗯?」聽著這粗嗄低沉的輕喚,厲香桐嬌軀倏地震了一下,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只覺得身子愈來愈熱了。
厲香桐下意識地揚高螓首,這讓石耀軍逮到了機會,便大膽地將嘴巴覆上那張紅唇,彷彿怕驚嚇到她,只是蜻蜒點水的親著、啄著,不過手臂擁抱的力道卻慢慢加重了。
從來沒想過是這樣的滋味,厲香桐感到唇瓣被親得酥酥麻麻的,腦袋也有些暈眩,只能無助地倚向石耀軍的胸膛,心中殘餘的恐懼也被這小心翼翼的動作給漸漸撫平了些。
石耀軍綿綿密密地親著他的女人……沒錯!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妻,這個念頭讓他吻得更大膽些,恨不得將整張小嘴都吞進腹中,直到理智又抓回了一些,才讓他控制住險些脫韁的衝動。
「親疼你了嗎?」石耀軍喘著氣問道。
「沒……沒有。」厲香桐嬌喘吁吁地搖著螓首。
「那就好,我……幫你把鳳冠取下。」石耀軍瞅著眼前羞怯的小臉,喉結上下滾動著,當他拿掉厲香桐頭上的鳳冠,還有自己的帽子,才又坐回喜床上,伸手解去她身上的大紅霞帔,然後瞅著只著白色內衫褲的妻子,如此荏弱嬌小,他不由得深吸幾口氣,怕自己會做出過於魯莽的行為。
待石耀軍為她脫去鞋襪,看著捧在黝黑掌心上穿著白襪的蓮足,讓他想將大嘴湊上去親吻,不過又怕太過唐突會嚇到厲香桐。
「娘子?」
「是,相公。」厲香桐從來沒讓婢女以外的人看過或摸過自己的小腳,這親密的接觸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石耀軍也跟著脫下靴子,緩緩地覆上柔軟的嬌軀。「你……真的願意嫁給我為妻?」
聽著石耀軍還有些不確定的口吻,就怕她後悔了,厲香桐的心不由得軟了,知道自己是如此的被他珍視,這比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窩心。「是,相公,我願意嫁給你為妻。」
這個回答讓石耀軍身軀繃緊了,喉頭發出一聲難耐的粗喘,接著俯下臉,吻住那張嫣紅小口,細細地品嚐,將厲香桐逸出的嬌吟全都一併吞了下去,渴望滿足自己多日來的幻想。
「這是我的……」
飽含熱力的男性大嘴順著頸項往下親吻,經過美麗的鎖骨,來到光裸的肩頭,享用著每一寸香肌,這是他這一生擁有過最美好的東西,也是他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他發誓要讓厲香桐得到最好的一切。
「相公……」厲香桐迷亂地輕喊著。
「這些都是我的……」石耀軍早已陷入情慾之中,很快地褪去彼此的衣物,想著她終於要完全屬於他的了,這具雪白無瑕的嬌軀只有他能碰。
石耀軍雙眼火熱地瞅著此時半瞇美眸、紅唇微啟的小女人,玉頰上都泛出薄薄的紅暈,讓他再也等不下去的和厲香桐合而為一,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妻。
「嗯……」撕裂般的痛楚讓厲香桐發出嗚咽。
這柔弱的哭聲讓石耀軍回過神來,強迫自己定住不動。「很疼是不是?我會快一點……讓你別疼太久……」知道這是必然會有的結果,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盡可能減輕她的痛楚。
厲香桐可以感受到石耀軍的溫柔,即便每一次移動都疼得她落淚,可還是咬緊牙關忍耐,直到受不住地暈過去。
「娘子?」待石耀軍發現她昏過去,真是氣得想揍自己一頓,明知她身子嬌弱,卻還這麼粗魯,他一定是把她弄得很疼……
不敢再繼續下去,他不停地親著她的額頭、她的鬢髮和嫣紅小嘴,希望多少能彌補一些,最後才將厲香桐擁入懷中。「如果你也能喜歡我,就算只是一點點也好……」
有朝一日,他一定會讓厲香桐喜歡上自己,石耀軍在心中對自己說,到時他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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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厲香桐幽幽醒轉,先是聽到遠處的雞啼,然後發現屋內的大紅龍鳳花燭只剩下豆大的光芒,接著是耳畔傳來男人熟睡的呼吸聲,以及擁著她的男性手臂,想起石耀軍曾經對她做過的親密舉動,她的耳根子不禁都發燙了。光是回想,她整個人便又疼又羞,卻也明白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當厲香桐知道未婚夫為了迎娶公主而退婚的那一刻,以為再也不會有男人願意珍惜她,或許是從小在親娘重男輕女的觀念下,更讓她覺得自己的一生也跟著毀了,即便她不想就這麼認輸,但是世俗的眼光就是對女子這麼殘酷,只能說服自己可以很堅強勇敢地面對這一切,就是不想讓人窺見她的驚懼害怕。
此刻擁著自己入眠的男人真的救了她,因為石耀軍不只是來提親而已,還給了她該有的尊重,甚至更多,厲香桐也會永遠記得這份恩情,這輩子會恪盡為人妻的本分,為他持家,為他生兒育女,也算是報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