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菊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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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裝傻逃避不了既定的命運,你早晚會上我的床。」他不會准許她比他早死。

  「打個商量,我們用較正常的方式交往。」惹上他,她有難獨善其身的覺悟。

  就當是一段增長情慾之旅,他對她的興趣照理來說不可能長久,頂多一年他就受不了。

  「別告訴我什麼約會、逛街、喝咖啡,我不興這一套。」他最愛的地方是床。

  「我不喝咖啡,逛街太累,約會沒時間,你大可放心。」她有她的原則。

  在仇琅聽來像交易。「連上床也空不出時間是吧?」

  她正要說金錢買不了言醉醉,要他多忍讓,含怒帶哽咽的女音先一步揚起。

  「仇大哥,你都有了我,為何還要找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

  「喔喔!你上了她。」有點不是滋味。

  「誰叫你逃了,讓我不得不找劣質品代替。」他不隱瞞地道出替身論。

  安恬華的臉色刷一下的失去顏色,幸福的藍圖分崩離析中……

  *  *  *

  她怎麼能,她怎麼能……

  她怎麼能堂而皇之的剽竊她的位置,看她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他懷中那是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她竟敢正大光明的偷走,她根本是個賊。

  兩眼皆紅的安恬華燃燒著前所未見的怒火,週身像是圍繞一團暗沉的烈焰,妖魅在背後生長,搖印牆上的陰影張牙舞爪。

  剛失去的薄膜象徵她終於擄獲他,編織的夢想正一步步實現,他的狂暴需索讓她一身的青紫仍在,叫人無法遺忘初為女人的不適和快感。

  是她主動獻身又如何,飽實的昂藏硬生生撐開處女寶地,澎湃的熱情叫她徘徊在地獄與天堂之間,同時感受痛楚和極度歡愉。

  背後的鞭傷未癒,片刻的寵幸轉眼冰裂成空,什麼叫替身?她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安恬華,沒人能搶走她的地位,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影子,她要奪回與他枕畔纏綿的主權。

  只因她戀上體熱的交纏,粗野、毫不溫柔的肉體撞擊,惟有他能帶她體驗那幾近死亡的快樂。

  要他,要他,要他……全身都吶喊著要他穿透柔嫩花心,她變得癡迷於男歡女愛的激烈情慾,不能忍耐少了他體溫的空床。

  由情慾的天堂回到地面,顧不得鞭傷疼痛,她草草地抹上藥膏便四下尋他,一整夜,她甜蜜的回想魔似雙掌遊走身體的滋味。

  可是不應該,在她幾乎跑遍鷹幫旗下的據點,換來的竟是夢的破滅,心如刀割——

  「仇大哥,我沒滿足你的需要嗎?為何你又找上這個臭女人?」

  「一個茶壺四隻杯子的道理你不懂嗎?別再讓我聽見你攻擊她的不當言語。」他不認為有錯,同時擁有數個女人是男人的特權。

  在方妲靜背叛他之前。他一樣周旋在眾女之間;只不過她受寵幸的機率高過其他人,外界的兄弟才會誤認她是他心愛的女子。

  對他而言,女人都差不多,乖巧、溫順的伺候他的慾望,不多話的接受既定本分,他不會虧待對方,金錢、珠寶買斷女人的自我。

  不像某人只會不斷地惹他發火,三句話就讓他氣到吐血,打罵不得地恨起柔軟的心。

  他於嗎遷就她,打暈拉上床辦事不就得了,何必顧慮她要不要,有了肉體關係還怕她反悔,到時肯定巴著他不下床,一要再要。

  女人都是這樣不教不乖,貪婪地汲取他在床第間的高超技巧,他看透了女人的本質,骨子裡騷浪裝貞節。

  「仇先生你別用曖昧眼神瞧我,本人不認同茶壺論。」她是咖啡杯,隨時替換精緻的杯盤。

  而且她還有調匙,奶糖和糖作伴,選擇多項化。

  「我的醉女人,你在暗示我有了你就不能再玩花弄草了嗎?」如果他還活著不被她氣死。

  唉!他為她樹敵了,真是麻煩。「我是希望仇先生高抬貴手,滿園的花香撲鼻。」

  她有時間談黏膩的戀愛嗎?她好像永遠在忙,生活中填滿了屍體。

  言醉醉望著身側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心裡轉著千百個旁人看不透的思緒,看似保守其實率性,她是一朵任性的天人菊。

  「前陣子吃膩了大閘蟹,獨鍾你一身美味,早忘了花的香氣。」說到花香,他怎會聞到一段很淡的菊花味。

  「仇先生太少在花園裡走動,吃素有益健康。」他的體味擾亂了她正常思考。

  笑著撫搓她粉頰的仇琅咬了她一口。「別教我怎麼用女人。」

  用。一句貶語。

  「該死的,你真咬我。」臉色微變,她低聲的咒罵。

  菊的本性.花的野性,兩者融合為一便是漫不經心的菊花仙子,曾在天庭掌管四季花卉,只是她早遺忘千百年的仙事。

  天人菊本就是一種繁殖力強的野菊,小小赤褐色的芒刺狀圓球隱藏數十粒種子,果團一個接一個,幼苗一株接一株,日益壯大的趕跑原本土生土長的小花小草。

  也就是說具有侵略本能,不過嬌美的花形是最佳的掩護色,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慢慢形成花海,霸佔其他花草的生長空間。

  無害卻狡猾,表裡不一,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錯了,我是在疼你,醉兒甜心。」仇琅發出清朗的笑聲,為擊破她的恬靜而得意。

  她好想揍花他的笑臉,刺眼。「仇先生,你喜歡我的解剖台嗎?」

  「用來佔有你嗎?我還沒在死人台上做過愛。」絕對刺激。

  越說越離譜「不,我打算閹割你身上最不安分的部份。」

  一刀切下一勞永逸,永不作怪。

  「醉酒美人你錯了,那部份會帶你升天,沉溺在性愛頂端。」那方面他向來引以為傲。

  性,是征服女人的手段之一。

  「你太糜爛了。」幽幽一說,言醉醉調開視線遊覽底下瘋狂好鬧的人群。

  人為什麼總是在追求虛幻?

  「她不適合你,仇大哥,我才是和你同世界的人。」安恬華忍耐的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她不想再挨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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