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討厭鬼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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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因為你是個美女畫家,所以才有出賣的價值。」柯蘊柔點出事實。「如果你長得像恐龍,把你趕回侏羅紀時代都來不及了,哪還會希望你出面?」

  「說得也是。」社會就是現實,人人都是外貌協會的會員。「藝術和肚皮之中總得選擇其一,而我選擇後者!」她才沒興趣成為第二個梵谷,—輩子落魄潦倒,等到死後作品才賣高價,那有什麼用?錢又花不到。

  隨著霍思暖的話落下,柯蘊柔和霍思暖一起漾開笑容,心裡十分佩服霍思暖的商業頭腦,猜想這可能跟她的家庭環境有關。畢竟她出生在一個商業世家,從小耳濡目染懂得如何做生意,雖然難免還是有些藝術家的脾氣,但比多數藝術家更懂得跟現實妥協,日子當然也好過得多。

  她們接下來又聊了許多和畫展不相關的事,聊著聊著,出現在門口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成功中止了她們的談話。

  盧禹盂依照約定,手裡捧著巨大的花束走進會場,他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人。

  霍思暖張大嘴、瞪大眼睛看著盧禹盂朝她們走來,無法相信八年的時間竟然未曾改變他一絲一毫。

  「現在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依然心旌蕩漾,他既沒變老變胖,也沒有變醜或是禿頭,還是一個花美男。」對於盧禹孟的保養功力,霍思暖只能說佩服,就算是成天把SKⅡ水喝的廣告女星,都沒有他來得厲害,功力還差上一大截。

  第3章(2)

  「恭喜你舉辦個人畫展。」盧禹孟一來就對霍思思暖大獻慇勤,霍思暖大方接下花束,開玩笑回道。

  「多年不見,你依然是個大帥哥。」她不得不承認。「你最起碼也要老一點、醜一點、胖一點,這才公平。」

  「你也一點都沒變,個性依然那麼豪爽。」霍思暖饒富趣味的說法,讓他不由得綻開微笑。

  「這可不是一個用來讚美女性的最佳形容詞。」霍思暖挑眉。「不過我原諒你,你從以前就不會甜言蜜語。」

  「我向來拙於言詞。」盧禹孟跟霍思暖道歉,不料卻引來她反唇相稽。

  「但是該說分手的時候,你倒是挺果斷、表達得挺好的。」她不客氣地吐他槽,換柯蘊柔緊張。

  「思暖!」拜託別當面讓他難堪,畢竟是她邀請他來的,給她留點面子。

  「謝謝你送的花,但別以為我已經原諒你,我會記一輩子!」霍思暖發揮她嫉惡如仇的本性,甚至比當事人還要會記恨,搞得柯蘊柔好尷尬。

  「我看到那邊有人在跟我招手,我先失陪了。」霍思暖才不管柯蘊柔會不會尷尬,對付那種負心漢就是不能手下留情,甚至理都不該理。

  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個道理懂不懂啊!蘊柔那個傻瓜。

  正當霍思暖在心裡罵好友是笨蛋的時候,又看見那個背影很像是歐陽性德的男人,這次她決定要過去弄個清楚,省得自己疑神疑鬼。

  不過就在她準備朝男子走去之際,忽然聽見柯蘊柔叫她。

  霍思暖不得已只好轉而走向柯蘊柔,她那不見蹤影的弟弟,總算在最後一刻趕來了,只是場面有些難看,蘊柔可能需要她的幫忙。

  「幹嘛?」假老公跟舊情人面對面強碰,蘊柔不喊救命才怪。

  「你可不可以帶禹孟參觀一下畫展,順便跟他解釋每幅畫背後的涵義?」柯蘊柔拜託她。

  「這有什麼問題?」她爽快地點頭。他們「夫妻倆」明顯有待溝通。

  「帥哥,跟我走,我來充當你的嚮導。」反正她也有話要跟盧禹盂說,剛剛好。

  他們前腳才走,柯蘊柔後腳跟著把霍思烽拉出展覽館,盧禹孟只能遠遠打量他們的背影。

  「咳咳!」霍思暖故意乾咳了幾下,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對不起,佔用你的時間。」盧禹孟回神,霍思暖用力看了他幾眼。

  帶領他去參觀畫展。

  他們沿著展館動線參觀了好幾幅畫,霍思暖都是隨便介紹,一直到她最得意的作品「KISK」前面,他們才停下腳步,霍思暖方才認真解說。

  「你現在看的這幅畫叫KISS,是我最喜歡的作品之一。」

  走立體主義畫風的「KISS」整個畫面分做三大部分,左半部是兩顆心撲通撲通跳,男的心臟小、女的心臟大,右上方是兩根舌頭糾纏、嘴唇互咬,右下方則是大膽畫出男性勃起時生殖器的狀態,一整個抽像頹廢。

  「當男人和女人在接吻的時候,女人的心臟一定跳得比男人快,而右下方的圖案即是反映出男人當時的生理狀態,這就是我所想表達的。」

  女人談戀愛是用心,男人談戀愛是用身體,好一幅諷刺意味濃厚的畫作。

  「你的畫風依然是那麼大膽。」盧禹孟敬佩地說道。

  「沒辦法,狗改不了吃屎。」霍思暖自我嘲諷。「不過話說回來,蘊柔這幾年的畫風也開放了不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她的作品就像被關進籠子裡的小鳥,自以為滿足卻不自由,沒有半點生氣,一直到和你分手以後,才慢慢找回生命力。」

  「你的意思是,我限制了蘊柔的自由?」盧禹孟聞言僵住,無法接受她對他的指控。

  「沒錯。」她就是這個意思。「你們根本不適合,你那套寧靜理論只適合不怕死、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蘊柔太膽小了,她需要更熱情的男人,」蘊柔好不容易才正常過日子,她不希望他再來打擾她,談什麼狗屁復合。

  「時間在走,人在變老,沒有什麼事物是永恆不變的,尤其是感情。」霍思暖更進一步提醒他,不要妄想回到從前,那是不可能的事。

  「…… 你說得有理。」盧禹孟不否認她是對的。「但是到底變了沒有,要實際接觸了以援才知道。」

  「隨便你。」頑石,講不聽。「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敢再傷害蘊柔,我絕對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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