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夜皇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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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秀娥訝異的睜大眼。「我娘?你怎麼知道我娘昨兒個晚上挑水時,不慎摔傷了腿?」

  「我聽老李說的,他是你的鄰居不是嗎?」

  「原來如此……莫非早上安排大夫來為我娘療傷的也是你?」秀娥突然想起的追問。

  今兒個一早就有大夫上門,說是要為她娘治腿傷,她還想,怎麼咋兒個晚上娘才摔傷,是誰馬上就知道派大夫來瞧?那老李身上沒什麼錢,也沒這麼好心,現在想來,一定就是小總管了,因為除了老李,就只有她知道娘摔傷的事。

  「沒什麼的,只是剛好聽說,就要大夫去瞧瞧,你娘若好多了就好,其他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她無意讓人以為她刻意在幫人,忙說。

  「娘的腿是好多了,大夫說過兩天就能走路,謝謝小總管了。」

  其實不只娘的事得到小總管的幫忙,好像上回弟弟被不肖朋友拖去賭博,輸了一大筆銀子,小總管也曾要帳房先支出一筆薪俸讓她去解決弟弟的事……啊!這嚴酷的女人不知不覺中竟幫了她兩次……

  「就說了,不用客氣的。」恭卉不自在的搖著頭。

  「可是……」

  「我隨後就到前廳去,你先忙吧。」不自在聽見秀娥感謝的話,她趕緊打發她走。

  猜測她的個性大概不習慣被人道謝,秀娥只好應了一聲。

  「呃,等一下,秀娥……這些年,辛苦你們幫我了,多謝。」恭卉及時補充了句。

  「這些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事啊。」秀娥嚇一跳,臉微紅了起來。沒想到她會對自己道謝,當下十分心虛於先前對她的態度不夠恭敬。

  「不,是我要求太嚴厲了。」

  「小總管……」一向自信的她,口氣中卻有著顯而易見的落寞失意,秀娥還真不習慣。

  「我沒事的,你還是快去忙吧。」不想表現得太感傷,恭卉提振起精神說。

  「嗯,那我去忙了。」秀娥這才皺著眉離去,心想,其實小總管似乎不如想像中苛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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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廳上的婦人由婢女領著,瞧著這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偌大府邸。

  她的心中很歡喜,這棟豪宅的氣勢,證明永璘是個有權有勢的貝勒,她果真來對了!

  「果然是你,你來做什麼?!」恭卉一進廳內見到人後,立即拉下臉來。

  「恭兒,我是來探望你的……」孔蘭見到了她,馬上笑臉迎上去,可是走沒兩步,就教她的冷臉給逼退。

  「探望?那還真是不敢當。」她的臉上幾乎沒有笑容,有的只是強忍的怒氣。

  孔蘭當下惴惴不安起來。怎麼這丫頭不像那日見到她時的熱絡驚喜了?

  「恭兒,我……這個……」她今兒個穿得很樸素,身上的金銀珠寶全取下了,衣裳也是款式簡單的素色服。

  「有事就說,我還有事要忙!」恭卉還是繃著臉以對。

  孔蘭更狼狽了。「好的……我……我是來求你……求你救救你阿瑪的。」最後,她還是厚著臉皮說出來意,因為她不能白跑這一趟。

  「求我救阿瑪?」她忍不住訝然。

  「是啊……」孔蘭頭垂得低低的,心虛的不敢看她。

  「怎麼救?」恭卉不禁勾起唇,冷睨著眼前人。

  「你在貝勒府多年,聽說是這兒的總管,還是永璘貝勒的……的女人,相信只要你開口去求,他會瞧在你的面子上,要萬歲爺饒了你阿瑪一命的。」

  自從上回在宗人府前撞見她後,孔蘭立即私下找人打聽她的近況,才知她竟然住在永璘貝勒的府裡,這位貝勒可是當朝最受龍寵的一個阿哥,有錢有勢,若能得他幫助,王爺說不定有救,所以這才涎著臉上門來求助,還刻意打點過自個,務必儉樸示人,激起這丫頭的同情。

  在來之前,她一直以為這丫頭見到她親自上門,應該會很高興,也會非常願意去求永璘相助,怎知她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這丫頭的態度太冷,與那天乍見時的模樣天差地別。

  這是怎麼回事?!

  「不對吧,你都有錢去疏通關係進牢探監,該也有能力救阿瑪出來才是,我,不過是在貝勒府當差的下人,對救人之事無能為力的。」恭卉冷笑。

  孔蘭愣愣地瞧著她。這真是當年那個養在深閨不懂世事的小丫頭嗎?幾年不見,她由稚嫩轉為成熟,人出落得更美,模樣也幹練,見不到過去的一絲青澀,看來她得小心應付了。

  「我……我哪有什麼錢,你知道的,當年抄家,什麼都沒了,我和你阿瑪流落街頭,還得不時四處躲避官兵,苦不堪言,上回去探監的錢也是情商我現在借住的親戚借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孔蘭故作疑惑的問。

  「誤會?是不是誤會,你該最清楚不是嗎?」她諷笑。

  「我……你定是見到我那日穿戴你娘的首飾,誤會我藏了什麼錢,呃……其實那是……那是你阿瑪當年逃走時惟一帶走的東西,他說……說是沒能帶你額娘走,帶走你額娘的陪嫁珠寶也好,他日若再相聚,就……就可以還給她了。」孔蘭拚命找理由辯解。

  恭卉越聽心越冷。這女人怎還能當著她的面扯出這樣的謊話來,還敢說這份無恥是為了額娘,他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額娘,對得起她?!

  「你還想欺騙我嗎?你與阿瑪逃到山東後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我都已清楚得知,你還有臉說些連老天都要氣憤的話嗎?」她深惡痛絕地大罵。

  孔蘭臉色登時轉青。「你……知道一切了?!」她當下侷促不已,「我和你阿瑪也是不得已的……」

  「如何不得已?放下我與額娘受苦受難,自個逍遙度日,若這份逍遙是不得已,那我與額娘的苦難是否該稱作是應該?!」

  「我……」孔蘭被說得啞口無言、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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