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夜皇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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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永璘滿臉風暴。「我不信恭兒會自願前往,這中間一定有問題!」他沉聲說。

  「可是——」

  「對,恭兒絕對不可能是自願的,她……她有苦衷!」忍了再忍,孔蘭終於痛哭失聲的選擇坦白。

  永璘聽見了,霍地轉身逼向她。「說清楚!」他已然在爆發邊緣,再不說,管她是不是恭兒的親人,再陰狠的手段他都會不帶情面的使出了!

  孔蘭倏地朝他跪下,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落。「您……要說清楚,只能……只能去問一個人。」

  第十八章

  「恭兒?你總算回來了!」孔蘭哭紅了眼的待在恭卉的房裡,一見她,立即衝上前抱住她,哭得更凶。

  恭卉看起來一臉疲憊,她不發一語,默默推開她過度緊抱的身子後,坐下。

  孔蘭見她失魂的模樣,趕緊抹淚問清楚。「恭兒,你告訴我,你可是上葛爾沁那兒去了?」

  她這才總算抬眉。「你怎麼知道?」聲音極為沙啞乾澀。

  「這麼說……你真去找葛爾沁了?!」

  「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永璘知道你去了葛爾沁那兒,一夜未歸,氣瘋了!而且……」

  「而且什麼?莫非你告訴他萬歲爺密旨的事了?!」恭卉心急的問。

  「沒有,我沒說那麼仔細,我只說你接過皇上的密旨,至於內容我推說不知情,要他自個去問皇上。」孔蘭不安道。她著實不知這事該不該向永璘說,可密旨一說破,就不是密旨了,若此事見光,她怕牽連更大,讓皇上拉不下臉來,也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可若什麼都不說,難道真讓恭兒去以死謝罪?

  「那、那他真去找萬歲爺了?」她倏然站起。

  「嗯……他怒容滿面的進宮了,這是一刻鐘前的事,他剛走不久,你若想追回他,還來得急。」

  她本來立刻站起,可想了想又悵然坐下。「我……不用追了,萬歲爺精明得很,不會承認密旨裡說了什麼。我若追去,只會讓永璘更懷疑密旨的內容罷了。」她頹然再坐回去。其實,這樣也好,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可是那永璘就會誤會你,你怎麼也得對他說清楚,究竟去了葛爾沁那……這一夜都做什麼?」孔蘭問得小心,生怕她真做出對不起永璘的事來。

  「我……我與葛爾沁……」

  「你這人盡可夫的賤人,還敢回來,來人,帶走!」櫻子突然氣焰囂張的出現了,她身後的幾個日本仕女即刻上前帶人。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她!」孔蘭驚愕的上前攔阻。

  「你滾開,否則,待會我連你一塊丟進那廢井裡,讓你陪她一起死!」櫻子怒說。

  「什麼,你要將恭兒投井?!」孔蘭大驚。

  「沒錯,讓開!」櫻子將擋在前頭的她推開,要人拉著恭卉走。

  恭卉白著臉,聽見櫻子要拖她上井邊的目的後,也沒再掙扎,任她們拉著往前走。

  「您不能動這種私行,貝勒爺知道了可不得了啊!」秀娥聞訊趕來,急著阻止她。

  「那就等他知道後再說吧!」櫻子冷笑,言下之意就是要先斬後奏,今兒個非要恭卉死不可。

  「您怎能趁貝勒爺不在對小總管做出這種事?!貝勒爺不會放過你的——」

  「住口!我豁出去了,橫豎永璘都會對付我,在他對我下手前,我定要先殺了這女人洩憤,他要我嘗嘗落井的滋味,我就先教他的女人當墊背,先下去為我張羅床位!」她恨聲說。

  「你太可惡了,這裡是貝勒府,由不得你胡作非為!」孔蘭怒斥。永璘前腳一走,這女人馬上囂張變臉,真是該死!

  「說得好,這裡是貝勒府,目前我還是這兒的少福晉,我要處死一個不貞的女人,誰敢攔阻?!」

  「就算你是少福晉,貝勒爺也吩咐過可以不必理睬你,不久就要送走你!」秀娥直說。

  聽到這話,櫻子更恨。「那我還沒被送走不是嗎?我是代表日本的一國公主,誰敢對我無禮,再走前我就先治你!」她拿出公主的身份來壓人,目前府裡的日本人經過永璘上回的惡整過後,雖然傷殘了一半,其他的人也被軟禁,只剩少數幾個伺候她的人留在身邊,但有這幾個就夠了,夠她殺一個女人!

  「總之,你不能這麼做!」秀娥急怒不已。

  「哼,我說過,你們再囉唆就一起下井去!」她發狠威脅。

  秀娥身子一縮,像是真被她的話嚇到了,驚恐的搗住了嘴,須臾後,轉身就跑個無影無蹤。

  櫻子見了笑得更得意。「恭卉,你瞧,那丫頭也怕死,沒人敢幫你的,待會你就自個兒乖乖跳下去,省得我還要費力氣推你,明白嗎?」

  淚珠滑下雪白雙頰,恭卉完全沒有掙扎,輕聲的應,「明白。」

  但這反應不是櫻子要的。她要見她苦喊求饒,無助啜泣,而不是像認命般,叫她去死也不反抗,這少了一種凌虐人的快感,如何消解得了她對這女人的恨意?

  永璘將她形同軟禁一般鎖在這間貝勒府,不讓她對外連繫,之後可能將她遣回國或乾脆殺了她,然後讓這女人取代她的地位,哼,這世上沒這麼如意的事,她先弄死這女人,報復他,絕不讓他們兩人稱心如意!

  到了井邊,她見恭卉依然神色平靜,不由得一把火燒起,上前狠狠再送她一巴掌。

  「你真不怕死?」她怒問。

  「怕。」恭卉咬著牙,不讓嘴角的血流出。

  「若怕就向我哭饒!」

  「我怕死,卻也……想死。」她笑得苦澀。

  櫻子一愣。「什麼意思?」

  「櫻子。」恭卉神情淒涼,忽然朝她輕喚。

  她馬上皺起眉來。這女人敢直呼她的名字!「你——」

  「我會死,不過,請你真心留在大清,別對永璘有貳心,只要他能瞧出你的用心,不會真的狠心待你的。」恭卉眨回眼淚,又哭又笑的勸說。

  「你……」她很意外她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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