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蛇女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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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扭動的雙腿受捆於自己開叉的裙擺,全身無一處能動,以前學過的搏擊招式全不管用,男人的手的確大過女人,他一手箝制她受困的雙腕,一手壓住弓踢的雙膝,她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無處可下手。

  唯有牙齒派得上用場,一有機會就狠咬,讓他佔不了上風。

  反觀白禹軒更慘,襯衫上的扣子差不多掉光了,原本服貼的頭髮在綁人過程中亂成鳥窩,褲子裂了一條好長的縫,腕間的名表不知被誰扯斷了,如今下落不明。

  裸露的胸膛滿是抓痕、咬痕和淤青,牙齦血流不止,鼻粱有點歪斜,左眼上方有個腫塊,下巴似被開罐器之類的用具割開了一條肉痕,至於看不到的背,黑青的數目和毛細孔一樣豐富。

  整體來說,兩人都傷得不輕,白禹軒傷在肉體,而海棠玉是自尊受傷。

  他們的共同點是太自信。

  「女人,你是不是學過功夫?」她的拳頭很重,防守架式有模有樣。

  要不是有太多人圍觀爭著英雄救美,若是空間夠大,他是贏不了她,因她必須顧及客人的安全問題,免得被她一拳打倒。

  「自由搏擊,你呢?」空手道三段好像沒什麼用,打不贏就是三流把戲。

  「柔道五段。」幸好小時候家裡逼他學來防身,不然又要出糗了。

  平衡多了,三段輸五段不丟臉,雖然是五年前的檢定。「你綁架我幹麼?」

  「談戀愛。」

  前座有人發出驚訝聲,但是兩人沒聽見。

  「談戀愛?!」他們倆之間一定有人瘋了,但絕不是她。「你吃錯藥了嗎?」

  「我很正常,是你太頑固,太難說服。」他不會聽不出她的諷刺。

  赫!瞧他說得理直氣壯。「先生,我有拒絕被追求的權利。」

  「叫我禹軒或軒。」他堅持。

  兩人難得有和平的時刻,進行溝通。

  「好吧!禹軒,我說句難聽的話,你是一個好情人的對象,同樣的也是情人殺手,與你談戀愛無異是自掘墳墓。」而她很清醒。

  說得好。前座的「司機」在心底喝采,她講得太有道理了。

  你沒說過一句好聽話,字字毒辣。白禹軒在心中駁道。「人總會有改變的一天,也許我的花心會終結在你手中。」

  「我不是好賭徒,不賭也許。」哇!花心男也會作夢,狗是改不了吃屎。

  聽到睹字,白禹軒和「司機」泛起一陣心虛,微露緊張神色。「你別再咬了好不好,我已經體無完膚。」

  「送我回家。」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兩人的結局可以預見——

  兩敗俱傷。

  「本來我安排好先上陽明山賞夜景、看星星,預先訂好野菜山產,然後散散步、談談心……」他似沒聽見地說給她聽。

  「最好一談談到草叢裡,我呢,大受感動地寬衣解帶獻身給你,你呢,一吃完我這道大餐,拍拍屁股丟張支票給我,明天再接我去珠寶店買條鑽石項鏈當禮物。從此以後我就成了你豢養的情婦,直到你厭倦我為止。」

  海棠玉的話說中了白禹軒的心事,他是打好了如意算盤,但他抵死也不承認她說得有多接近,他從來沒有養過情婦,情人倒是一大堆。

  「如果我不從呢,你就繼續地纏下去,所謂十女九怕纏,早晚把我吞下肚。」她氣憤得雙頰泛起紅霞,煞是迷人。

  美。一股暖潮湧上心窩。「既然你有先見之明,何不試試我們之間的發展空間。」

  「請問一下,你要的是我的身體還是心?」世間男子皆貪心,有了風月還要雪花。

  「你要我怎麼回答?」他必須斟酌用詞,她是頭狡猾的母獅。

  「要心休想,身體方面可以商量,反正我不是處女,沒那麼深的道德感……」突地一陣吼聲阻斷她的話。

  「你不是處女?!」

  他有病呀!吼得她耳膜隆隆作響。「別說你是處男,否則我當場吞下這輛車的四個輪胎。」

  要吞吞他的,我還不夠命苦嗎?鼻青臉腫的車主兼「司機」方地秋哀歎自己為朋友己到了死而後矣的地步,連車胎都不能倖免。

  「是誰,還是說不止一個?」眼中閃著殺氣的白禹軒縮緊環抱的雙臂。

  「要你管,也不想想自己的花名冊有多長,好意思裝道德家。」海棠玉一臉不屑地撇開臉。

  那年十七歲,剛從維莉西亞女校畢業沒多久,她那閒來沒事又自稱傳統的母親心血來潮逼她去相親,揚言要當最年輕的外婆。

  她被煩得快受不了,又自幼生長在反傳統的家庭,沒人指望她保留那一片薄薄的膜,於是她找上鄰家大她六歲的大哥。

  因為父親有恩於鄰家大哥,在雙方父母都贊同的情況下,他們以天意的方式來決定結不結婚。

  也就是說她聯考照考,只是每個月得和他做三次愛,為期兩個月,其間不得避孕自然進行。

  如果這兩個月內受孕就休學嫁人,要是珠胎不肯結她照常當學生;從此不再提起這件事,兒戲般地把終身大事寄托在一個新生命上。

  結果當然是沒懷孕。因此她才單身至今。

  聽說那個鄰家大哥也還沒結婚,不過有個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但她那嫌天下不亂的老媽斬釘截鐵地說,他在等她才遲遲不婚,罵她是冷血無情的蛇蠍女,拋「夫」棄家。

  其實印象滿模糊的,她只記得他很溫柔地對待他們每一次的結合,以她的舒適與否為優先,壓抑自己的慾望讓她先得到高潮才享受,所以她的第一次並不太痛。

  碰上這樣的啟蒙者是她的幸運,不過和婚姻無關,她從不作長期計劃。

  「海棠,我希望我們有個好開始。」白禹軒的胃裡在泛酸,他是沒立場質問她的過往,只是想殺了碰過她的男人。

  而我剛希望我們永遠沒有開始。「你捨得放下滿園的花兒?」

  「我的花園裡強只植一種花,海棠。」其他女人對他已失去吸引力。

  「家花雖美卻不如野花香,海棠看久了也會膩。」人不可能只吃單一一種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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