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蛇女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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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21 頁

 

  寵溺的笑容持續了三秒,在看到無半件御寒被褥的客廳時垂下,漫漫長夜要如何度過?

  他懷念有溫暖女體入懷的日子,瞧瞧闔上的房門,他將酒杯斟滿,辛辣的口感滑入喉中,身體暖和些。

  套句好友地秋的箴言,他在自找苦吃呀!

  夜,正濃著。

  八點。她真不敢相信有人敢在「清晨」八點吵她起床,要她和早晨的陽光相會,簡直是非人的磨難,這世界怎麼會有白天!

  不間斷的敲門聲和催促像令人頭疼的鬧鐘,伸手按不掉更加火大,她抽出枕頭往門板一丟。

  敲門聲大概停了十秒鐘,聽見鑰匙的碰撞聲。

  「不許給我開門,我今天要罷工,你自己去做牛做馬。」她要睡覺。

  被迫同居到今日剛好滿一個禮拜,扣除初來的隔天和周休二日,她唯一的工作是陪白大總裁上下班,成為他公司內部最佳的花瓶範本。

  什麼也不用做地任由他抱進辦公室,睡在墊了厚毯的沙發到中午,用完午餐後有專人來為她敷面、按摩、修指甲,舒舒服服地看著仕女雜誌到他完成手邊的工作。

  投注在她身上的異樣眼光是妒過於羨,以女性員工居多。

  閒適日子不能說不好,可是一想到要早起就痛苦萬分,打從她考上大學那年起,就盡量把重要課程安排在下午,非不得已絕不出席早上的點名,一覺睡到日正當中。

  因此,她無法理解為何有人能忍受朝九晚五的生活,又不是拜日族的,幹麼要早起,她立志傚法不見天日的曇花,唾棄崇拜太陽的向日葵。

  只是,偏偏有人要破壞她「正常」的作息,准八點一定來敲門,非要糾正她的夜日顛倒。

  她受夠了,她要反擊,他要是再吵她睡覺就要自承後果,她絕對不會客氣染深他臉上己淡化的青紫,再讓他繼續被指指點點笑話一禮拜。

  「海棠,先起來洗臉、刷牙、換衣服,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早餐,三明治加熱豆漿。」

  一掌揮過去被接個正著,海棠玉掙扎地張開沉重的眼皮。「你可不可以讓我安靜的死去?」

  「老師沒教過你早睡早起身體好嗎?別再賴床了。」他已經連連遲到好幾回了。

  「賴床是我的人生目的,你正在殘忍的剝奪。」看到他一身清爽就有氣,他都不用睡覺嗎?

  五點起床略做梳洗就出門慢跑,六點半買早餐先溫著,接著看五份工商方面的報紙兼蹲馬桶,八點整叫醒她共進早餐,八點半出門,九點到公司上班。

  當然這是大概的時刻表,光是要她離開那張柔軟的大床就是一項大工程,非耗上個二、三十分鐘來調整生理時鐘,磨蹭到不得不的程度才肯下床。

  她必須說一句老實話,他真的很有耐心,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不管她的惡言相向或飛拳攻擊,依然保持愉快的心情笑待她的賴床。

  若換成她冷血的老媽,早用鍋子敲她屁股了,哪捺得下性子等她自願清醒。

  不曉得他是出自真心。或是為了討她歡心刻意裝出來,至今的表現還算君子,除了其間偷去幾個吻,他就像一個溫柔的情人在寵溺他的女人,無微不至得宛若在照顧無行為能力的廢人。

  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戲情專家,專門玩弄情情愛愛,真會當他是少見的好男人,專情的護愛使者。

  「瞧!外面的天氣多暖和,鳥雀都出來覓食,你好意思賴在床上。」刷地,他扯開窗簾。

  一室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

  七樓看得到鳥雀?他的妄想症越來越嚴重。「拜託,把燈關掉。」

  「行。等我向后羿借了弓箭射下太陽,世界就暗淡了。」他很想滿足她的要求,但是他自認只手難摘日。

  「窗簾……」她拉高被褥蓋住頭,拒絕清晨陽光的洗禮。

  「別再做懶蟲了,我快遲到了。」唉!一拖延又是個十數分鐘。

  她從棉被底下伸手一搖。「再見,不送,晚上不回來也沒關係。」

  要個正常男人禁慾很不道德,她的良知尚未泯滅,偶爾幫他看看家算是抵伙食費,她會自己找樂子,用不著大人操心,她非常合群。

  「好讓你去PUB賣弄風情,勾引無知的墮落靈魂?」他順勢拉著她的手坐起。

  喔!好亮眼。「天呀!我會見光死,你在謀殺善良的海棠花。」

  三色美女是她和好友一手撐起來,老闆不回去關照生意,安撫客人,打算讓它倒店不成,她可不想讓人包養。

  天生是光源能怪得了誰?老爸老媽的基因太優秀,集精華於她一身,隨便打個噴嚏都有人心疼不已的遞上紙巾,非是賣弄,而是光華無法掩,日月都遜色。

  在舞台上輕歌曼舞是種享受並非表演,隨心所欲地展現嬌慵是在娛樂自己。

  她唱得心無窒礙,底下的客人聽得心醉意癡,兩相得利的的舉動何必廢止,只不過衣著太過貼身,輕易顯露玲瓏的黃金曲線罷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小的染些春意又何妨,反正看得到吃不到,純粹調調色而已。

  「手拿著刀說人不是你殺的善良海棠,認命一點起來梳洗,不然我會當你邀請我上床。」睡了幾天沙發,腰都快挺不直了。

  身體想要她,理智卻一直踩煞車,若說沒愛上她是太薄弱,但是說愛又有些牽強,算介於兩者之間的動心吧!

  為她動了心所以自制,因此他破天荒的緩下掠奪之心轉趨尊重。

  只是他發現她越來越不值得尊重,根本像是個成熟的孩子。

  「白禹軒,我恨你。」海棠玉忿忿然地裹著棉被下床,腳一跺走向浴室。

  「而我好喜歡你,怎麼辦,要我吞毒藥自殺嗎?」倚在浴室門口,白禹軒眼角帶笑的凝視她孩子性地壓牙膏。

  通常人們是用擠的,而她圓蓋未旋開,逕自按壓尾端捲起的部份,硬是壓出白色條狀。

  問她理由很簡單——懶。

  有時他不禁好笑的想著,旋開蓋頭的時間和硬擠的使力哪種較費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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