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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聶晨鐘開始跟封盤閒聊當初接任跆拳道社社長時所發生的趣事。例如:網羅各方人才、籌備社團經費、招攬新人入社、提升跆拳道社知名度……等事。他任職社長期間發生許多是,現在卸下責任,換個角度回想,原本奮鬥的辛苦轉變成津津有味的事情。

  「哈哈哈……什麼!校慶變裝大賽……你們班有位男同學很適合扮女裝?哈哈哈!大家都這樣認為,甚至老師也這樣想啊……為了抓住他,還被打傷了十幾個……最後便宜了你……哈哈哈……天啊!你們為了賺社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封盤對於聶晨鐘講的某些事情感到很有趣,有時拍桌大笑,有時發出驚歎,有時提出自己的類似經驗或見解。

  後來整理完餐桌的封碩也加入他們談天的行列。席間三個大男生田南地鱉的聊著些話題;封家夫婦雖然發言不多,仍是含笑地聽著他們談論的內容。

  第九章

  「你的傷勢真慘,比我預估的慘烈多了。」封妍驚訝的看著聶晨鐘脫掉上衣後,滿身的青青紫紫。

  她的小手在他赤裸的上半身四處捏捏按按,檢視他的傷勢。大片大片的瘀青,有暗紅,有青紫,也有已轉成藍黑色的。其它正常膚色的地方,有的位置不痛,有的位置只要她輕按了下,他的眉頭就皺得死緊。

  「你跟我二哥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不然他怎麼會下手完全不留情?」仇人見面也不過如此吧。

  「相差不遠了。」聶晨鐘忍不住一聲悶哼。

  「為什麼?你們今晚看起來聊得很開心的樣子,不是嗎?」封妍倒了藥酒朝他身上抹去。

  嘶!聶晨鐘痛到狠狠的倒抽一口氣。

  「那是因為我下午在武技方面略勝二哥,不然他們是不屑跟我講話的。打贏他是一回事,取得他們完全的認同又是另一回事。」

  「很痛嗎?你忍一忍。」封妍不捨的心疼道。「幸好都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到筋骨,不過這也夠你痛上好幾天了。」

  「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你都傷成如此令人同情的模樣了,還有力氣說甜言蜜語。我該對你的舉動表達敬意嗎?」不知死活。她故意加重力道搓揉他身上的藥酒。大哥的實力超出二哥一大截,聶學長無法輕取二哥,那麼打贏大哥的幾率就非常低了。

  痛痛痛!聶晨鐘整張俊臉痛到糾結在一塊。小妍蓄意要謀殺未來的親夫嗎?

  聶晨鐘有氣無力的哀嚎道:「不用,只要你放輕手勁,並給我一個獎勵的香吻,我就死而無憾了。」

  「香吻啊,你慢慢等唷。」她渾身上下沾染了藥酒的味道,一點也不香。

  她輕輕搓揉開藥酒,同時幫他按摩,加速疏通瘀青處的阻塞血路。

  這邊揉揉,那邊按按,封妍的小手忙碌不停。

  一個性情再怎麼沉穩耿直的十九歲男性,當他的上半身被心儀的女孩子溫柔的四處輕撫按摩,說他腦海中不會產生遐想、心跳不會急促,肯定是騙人的。

  如果他沒有遍體鱗傷、滿身瘀腫,鼻間沒有充斥藥酒獨特的味道,簡直是身處天堂了。可惜,小妍每一下的揉按都伴隨錐人心骨的痛楚,不間斷地刺激他的痛覺神經,讓原本可能曖昧的氣氛替換成他頻頻痛呼悶哼的現況。

  「背面擦好了。」封妍輕拍他寬廣的背部兩下,表示終結。

  「坐起來,換擦正面。」她示意趴在床上的他改變姿勢。

  「小妍還要繼續擦嗎?正面我可以自己擦吧?」他的手不容易構到背部,讓小妍服務代擦還可以接受,但是正面他應該可以自己動手抹藥。

  「嗯,依你現在的情況,一拉扯到身上的肌肉就會抽痛,不方便自己擦藥酒吧?」她的耳殼微微燒紅。

  「你背後的藥酒還沒完全吸收進入皮膚,先別躺下去。坐直身體,好方便我幫你擦藥酒。」

  聶晨鐘微歎一口氣,雙手支撐在身體兩側,沉默的低著頭,看她忙碌地替他擦擦抹抹。適應擦藥酒所引發的痛楚之後,感覺上已沒先前那般疼痛難忍了。

  當他發現小妍如貝殼般的耳朵,有一種不同於平日膚色的紅潤時,他的臉上也漸漸爬上紅潮,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難得有長時間親密的肢體接觸,兩人都不想打破此刻的氣氛。

  夜裡,客房外敞開的落地窗,徐徐涼風吹拂來一股濃淡有致的花香,飄飄蕩蕩地闖進這個靜謐的空間。花香混雜藥酒味纏繞在他們身上,一種戀愛中獨有的微妙氣氛隨之飄散於空氣裡。

  愈是看著小妍在他身上忙碌的動作,他的臉部肌肉愈是紅燙,他不禁心猿意馬的想到一些綺念。

  她試著去忽視他灼熱的眼光,努力摒除雜念,專心於手上的工作,但是愈見羞紅的表情,顯示出佔地為王的雜念,仍然盤據在她的腦海中不肯罷休。

  聶晨鐘命令自己要忽略那隻小手在他胸前引起的躁動,去回憶……去感受……感受封盤出招的凌厲與被擊中的痛楚……還有去思考,思考未來……未來向封碩挑戰時,該如何行動才能取得優勢……以及……以及什麼東西……?

  愈想,他的腦袋愈亂成一片漿糊,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神經不自覺的集中在小妍掌下的那片肌膚。

  封妍沒多久也發現到她觸摸的肌肉柔軟度改變了。當它變得堅硬如石的時候,她終於意識到對一個大男孩而言,她在他胸前幫忙擦藥酒的舉動是多麼具有挑逗性。原本她慢慢暈紅的臉蛋,瞬間火山爆發似的通紅。

  聶晨鐘僵硬地打破寂靜:「小妍,我第一次,擦藥酒。以前,沒有用過,這類東西。很新鮮的經驗。」生硬的詞句表達,猶如牙牙學語的三歲稚兒。

  「是嗎?我以前也沒用過。我很少受傷,放在道館的藥酒大多是給道館的學員使用居多,偶爾看見哥哥他們擦一點。」封妍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努力假裝鎮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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