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貝齒不自主地在唇間啃咬廝磨,眼眶都紅了,卻還是忍住沒開口對他吼,因為她怕自己會哭出來,像小時候一下被他弄哭。她不要,不想他的記憶老是停格在過去那個愛哭小娃身上,究竟是為什麼,真是天知道!再次面對這個兒時大哥哥,她對他,依然想要討好。
是喜歡上他了嗎?從小時候就開始?
這很好笑,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畢竟,她真的真的差點忘記她的生命裡曾經有過這個男人……
可,一見到人就連人家祖宗八代都背得出來,這樣的她,真的叫忘記他了嗎?
是……她很想耍賴的這麼說,可是,好像不是這樣的。應該說:她明明記得他的,只是假裝忘記,一直假裝一直假裝,裝到最後就變真的了。
天啊。
她喜歡他。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希望他可以是因為喜歡她而娶她,而不是那見鬼的附加條件!夏熙死命的咬緊唇,為這後知後覺的認知感到一絲絲慌亂與痛苦,那種痛是窒悶至極的,深沉不見底的,難受得讓人想吐點什麼東西出來。
關晉瞬也不瞬的望著她,本來八風吹不動的心,竟亂了。
唉,他只是想看看她的臉,她有必要委屈成這樣嗎?
想著,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突地伸長,扣緊她的下巴,硬生生阻止她的齒再繼續虐待她的唇……
「笨妮子!」罵完,他傾身向前,猛烈的男性氣息驀地覆上——她那雙被她折磨得可憐不憶的唇瓣……
第4章(1)
那吻,既霸且狂,來勢洶洶,完全沒有顧及那兩片柔弱的嬌嫩是否承載得住這樣侵略性十足的需索。帶著薄繭的大掌很自動的移位,從她纖細的腰間滑上那老逗得他熱血沸騰的雪白酥胸,毫不遲疑的用指尖尋找那最誘人的頂端,隔著衣物,揉搓愛撫的戲弄著它。
她驚喘,細細碎碎的嬌吟無法抑制的由她的唇間逸出,卻悉數讓他霸道的吻給吻去。
夏熙全身發軟,燥熱難當,他吻得她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腦袋一片空白,那殘存的一丁點理智,屢屢從自己那羞人的嬌吟聲中甦醒,卻在下一秒淪落到這男人的嘴中。恍惚間,她覺得胸前的緊塞突然消失不見,讓她的呼吸剎那間變得順遂些,可下一秒,卻感覺到她硬挺的ru尖接觸到微涼的空氣,才怔愣著,那原本吻著她唇的嘴一路滑下……
男人的唇含住了那朵挺立綻放的花瓣,男人的舌不住地勾畫舔吮,像是那花開得不夠美麗,還要他為它加把勁的盛開似的。
夏熙整個人暈眩了,跌靠在這男人寬闊無比的胸懷裡,雙手緊緊攀住男人的臂膀,不住地逸出陣陣羞人的嬌吟。她咬唇,想忍住,他卻像是故意的,撩撥得她即使咬破了唇,卻依然抵擋不住那股飛竄在體內的火熱電流,終是——
任他吻去,任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綿綿密密的吻肆無忌憚的一路從胸口吻到她平坦敏感不已的小腹……
直到,房門口突然傳來鍋子掉落在地上的巨大聲響!站在門口的不是應該端雞湯上來的吳伯,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偶爾會在關家出沒、或許勉強可以算是關大少的朋友的周嘉蓉。
此刻,周嘉蓉正睜大眸子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全身的血液幾要從她的身上流出,完全顧不得那灑落在腿邊的熱雞湯,間接燙傷了她裙下的小腿。
關晉終是停止了他的掠奪,沒費神去看房門口出了什麼事,反而神色奇詭的瞪著半赤裸的、美麗奪目的夏熙。
她的衣衫已被褪到纖細的腰間,長髮微亂的披散在她雪白美麗的同體上,再加上她臉龐上滿溢的嬌羞與不知所措……
剎那間,關晉意識到剛剛的自己正在對這二十二歲的女人做什麼,而清醒的下一秒,他皺起眉,冷冷的別開眼,卻恰巧看見門邊呆立著的女人。
他有些微的怔愣,還沒開口,對方已早他一步!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打擾到兩位,真的對不起……」周嘉蓉連聲道歉,腳步微亂的轉身下樓。關晉的眸掃過門邊灑了一地的雞湯,沒打算要喚住人,視線再度回到床上的夏熙。「穿好衣服,出去!」本來要說滾的,卻在舌尖處收了回來。
什麼?夏熙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完全沒法子回神。
剛剛說話的女人是誰?他是因為被那個女人撞見他吻著她,才這樣氣急敗壞的想趕她走?還是,他根本後悔碰了她?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這們翻臉不認人的趕她走,這算什麼?
關晉有點惱怒,起身,也不等她離開,隨便披了一件外套,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下樓去。
是情不自禁,他自動解讀。
因為太久沒碰女人,他再次說服自己。
所以,他才會該死的差一點就把夏熙這女人給生吞入腹……
不敢想像,剛剛如果沒有人出現在門邊,他會對這個被他吻得傻乎乎的女人做出什麼事來!
忍著傷口的疼,關晉快步下樓,看也沒看樓下的那些人一眼,繼續往大門外走。
「少爺,你要去哪裡?你身上的傷口如果又裂開了可就不好,少爺!」
是管家吳伯焦急的嗓音,聲音越來越遠,像是跟在後頭追了出去。躺在大床上的夏熙下意識地扯過被子遮住赤裸的上半身,咬著牙,睜著眼,靜默的望著天花板。
她的心怦怦亂跳,尚未從方纔那差一點就要擦槍走火的激情中走出來,卻已經承受那刺骨的疼痛。
一滴淚悄然的自眼角滑下,她倔強的伸手抹去,落了再抹,抹了再落,就這樣一直重複到指縫間全沾滿著淚,再也抹不清為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會得到這樣冷漠無情的對待。
他那個樣子,像是討厭,後悔極了碰她似的。為什麼?他真的……很討厭她嗎?淚一直掉,卻哭得沒有聲音。夏熙起身慢慢把衣服穿好,再慢慢走出關晉的房間,回到吳伯替她準備好的客房去,鎖上門,她把自己用力的摔在柔軟的粉紅色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