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他家離這裡最近,等不及了!
寒風冷颼颼,情人暖烘烘,紀向曉今天穿褲裝,不用捐出外套的他將外套反穿,讓她能窩在他的身後,即使伸手摟住他的腰,也可以藏在溫暖的外套裡,手不會冷得讓他心疼。
「你白天為什麼還要上班?」她偎靠著他,問出心裡的疑惑。
今晚得知他們固定週二、週五晚上在這間夜店表演,能佔據週五的熱門時段,再加上他們演出時觀眾的熱烈迴響,夜店應該是砸了重金瞽住他們才是。
「當然要上班,不然喝西北風啊?」伍諍回答得很理所當然。「演出所賺的錢拿來付練團的場租都不夠,還要倒貼咧。」
「你們怎麼不跟老闆爭取?」想到他們的盡心盡力卻被苛刻,紀向曉生氣了。今晚的客人有絕大多數都是為了他們而來,店老闆怎麼能這樣壓搾他們?
「其實我們還得謝謝他。」察覺到她的怒意,伍諍低笑,隔著外套輕拍她的手給予安撫。「我們已經和唱片公司簽約,不能做商業性質的演出,老闆沒將那些酬勞報上檯面,算是幫了我們不少忙。」
「簽約?那為什麼不是直接出唱片?J她不懂,簽約不是代表成功了、要當明星了嗎?為什麼他們聽起來卻是很窮的樣子——確實他也真的不有錢。
要觀察、要看市場反應、公司政策調整什麼鬼,簽約部兩年了,到現在還沒個譜。」他們已經看開了,從當初唱片公司找上門的欣喜若狂,到現在的雲淡風輕,有也好,沒有也罷,他們還能做自己最喜歡的音樂就夠了。
「把合約給我,我請律師看。」一談到正事,她精明幹練的總監形象立刻表露無遺。
伍諍笑得更開心了,她想要捍衛他的保護欲讓他好感動,他將左手伸進外套裡,緊緊握住她環在腰際的手。
「合約沒問題,簽了約最後沒出道的人也大有人在,你別為我擔心。」主唱阿陶是法律系的高材生,早就把合約研究透徹,只能說時也運也命也。「要是真的出道了,你才要煩惱呢,我這麼帥,喜歡我的女fans一定很多。」
他等著她的嗤之以曼,卻久久部沒有回應,趁著等紅燈時他回頭,看到她若有所思地蹙起眉頭。
不會吧?她認真了?沒想到隨口一句玩笑話竟會讓她露出這種表情,他真不知道該笑她的傻,還是開心她認為他的魅力無敵了。
「我……我會習慣。」最後,她抿了抿唇,低下頭這麼回答,那模樣讓他直想將她擁進懷中。
她覺得他會成功,她覺得他很帥,她的眼中只有他,她覺得他是世界第一等的傑出男人,她愛他,她愛慘了他!推出這一長串的結論,伍諍的心情澎湃又激動,恨不得馬上飛奔回家,好好地疼她愛她。
衝動化為行動,綠燈一亮,他催下油門,火速奔馳回家,不明所以的紀向曉只能抱緊他的腰,直撲而來的風讓她整個人縮在他的身後,將其它還沒問出的問題全都吹散。
回到他的小套房,門才剛關上,他就瘋狂地吻她,吻得她夭旋地轉。
「慢一點……」紀向曉試著緩下,她很想就這麼投降在他的熱情之中,但所剩無多的理智讓她還是有所顧忌。
「我忍很久了……」伍諍急切地解著她的衣服,一邊將她往床的方向擠去。
他要練團,她工作忙,他們相聚的時間有限,雖然不管多晚他都會去陪她,每天都見得到面,但看到她疲累的模樣,他總是不忍心每天求歡,偏偏她又這麼誘人,擁她入睡卻什麼也不能做的慾求不滿讓他好痛苦。
哪有很久?也才兩天沒……而已,她在心裡反駁,卻被他愛撫得意志消融,雙腿膝蓋一軟,被他成功地壓制上床。
床沿撞到牆壁發出輕微的聲響,忙著索求彼此的他們渾然未覺,結果牆壁立刻傳來殺風景的重重反擊。
紀向曉的動作僵住,原本被情慾染得嬌媚的麗容浮上羞窘。
「不行……」她輕推著他,示意要他停止。她就擔心這一點,隔壁抗議了。
好戲被硬生生打斷,伍諍咬牙切齒,將臉埋進枕頭裡哀號。「那個王八蛋是拿著玻璃杯貼在牆壁聽是不是?都還沒開始耶!吵什麼吵啦∼∼」
他不曉得隔壁室友是嫉妒還是怎樣,明明他們也沒多大聲,他害羞的小公主甚至連申吟都捨不得讓他聽見,卻只要他們一在他房裡做什麼親熱的舉止,隔壁就砰砰砰地一直捶牆壁。
聽到他的抱怨,紀向曉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生動的畫面,忍不住笑出來,但一想到任何聲響可能都落在那有心人的耳裡,她隨即咬唇,不想被其它人分享他們之間的親密。
「不管他。」愛聽就讓他聽去,讓他哈死!伍諍一火,再度惡虎撲羊,這次鐵了心要做到底。
「不要……」她擋住他探進上衣裡的手,幾乎無聲地央求著。知道隔牆有人在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她根本做不下去。
他本來就難以拒絕她,再被那雙閃爍著懇求的盈盈水眸凝視著,就算狂猛的慾望讓他快要爆炸,也得咬緊牙關忍下來。
早知道就直接回她家算了,雖然路途比較遠,但也好過現在啊!
「我一定要搬走!」他撐坐起身,頹喪地蒙著臉。嗚,他好想哭。
那模樣讓紀向曉好笑又心疼,她起身將衣服整理好,從背後貼靠著他,用很輕很輕的音量低喃:「真不曉得你那時候怎麼忍得住。」
伍諍知道,她在說她喝得爛醉的那一次。
「當然忍得很痛苦啊……」他偏著頭,靠在她的臉旁邊,用跟她一樣輕的聲音說。「怕自己解決會褻瀆你,害我憋到整晚都不能睡。」
那時候超想跟她一起擠在單人床上,那個念頭一直在腦海裡轉,但不想趁她不備時吃她豆腐,又怕自己一接近她就克制不了衝動,他只好窩在地板上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