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忘情血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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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這件事真的與你沒有牽連,只是聯合國公開的笑話一則。」維絲娜不打算多加解釋。英雄氣短指的大概是現在的局面,在商場呼風喚雨的商業巨鷹到了這兩個小女人手底,成了折翼的幼鳥,無法高飛。

  他本來有心要融人她們的生活,卻是毫無頭緒,他有些失望他說:「我累了,你們繼續工作。」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這是身為影於的工作。維絲娜是這麼告訴自己。

  「你不是還有事和她討論?」周恩傑一邊走著一邊回頭說道。

  「不急,當前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危。」該來的總跑不掉,她以平常心對待。

  「我不知道應該是感動,還是氣得打你一頓屁股。」開口閉口是任務,好像他這個人是因她的任務才存在。

  「兩項都不值得付諾行動,我的身價隨年資日益增高,感動或生氣不在加薪範圍內。」她難得和他開玩笑。

  「你哦!我該拿你怎麼辦?小狐狸。」他寵溺的揉揉她的發頂。

  「不要揉我的頭。」對這太親密的舉動,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好難哦!你的髮絲又黑又柔,好像黑緞般溫暖有魔力,我的手不受控制的被吸住。」

  「信不信我把頭髮剃光。」她威脅著要剃光頭。「信。」他無奈地看著她蠢蠢欲動的模樣。「倔強好勝的個性依舊,你沒後悔過的事嗎?」

  「有,我唯一後悔的事是認識你。」

  周恩傑聞言怔了一下,不語。

  進人臥室後,維絲娜先察看一下四周,確定無疑之後面向他。「我就在隔壁相連的臥室裡,不用擔心。」

  看他半天不開口,她無趣地準備離開,驀然她的手臂被捉住,回首只見一雙哀傷的眼眸。

  「你真的後悔認識我?」

  「你有毛病呀!早點休息。」她的眼神閃爍不定。

  「回答我。」他有力的手心傳出堅定的信念。

  她深吸了口氣,口氣艱澀他說:「是的,我的確後悔認識你。」手臂失去侄桔的熱度,而那雙空洞灰幽的眼令她心痛,她原想安慰的手舉起又縮回。「你真的那麼恨我?」周恩傑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絕望得讓人看到他心底的傷口。

  「我……沒有,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被背叛的人不是你,我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維絲娜忍不住大吼。

  「慧兒。」他眼底揚起希望的光彩,她會生氣表示心未死。

  「不要叫我慧兒,坦子慧早在十年前已死了,我是血狐狸維絲娜·坦,叫我維絲娜。」

  不等他有任何動作,她早已拉開緊鄰的門,憤而甩上門背貼著,眼淚直往腹內吞,不讓它有落地的機

  清晨,周恩傑起個大早,梳洗清爽後換卜西裝,準備迎接新的一無

  昨夜,他不停反覆地自省,不斷地從十年前家人的說同中找出破綻,最後他有某種醒悟。。

  家人明騙他出國留學,暗地將慧兒冠上某種罪名,硬是看準了她好勝不服輸的個性,必定不甘受莫名之辱而自願離去,也不願遭人藐視。因此她說了後悔認識他之類的冷語,全是己身累及她受不白之冤的緣故。

  周恩傑下定決心,不管她如何抗拒,甚至羞辱他,他都要以真誠化解她的心結,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早安,維絲娜還沒下來嗎?」他走進餐室向坐在桌前的數人打著招呼。

  眾人一致乾笑地埋頭吃早餐。

  他覺得奇怪地掃視眾人。一,二,三,四,五。五個人沒錯啊!但是……「她」是誰?

  「這位……大姊,你幾時來的?」周恩傑心想,不會是因為維絲娜惱了,所以她決定退出,換人接替職位?

  他話才一說完,有人嗆到,有人嗤鼻,有人大笑,有人噴了一桌子的「養樂多」,只見那位大姊將餐盤抬高,不受週遭人影響,繼續她的民生大事——吃。「我說錯了什麼?你們的表情幹麼都扭成一團。」太詭異了,他覺得這群人的心緒太難理解。

  隱狠忍住笑意。「沒說錯,以我們的年紀、輩分叫大姐比較恰當,至於光則是……忘了戴眼鏡見人忘了戴……眼鏡……見人。這句話頗負玄機,周恩傑用心的再將視線投注在那位忙碌的大姊身上。

  暮然,創收張太明。「你……你……你是……」

  「恭喜進入愚人世界,猜中有獎,烏鴉羽毛一根。」伯爵鴉同情地拍拍他的背,先一步出去熱車。

  「怎麼辦到的?太……太神奇了。」他驚歎維絲娜竟能化妝成如此老醜,完全找不出平日的美貌。

  「多謝讚美,蟲雕小試而已。」藍蛇不懂謙虛地弄可笑的中文底於,把彫蟲小技說成蟲雕小試。

  「我——」藍蛇,請饒了我的耳朵吧!」尋鼠放下刀又,掩著耳朵離開,開始今日的工作。

  「狐狸,我又說錯了嗎?」藍蛇有自知之明地眨眨無邪的眼睛。

  「沒錯,只是他們不懂你的幽默。」維絲娜已經放棄改造這個語言自癡。

  「幽默!天呀!我破功了。」正經八百的中國成語競被她說成幽默,太教人傷心了。藍蛇哭喪著一張粉臉,端起自己的盤子刀叉走向廚房的流理台。

  「我先走了。」隱狼用手背擦擦嘴,先一步去查探一路上有無可疑人物出現。

  所有人全走光了,只剩下維絲娜和周恩傑兩人。

  「為什麼要做此裝扮,差點認不出人。」他沖道。

  「在國際舞台上,眾人皆知血狐狸是位年輕的中國女孩,仿裝是為了躲避有心人的眼光。」「但也不必偽裝成這個樣子,像個老……老冬烘。」其實他是想說老處女。

  「我現任扮演的角色是全能的秘書而不是花瓶;若以真實面目示人,只怕狂蜂浪蝶的糾纏是少不得。」她最恨不知進退的男人,打死一波又湧上一波,教人疲於應對。

  「這點你大可放心,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除非想回家啃硬饅頭。他暗想。維絲娜飲啜了一口咖啡,讓濃郁的味道在口齒留香,「沒人會懷疑我的真實身份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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