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你不會覺得諸多不便?」連他看了都不舒坦,好像上吊的猴子般難受。
「不會呀!挺自然的。」她撩高裙子下擺,露出綁著金色改良式的超科技武器,右手熟練地快速拔槍,拉保險,扣扳機,精確的射中二樓雕像的右眼,動作一點也不含糊。
周恩傑嚥了一口口水,臉色啡紅的注視那雙撩高的玉腿。「粉嫩如上最是撩人,見著春藕也掩面。」
「你……混帳,我要你見識的是我的槍法而不是大腿。」該死的大淫狼!她暗罵道,連忙拉下裙子。
他一副餐足的滿意表情,「真美,人生難得見此.。美景。」
「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女人的大腿給壓死。」可惡,他還一臉得意的模樣,維絲娜詛咒著。
「你的嗎?我甘之如抬。」他朝她暖昧地挑挑眉,表示不介意把她的大腿擱在身上。
「你今天吃錯藥,我不與神經錯亂的人一般見識。」她說完站起身,對鏡面理理眼尾的「皺紋」。
「你真的要穿這一身出去見人呀!不能換個較正常的裝扮嗎?」
「綰髮,金邊眼鏡、絲質襯衫,窄裙和高跟鞋是專業秘書的必備裝扮。」她倒覺得滿合適的。
「粉用不著撲得像日本藝妓吧!還有那幾條小魚在眼尾游來游去。」周恩傑希望不會遇著雨天否則妝全毀了。
「嗯,化得很巧是吧!不知道這兩團肉瘤碰到水會不會化成麵糊。」她壓壓鼻翼兩側的突起小山丘…
「你不覺得很噁心嗎?照鏡子不會被嚇到?」他微皺著鼻子,輕碰她臉上的粉妝。
她狠瞪了他一眼,「佛看內相不重表相,你想成仙成佛,此生是沒指望了。」
「我喜歡當凡人,有七情六慾的平凡人。」他從背後摟著她,下巴抵在她頸窩與鏡中的她相望。
「只可惜我血管裡流動的是千年大冰水。」維絲娜一揚手,推開他親暱的擁抱。
「沒關係,我是超級大火山,足以煮沸千年大冰水。」周恩傑乘機在唇上偷得一吻。
維絲娜抹抹嘴唇,止色他說道:「在人前不許你有剛才的舉動,不然沒命的不只是你,還有我這個殉葬者。」
他根本不相信,只是一個吻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試問一個正常的青年才俊,會對一個年近四十歲的老女人有興趣嗎?自己想想其中的道理。」
「抱歉,我沒考慮到這一點。」他的確是疏忽了。
「這就是有人用腦,有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差異點。」她指指大腦,再用眼神輕蔑的瞄他卜半身。
「你真會傷害男人的自尊心,我保證一出大門,一定規規矩矩得像面國旗。」周恩傑做了個童子軍立誓的手勢。
「我若真信了你,血狐狸這個封號就白叫了。」維絲娜心想,還是靠自己最穩。他呀只不過是個永遠畢不了業的猴子班長。
第五章
喬裝後的維絲娜一踏入辦公大樓,四周便傳來一陣竊竊低語。異樣眼光不住的投注在同一方位,大家的心裡升起無數個問號,視線也跟著移動。
她到底是誰?看她那副精明能幹的女強人模樣,緊跟在總裁身後,不難猜出她的職務,但是那張尊容真是差強人意,委屈總裁得終日面對她。
在電梯裡周恩傑對維絲娜調侃道:「今天你的風頭最健,每個人都向你行注目禮,而忘了向我這個總裁行禮打招呼。」
「這種變相的焦點注視,我是敬謝不敏,你喜歡的話免費奉送!」維絲娜不習慣地推推眼鏡。
「戴不住就拿下來,只有我們兩個沒關係。」看她不舒服,他心裡也會覺得不自在。
「當一大乞丐乞一天食,完美的演技需要小道具來配合,不要自欺沒人見,牆角的耳朵可靈巧了。」維絲娜覺得道風月說長短是人之常性,連瑤池眾仙都會得空偷窺紅塵俗事,一滿好奇之心,更何況是凡夫俗子。
「沒人敢當我面談論,這點你大可放心。」公司的員工都忌憚他的威儀,絕不敢多嚼口舌。
「是哦!老鼠怕貓,貓跑給狗追,狗被人一棒子敲暈了。」維絲娜朝天噴口氣,翻翻臼眼。
「什麼意思?你的詞彙大拗口了。」兩人年紀只差五歲,他卻有些搞不懂她,難道真的有三歲一小溝之說?
「暈了就什麼看不見,聽不見,就像你是個睜眼瞎子兼暫時失聰症,你有看過小人會正面放冷箭嗎?」他生長在富裕之家,哪懂得看人臉色說瞎話的那一套,真是標準的安樂侯。她暗自想著。
「說話真老實,偶爾當當放羊的小孩吧!」周恩傑見她還是那麼直接的搗人核心,讓他險些招架不住,
「我現在的身份正是飾演穿著老奶奶衣裳的大野狼。」
「當……」電梯停住了。
「記住,我只是秘書。」她提醒他。
「知道了,維秘書。」
辦公室的門被楊正齊大力拉開。
「恩傑,我替你帶了個新秘書,她的能力絕不亞於陳秘書。」他滿臉春風的帶著喜氣。由於陳秘書遇害的屍體早在尋鼠徹查整幢大樓的安管系統時被發覺,所以他知道不能不找個能幹的秘書來代替她繁重的事務。
周恩傑從一堆文件中,徐徐地抬起頭,眼神是帶著疑惑。「我有拜託你幫忙找個新秘書嗎?」
「好哥兒們,這種事不用你開口,我自會替你留心。」楊正齊一副不用好友太感激的表情。
「我不用靠走後路的秘書。」但是他忘了「現任」秘書走的是大老闆的「後路」。
「哎呀!這個人你看了一定會滿意,她一知道你缺了個秘書,立刻毛遂自薦來應徵。」
「我不需要秘書,我……」他來不及說出口。
「別多說了,人家肯纖尊降責來當你個小秘書,你就該躲在被窩裡偷笑。」楊正齊眉飛色舞地擺動著手足。
「不管你說的是誰我都不用,如果對方真那麼尊貴,這座小花園養不起溫室的花朵。」周恩傑心想都快忙死了,他還來睛攪和。可不要是找個只想釣金龜的花癡,自己是無福消受的。再偷偷地瞄瞄角落電腦後那張波瀾不興的臉,一種滿足感漲滿他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