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的的確確這樣回答欣馨,而欣馨則回以希望的微笑,可現在她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的唇上被溫熱的柔軟堵住了,鼻息間汲取著熟悉的古龍水味,那是澄冀兩個月前代言的廣告,非常適合他的味道。
她覺得她的心跳停下了,她的血液似乎也不再流動,甚至連空氣都在瞬間靜止。
她半垂的眼裡看見澄冀長而濃密的睫毛,閉上的漂亮雙眼……
幾秒鐘宛如幾世紀般漫長,孫澄冀離開她的唇,揚睫望著她的雙眼。
澄冀離她好近,近到她只能瞧見他的眼睛……不,該說是他眼裡倒映的自己。
她微微抿唇,聽見自己如雷鼓動的心跳聲,像行軍前的激戰之鼓,雄壯而急促;她感覺到血液突然在血管裡奔流起來,像連接著懸崖的瀑布,湍急奔流。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無法克制自己的主動吻上了眼前那性感的完美唇瓣。
一切發生的如此自然,彷彿她已經渴望了好幾千年般,她感受著孫澄冀的大掌撫在她的後背,另一手輕扣著她的後腦勺,而他們的吻則越來越激烈。
她的唇瓣被熱切的所求,她亂成一團,只能配合著他的節奏換氣……雖然他們都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可是卻沒有人捨得離開彼此。
她忘記她是什麼時候離開椅子的,她被拉到了床上。吻變的更加深入,澄冀的舌尖觸及她的,一瞬間刺激的酥麻感遍佈全身,她開始熱切的回應。
原來接吻時這麼讓人暈眩的一件事……或者說,跟喜歡的人接吻會這麼的飄飄然。
一直到梁雪亭覺得自己的心臟快爆炸了,她才不得不離開讓她沉淪的唇舌,睜開自己根本看不清的雙眼。
「親愛的,沒想到你這麼熱情。」在她身下的孫澄冀帶著慵懶的笑容和滿足的神情。
「咦?」梁雪亭愕然的看著自己,她竟然把成績壓在床上,一雙手還撐在他欺負的胸肌上頭,「對不——」
還沒說完,孫澄冀大手一撈,瞬間賓主易為,換她在他身子下頭了。
「天哪!」她迅速雙手掩面,遮住那早已紅透的臉龐。
「有什麼好遮的,剛剛明明是我吃虧。」他挑逗般的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呀——」她因敏感而所起脖子,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什麼叫你吃虧?!」
「剛剛被推到的人是我耶,」孫澄冀說的理所當然,靈巧的用雙手把梁雪亭困住,「我只是要討點公道。」
「什麼推……噢!我怎麼會……」她推到澄冀!她竟然激烈的吻著他,而且還把他撲到!
孫澄冀非常滿意這樣的結果,就算多被撲倒幾次也無所謂。
他剛剛走了一步險棋,因為他比雪亭更早知道自己的心,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只栓在一個人身上。
「永遠」是個可怕的承諾,不能輕易許下。
但他卻甘願對雪亭許下這樣的承諾,永遠保護她、永遠疼愛她、永遠順她所願。
一直以來,她就盤踞在他心裡,早已生了根。
他甘願為她做牛做馬,毫無怨言,以前總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那份小鬆糕讓他覺醒。不愛進廚房的他,怕危機四伏的處罰會傷到他的肌膚,擔心破了相就不能夠當模特兒。
但是他心甘情願的去了江阿姨家,做了小鬆糕,一心一意只為了讓她吃到,想她開心,看見她雙眼散發喜悅的光芒時,他的心竟漏跳好幾拍,緊接著心窩被一股莫名的感覺灌滿。
幸福、喜悅,還有心動。
從那時起,他就漸漸意識到自己對雪亭的感情。她吻小鬆糕時,他會巴不得自己是那個鬆糕,她穿著他送的衣服時,他會想像衣服下的光裸美景,她因不悅而撅起嘴時,他只想吞下那誘人的唇瓣。
模特兒界到處是美女,演藝圈裡更是各色美人環繞,但是能讓他動心的,還是只有一個。
他等很久了,等她變成一個女人,等她一死到他們之間的曖昧情感,結果她剛剛卻跟他說,她只是妹妹?
怒火攻心的他失去了理智,衝動的做了早就想做的事。
他這是豁出去的舉動,要是雪亭把他推開或賞他一巴掌,他說不定會永遠失去她。
「我們談談好不好?」孫澄冀吻了梁雪亭唯一露出的額頭一下,「乖,睜開眼睛看一下。」
梁雪亭柔荑稍稍移下,露出那羞澀至極的雙眼,看見莊欣馨的卡片。
「你……覺得欣馨怎麼樣?」她看著卡片的內容,果然是告白。
「很甜美,很溫柔,是個好女孩。」這種女生到處都有,不稀奇。「不過我眼裡只放的下一個人。」
梁雪亭的臉已經紅到極點,她抿著腫脹的唇,那熱吻的觸感未退,心跳依然很快。
「你贊成我跟欣馨交往嗎?」
「我……」她如果現在不離開,會不會出事啊?梁雪亭開始找著退路,卻發現自己被澄冀包在懷裡。
「回答我就讓你走。」他挑了挑眉。
「不贊成。」這聲音只有路過的螞蟻才聽的見。
「噯?」孫澄冀很機車,把耳朵湊在她嘴旁邊聽,故意趁機貼上她的身子。
「不贊成啦!」她懊惱的提高一點點音量,簡直快羞死了。
孫澄冀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笑了起來,果然坐起了身,讓出一條路,好讓梁雪亭「逃亡」。
她倉皇失措的想往床下跑,卻在床緣出失陷,被他再度逮進了寬大的懷抱裡。
她瞪大了雙眼,旋即感受到有力的臂膀交叉著將她緊擁在懷中。
「以後不許收情書,不能收巧克力,也不能讓別人吻你。」孫澄冀柔聲的在她耳邊交代,「不許跟別的男生牽手,也不可以再參加聯誼。」
「我哪有!」她咬著唇很委屈,「你自己不是也收了一堆巧克力!」
「說的也對,巧克力很無辜喔!」孫澄冀認真的想了想,「那可以收巧克力,但是以後別人遞情書給你時,你要說你有男朋友了。」
梁雪亭像被雷打到一樣,從那個吻到現在,她的大腦都沒有辦法運轉,她仰偷看向身後的男人,臉頰貼上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