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莫迎歡嗤笑幾聲,「我可是送嫁大隊,馬車上是揚州百姓的賀禮,恭賀你迎娶揚州名勝。」好樂呵!
這些可是她辛勤「募集」而來的嫁妝,馬販在她高超的殺價手腕下,接下這等於是買一送一的賠本生意。
至於馬車嘛!是地方人士「捐獻」的。
「是嗎!我看你是決定把洛陽變成揚州城的屬地,或是……你的地盤吧!」好鞏固她剛財源。
莫迎歡不在乎被拆穿小伎倆的揚揚手。「叫人把馬車上的樂西全搬進堡,咱們也好進雲喝口熱茶敘舊。」
敘舊?!是教壞丫丫吧!尉天栩驚問:「乞丐呢?」
「隨遇而安是他們的天性,既然遠道而米,就請他們喝完喜酒吧!」她也可省下一筆「遣送」費。
「你……夠狠。」三萬名乞丐他要如何安置?尉天栩頭疼得牙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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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你真的來恨天堡,我以為要在婚禮那日才見得到你。」杜丫丫興奮地拉著她的手。
「都快為人妻了,舉止還這麼輕浮,果然是揚州名勝杜丫丫。」莫迎歡暗讚了聲,嗯!很好,本性未腐朽。
因為馬車恐怖的震動聲,一干女眷都慌亂地奔至大廳,杜丫丫本不在意地在屋頂上賞月,在小喜和千草的要求下,才勉強陪她們至堅固的大廳避難。
堡外通紅的亮光引起她無限的好奇心心,耳不聞眾人心急的呼喚,她施展絕頂輕功一瞧究竟。
乍見好友的身影,她欣喜異常地停下腳步,渾然不視心上人伸出的手臂,繞過尉天栩因生氣而挺直的碩長身子,目標是他身後的莫迎歡。
「取笑我,那場『暴動』是你策劃的吧!」她是見慣不怪,被歡歡嚇大的。
「滿意吧!看我多善良,擔心恨天堡的日子太枯燥,特來廣散歡樂。」瞧大家多感動呀!
眾人叫莫迎歡搞得臉色發白、手軟腳軟,她卻自行演譯成感動得痛哭流涕。
「你怎麼不等天亮再來?」
「做事不可墨守成規,要有個人風格,好玩呵!」這樣出場才夠震撼。
兩個女人旁若無人地聊起來,倒叫等在一旁的人頻頻瞧著天色。
尉天栩被忽視得徹底,眼一冷,勾抱杜丫丫的腰往大廳走去。
忽地人不見,莫迎歡幸幸然地瞪向他的背,腳尖踢揚飛沙,在氣怒之際瞄見人群中有道鬼祟人影,她賊笑地拎住他急欲開溜的衣領。
「逍遙臭丐,我是鬼嗎?」
不,你比鬼還可怕。「怎麼會呢!你是瑤池仙女下凡,小小凡丐難望聖顏。」
好好逍遍神丐之美名,經她回一傳,霎時醜化成逍遙臭丐。
「少要嘴皮,我要你注意的事怎樣?沒丟我的臉吧!」她邊走邊揪著連祈風的耳朵。
「哈,莫大神算掐指一彈果然神准,女人私心真重……呢,我不是指你。」
「諒你沒那個膽。」她用力地扭擰他耳肉,聽他哀叫才鬆手。
就是莫迎歡設計他成為杜丫丫的義兄,從此和她們結下不解之「孽緣」,整個丐幫弟子淪為她們的私用。
本來應該是莫迎歡和連祈風結為義兄妹,但她不甘屈於妹子的地位,才將杜丫丫扯進來,共享凌虐他的樂趣。
「是、是,你英明。」
他們正鬧得起勁,兩道保守的責備現錢越過人群,敏感的莫迎歡循線而凝,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暗!開戒了。」
她放棄玩弄一臉悲苦的乞丐頭,愉快地往前走。
突然眼前的阻礙,讓她的好心情消退了。
「莫小姐,莫要生事端,家祖母年歲已高,禁不起你的蓮花舌一激。」尉天栩打直手臂阻止她。
她微微一惱。「我一向敬老,可是令祖母太守舊了,有些觀念需要溝通溝通。」
「縱然她有百般的不是,長者為尊,何必為難她?」他的眼中有著為人子孫的不忍。
「我……」莫迎歡掙扎了一下。「好吧!賣你一次面子,五千兩。」
「你……」
「栩兒,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麼這麼隨便,在大庭廣眾下和男人勾勾搭搭,成何體統?」
尉老夫人輕視的言詞一出,尉天栩以及他身側的杜丫丫同時一凜,還來不及開口,莫迎歡的利舌已先一步射出第一箭。
「老夫人德高望重,應該聽過揚州首富莫家吧!出身世家的我同你一般寡廉鮮恥,專門設計男人。」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莫家老爺是個正直的老實人,豈會生出一個沒口德的女兒!」
莫迎歡一副優閒地走近尉老夫人。「沒辦法,我的個性像娘,你沒聽過辣娘子風五姑的大名嗎?」
莫迎歡的親娘來自大漠,大漠兒女家放熱情,心直口快的直率性子如狂沙,大家直呼她辣娘子。
「莫家有你這樣的女兒遲早敗家。」尉老夫人不知莫家大權早已由她接手。
「問問你孫子,本小姐的外號叫什麼?」沒見識。莫迎歡暗罵了句。
尉天栩面露苦笑。「奶奶,不要小看她,小氣財神的名號不輸咱們恨天堡,日進斗金。」
「老夫人,耳不背吧!要不要聽我說一個故事,很有意思的,是一段姐妹永誌難忘的情誼哦!」
「莫大小姐,你就高抬貴手。」一定有玄機,尉天栩心裡有一絲不安。
偏偏尉老夫人認為自己行得正,硬要孫子閉口,手持佛珠等著她編故事,想看她能扯出什麼荒謬事。
「以前有對孿生姐妹,同時愛上一位受傷的劍士,可是劍士愛的是活潑天真的小妹,而不是溫柔嫻雅的大姐……」
說到此,尉老夫人臉一白,顯得十分惶恐,這……這故事太像……
「妹妹與劍士私訂終身,互許白頭之盟,姐姐由愛生妒心,竟然不顧姐妹之情……」
「不要說了,你滾,恨天堡不歡迎你。」尉老夫人心中有鬼不許她再說,連忙一喝。
莫迎歡滿臉詭笑地靠近她耳朵,低聲地說著只有她一人聽得到的細語。
「姐姐設計劍士喝下迷藥,脫光兩人衣服赤裸上床,偽稱劍士醉酒非禮讓她失身,妹妹信以為真,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