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她咬牙問。
「瞧不出來嗎?多此一問。」他邪魅的笑著。
「不用你假好心,誰知你塗抹的東西是什麼,會不會讓我更加生不如死?」她扭動著身子不讓他碰。
「別動!」他一手按住她如水蛇的腰肢,另一手則以曖昧的力道打了她粉嫩的圓臀一下。
他這動作教她的臉頰悄悄熱了起來。「你就不能離我遠些,讓我安穩的度過一夜嗎?」她磨牙的要求。
「不能!」他直接回絕。
「你——」
「都說別動了,你顯然是聽不懂。」他不悅的將她按倒在他的膝蓋上,固定住她的身子後,繼續上藥。
她氣得粉頰爆紅,身子發顫。
他綻著微笑,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毒藥!」惡狠狠的回說,一臉的賭氣。
他輕笑,「這是西亞祆教的聖物,玉雲勾。」
她這才訝異的微睜了眼,「玉雲勾?」這玩意之所以名傳千里,是因為它傳奇的療效,傳言它可以再造新血肉,讓疤痕消失,膚質宛如新生。
可是這東西只供西亞襖教的教主使用,絕不外傳,一般人根本拿不到,聽說有眾多商人潛進襖教想盜取,結果被逮後,都教人挖去了雙眼、割去了口鼻,最後還被除去了陽具,丟棄在荒野自生自滅。儘管有著這樣恐怖的前車之鑒,但還是有貪財的商人前仆後繼的想偷出來,好換得大筆財富,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擁有,還將此物用在她身上?
她眼眸湧上驚疑,難以置信此時恨透她的男人會對她如此大方。
「明白這藥有多珍貴了吧?」卞無晨嘴角噙了抹教人猜不透的笑意,繼續將藥膏緩緩地塗抹上她的傷口。
上過藥的地方立即清涼止痛得教人想呻吟吐息,這是七日以來她最舒服的一刻了。
「不痛了吧?」這問話中有著難解的情緒在裡頭。
「哼!」月牙泉撇頭,不想回應。也不想想她的痛苦是誰造成的,現在問她這種話不覺得矯情嗎?
他嘴角勾起笑,「你大概不知道,玉雲勾並不能在受傷的第一時間抹上,這只會讓肉潰爛,七天,七天後再抹上,它的療效最佳。」
她聞言不由得蹙起眉,「這事我也聽說過……」難道這是他之所以折磨了她七天才讓她上藥的原因?「你不是要嚴懲我,在這麼殘忍的對待過我後,又何必浪費珍貴的藥在我身上?」她納悶的問。
「不浪費,怎麼會浪費呢?」卞無晨放下藥膏,詭譎曖昧的瞅著她。
霎時,她雙眼的注意力都教他那雙充滿了魔魅的眸子所佔據,身子動彈不得,再度無力地任由他擁住自己,輕噬著她嬌嫩的唇,雙手盡情狎玩著她顫動的椒乳,她想求他放過她,可根本就沒有辦法吐出一字半語。
他如狂浪翻起般的慾望清楚的流竄在瞳眸間,他避開她的傷口,由她身後再次激烈的佔有了她,這激進的節奏由他掌控著,柔美的嬌軀顫抖得越厲害,他也越狂放,歡愉和痛楚同時衝擊著她,她雖極力壓抑著飛舞的身心,但極大的刺激仍讓嬌軟的身子一顫,最後承受不住的緩緩軟下,昏死過去,而身後奮進的男人也在她體內釋放出熱源。
他目閃詭詐,雙手輕輕的環抱著昏軟的人,以指代梳,充滿憐惜的撩開激烈歡愉後她汗濕的發繒。
「我想到留住你的方法了……娃兒,我在你身子裡孕育一個娃兒……有了娃兒之後,你哪裡也去不了吧?」他在她耳畔幽然的呢喃,雙手仍繼續撫挲著她精緻的肌膚。這份滑嫩的觸感始終帶給他無止境的渴迫,他到死都不會放手,這女人他要定一輩子了!
*** *** ***
這是月牙泉被軟禁床榻半個月來第一次見到陽光。
那傢伙終於點頭讓她出來透氣了,院落外頭擺上軟榻,她由女奴攙扶出來,舒服的半倚半臥在上頭,正闔著眼的享受這難得的日光浴,鼻間還可以隱約的聞到淡淡的桂花香。
想著那些不見天日的日子,那男人只對她做一件事,那就是播種,拚命播種!
垂眉撫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想到這事,好心情已全然消失不見,不禁咬著唇憤恨的低吶,「混帳東西!」
這王八蛋居然想到這種方法折騰她,留一個種在她肚子裡,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簡直可惡到極點!擱在小腹上的手力道加深。這半個月來不眠不休奮力的播種結果,也許真會讓她孕上娃兒,若真是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她煩惱得氣憤不休,卻又百般無奈,她被困住了,被那心機沉重又殘忍無道的妖人捆綁得動彈不得,那傢伙就像天上那顆金黃火球,無所不在,而且稍一不注意可能就會被他釋放出的火焰灼傷,稍一鬆懈,他的熱氣又可能逼得令人窒息。
這些晝夜的點點滴滴,全都烙進她的心裡。想起卞無晨是如何使盡各種讓人羞憤的手段,在她身上無止無盡的索取,氣鼓鼓的粉頰染上紼紅,心跳也不住加快,腦中清晰浮現他欺負她時肆無忌憚的眼神、邪惡的嘴角,以及蠻橫的手臂是如何讓她一再顫抖,一再哭泣,一再昏死在他懷裡,一次又一次!
天啊!明知道不該去想,想了會氣死,但她又無法控制讓那太過鮮明的記憶不要出現。好面子的她,不願在下人面前顯露出自己被他們主子肆虐過後的無力感,只好努力讓自己維持住意態悠閒、毫不在意的形象。
當卞無晨到來,見到的就是這副佳人柔若無骨橫臥榻上的美人圖,他要四周噤聲,自己靜靜凝望著月牙泉那艷若牡丹的臉龐,勾人心魂的美眸輕闔著,一副傭懶又風情萬種的模樣。
「你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欣賞了半晌後,他終於滿意的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