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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睜開眼睫一看見他的臉,月牙泉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托你的福,狠心的用鞭子將我打得皮開肉綻,再用最昂貴的靈藥為我續命,小女子我對你的『義行』還真是感恩不盡。」她的口吻是完全的冷嘲熱諷,好不舒爽。

  卞無晨聞言卻露出「欣慰」的笑容,而且厚著臉皮哪裡不坐,偏偏往她的軟榻上擠,害她得挪臀讓出一塊位置,他坐下後也毫不客氣的一手扣住她的纖腰,這動作看似怕她被擠得摔下去,實則是藉機又吃她豆腐,在她腰間隨意的挑逗輕捏。

  她氣惱的推開他的手,狠瞪了他一記。

  他無所謂的聳了肩,「瞧來你不僅口舌恢復伶俐,連眼睛的靈活度也不輸以往了,想來這傷應該是好了泰半。」

  他被她嫌棄推開的手轉而撫上她的後背。這玉雲勾當真神奇,不過幾天工夫,她傷口已癒合,不久連疤也會消失,不會在她的美肌上留下任何醜陋的痕跡,就是因為有這樣東西,他才敢如此放心的嚴懲她,若不教她吃足一次苦頭,她永遠不會記得他的警告,理解到他會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人。

  「哼!」月牙泉越看他越惱,索性轉過頭去,不想理會他。

  瞧著她的不馴,他有點莞爾,有種體認。不管他狠下心對她施行再殘忍的事,她恐怕還是一輩子都不會怕他吧?

  他忍不住思索著,為何自己軟硬兼施,卻始終拿這女人沒轍?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喂,姓卞的!」

  又來了,她只差沒喊出姓卞的妖人,這女人就是不肯好好叫他,這普天之下敢這麼大不敬又囂張叫他的唯有她,唯有她啊!

  他無奈的苦笑搖頭。

  「你要這麼鎖著我到什麼時候?」問這話時,她的臉蛋又微微泛紅了,可不問清楚不成,這會可是這半個月來她的身上第一次有衣物,而她很懷念這種有「遮蔽物」的日子。

  卞無晨隔著衣裳撫觸著她嬌美的玲瓏曲線,「怎麼,才幾天而已,你就受不了了?」他朝她曖昧的輕笑,這邪邪的笑容,無疑是要讓她記起這幾天他們是如何瘋狂纏綿的。

  月牙泉美目揚起,橫他一眼,臉上的紅暈更盛。「對,我就是受不了,你何時肯放我自由?」

  他凝視著她,很愛瞧她臉紅不自在的樣子。「就快了。」

  「多快?」她等不及的追問。

  他睨她一眼,笑睇橫睞,「你該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不是嗎?」

  她冷下臉來,「我不會受孕的,因為娃兒知道她娘有多不情願,不會不識相的降臨找麻煩。」

  卞無晨微瞇起眼,神態隱透出懾人的不悅氣息。「錯了,這娃兒清楚他爹有多渴望他的出世,不會有意刁難,說不定,這會已貼心安穩的依附在你身子裡了。」

  兩人的視線交集,就像是兩道火光,在空中打雷閃電。

  「若是沒有娃兒,我就下不了床?」自知情勢不如人,她先敗下陣的怒問。

  「你這不就下床了?」他嗤笑。

  「你!」受不了低頭還被冷嗤,她氣得直想砍人。

  瞭解她的火氣又被挑起,他在她粉嫩的瑰唇上啄了一下,起身道:「今晚就放你一天假休養,我不來騷擾你了,這應該能讓你的心情稍稍感到愉快,畢竟母體愉悅,腹中的娃兒才能健康孕育。」

  她皺足眉頭。「胡說八道外加危言聳聽,還有,癡人說夢!」她故意扭過頭,擺明不可能如他的願。

  他不在意的扯笑,轉身離去。

  盯著他的背影,月牙泉眉蹙得更深,「那傢伙今晚有客人嗎?」她問向身後一票的人。

  這些人,美其名是調來伺候她的人,可人數多到爆,根本是明著來監視看牢她的。

  她不相信那男人在未確定她受孕前會好心的肯讓她鬆口氣,莫非有什麼狀況發生,讓他非得分神去處理,所以非走不可?

  「回公主,您猜得真準,是有的。」女奴們躬身回答。

  「喔?他要招呼誰?」

  「聽說是來自中原的酒商。」

  「中原酒商?」她側著頭,深思起來,心頭意外地泛起不安。

  *** *** ***

  三天,那男人三天沒出現了。

  多不尋常啊!

  「公主,我敢保證主人沒有新歡,但他沒來找您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伺候的女奴在她不經心的提起他消失的事後,立即怕她誤會吃醋,趕緊焦急的說。

  她失笑。「你怎知他沒有新歡?」她故意逗問。

  「我當然知道,上回您使了那招聲東擊西、金蟬脫殼之計後,主人就撤走了所有的男寵跟女寵了。」

  「這是為什麼?」這事那男人並沒有對她提起過,她驚訝之餘,頓感疑惑。

  「奴才們斗膽猜測,那是因為您是在來自愛琴海的女人出現後,這才『醋勁大發』的憤而離去,主人這回將您逮……請回後,不願再惱怒您,才會下令逐人。」主子似乎想「洗心革面」討公主歡心,逐去所有花花草草,開始從一而終了,只是不確定他能守身多久吶……

  月牙泉聽了忍不住發噱。原來這些人認定她的離去是因為醋勁大發?

  她要嘔得口吐白沫了,無力的顫動了一下臉頰,想解釋什麼,又可笑得不知怎麼說起。

  唉,她只能說是冤孽一樁!

  淒慘,只要跟那男人扯上,她注定要成為笑話一枚。

  不過……老實說,她雖自認沒有爭風吃醋,但那愛琴海女人之事確實也惹她不快。

  不禁捫心自問,自己會加速離去的腳步,跟那男人在她面前的浪蕩行徑沒有關係嗎?他接受那女人的挑逗難道不是讓她走人的引爆點?

  她下意識地扭絞著纖手,不太高興自我分析後所得到的結果。

  這分析大有問題。

  她才不會跟吃醋扯上關係,不可能……吧?

  「公主,您要上哪去?」見她起身向房門外走去,女奴們立刻緊張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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