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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用不著應付丈夫在商場上虛偽的應酬,不必照顧喝醉酒的男人發酒瘋,這些都是妻子的責任,情婦只需在他心情不快時撒撒嬌,當男人背後隱藏的素手,哪怕心傷呢?彼此好聚好散不付真心。

  但——

  相處必有情,做不到絕對的無心。

  「大白天下流星雨呀!瞧你一臉呆相。」一隻手大方擱上發呆女子的肩。左天綠沒好氣的斜睨一眼,「幹嘛,死主編又找我穢氣。」

  「拜託你好不好!小姐,你已經陰陽怪氣好些天了,至少要恢復正常了吧!」花艷子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缺錢不成呀!問問你的地下情夫,什麼時候替我加薪。」她好窮啊!窮到底片錢都是A來的。

  「呸呸呸!開口沒好話,我們只是還沒打算結婚,銜金帶銀的大小姐在小秘書前哭窮?

  不是花艷子要唾棄自己的好友,她和報社的主編算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一段感情計了十幾年到也愜意,誰像好命的左大小姐,父親是大醫院的院長,大姊是有錢的要命的大律師。

  大姊嫁了個有錢的丈夫是福氣,連帶著二姊也嫁了個有錢的黑幫大哥,她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哭窮,真是叫人火大的想在她身上吐口水。

  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幾座金山、銀山擺在面前不去挖,窮死活該,她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艷子大姊,我是看來風光,其實有苦難言。」左天綠大大的歎了一口氣。

  「少來了,左家四大傳奇之一,你當我是今天才出生。」她生了一張伶俐臉,專門騙取傻子的眼淚,自己早就覺悟了。

  左天綠調皮的眨眨眼。「傳奇是用來打破,記者的筆可是比刀劍利,請手下留情。」她故意遺忘自己是一個記者。

  江山代有新人出,傳奇只是個可笑的代名詞,隨時等著幻滅虛空,她陷害自家姊妹成為「傳奇」,結果報應來了,反被自個報社的同事冠上光圈。

  壞事做不得呀!老天是長眼的。

  「報社裡的筆有誰比你更犀利,是我該請求你少造點孽才是。」大家都嫌豬肥,本末倒置了吧!

  同事多年,花艷子看著她由實習生成為一位新生代主流,心中不免感觸良多,那張稚嫩的少女臉龐漸趨成熟,帶笑的活力始終不變,像春天的百合般清新、無暇。

  不過,外表是會騙人的,看似無害的笑容背後,是一篇篇令人既恨且愛的完美報道,遊走在法律邊緣,叫人問她擔憂。

  擁有獨家新聞並非是件好事,被掀露的醜陋往往相當致命,不是每個人都樂意當頭版的主角,尤其是社會版。

  因此,她得罪人的人不在少數。

  左天綠笑笑地拍拍花艷子。「艷子大姊,你大概忘了某件事。」

  「嗯?」花艷子想了一下輕敲額頭。「瞧我這記性,你的主編正等著你的專訪呢!」

  「噢!慘了。」左天綠頭大第呻嚀。「那篇稿子我還沒小手吶!」專訪人物躲到洞裡。

  「怎麼了,不像衝勁一流的你哦!」花艷子好笑地調侃,頭一回看到「傳奇」踢腳板。

  「還說呢!為了這篇人物專訪,我聖人般的耐心都會磨成灰。」她沒見過這麼固執如石的人。

  左天綠的字典裡沒有放棄兩字,愈是頑固難纏的人,她的鬥志指數相對提高,非要挖出真相不可。

  所以她常常置身於危險而不顧,她知道揭人隱私是不對的行為,但大眾有知的權利,隱瞞事實便是詐騙,她最喜歡將一切罪惡攤在太陽底下,讓人無所遁形。

  ***

  「嗯!哼!稿子呢?」

  沒有半絲愧色在左天綠的臉上,她有點諂地回道:「主編的氣色真好,五官長得比劉德華還正,帥透了。」

  國字臉的張克強早熟知她的習性,皮笑肉不笑地扣著桌面,一副要稿子的模樣,不理會她的巧舌亂掰。

  「呃!嘿嘿……這個嘛!你也很清楚,前些日子被綁架,然後又是我二姐的婚禮,接著忙逃難,所以……」

  她張著無辜的清眸,顧左右而言他。

  一模一樣的臉孔引來無妄之災,害她看不到冷殘的畫展倒也罷,平白無故挨了巴掌,這般委屈向誰訴。

  左家二姐半喜事,身為同胞妹子當然要盡棉薄之力,她何罪之有,頂多提供一些無傷大雅的」遊戲「供眾親朋好友同樂,居然慘遭「追殺」。

  哼!二姐欺善怕惡,有本事去找那兩位禍首算帳呀!老爸、大姐惹不起就找她出氣,真是沒良心。

  也不想想是誰害她遭綁架,摑掌之累。

  「少說廢話,我只要稿子。」

  「唉!人家已經夠可憐了,你……沒事沒事,主編英明,我馬上去寫。」左天綠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寫?」他冷笑地挑挑眉。「我記得有人吃了閉門羹,你打算寫什麼來交差?」

  喝!有後老奸,「別這樣嘛!山不轉路轉,我用藍天幫的內幕來交換好了。」出賣二姐並非她心所願呀!

  「嗯——」張克強考慮了一下。「好吧!反正被砍跑路的人是你。」對他而言,這樣的內幕一樣可以敗頭版。

  真惡劣,「哇!主編你好毒哦!虧我把你當成天神一樣敬拜。」她真想順便吐兩口口水。

  好在藍天幫幫主風似默是她二姐夫,不然一披載出來非被斬成十六塊喂狼犬不可。

  「奇怪,言不由衷的話從你口中聽來特別順耳。」他好笑的睨睨她。

  「肺腑之言,肺腑之言呀!」死主編,就會抓她痛腳,不體恤體恤小員工的辛勞。

  他正正色。「前些日子冷殘的畫作展出深獲好評,你去弄篇專訪來。」

  「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

  「可是聽說他不接受採訪,連張類似通緝犯的大頭照都沒有,你在為難我嘛!」她好命苦。

  她是很喜歡冷殘的作品沒錯,由他的畫風可感受頹廢的滄桑和冷寂,對於一向太樂觀的她,多看這類作品可以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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