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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怨懟的蘇玉娉淒然一笑。「他愛我,哈!這是天大的笑話,他是為了讓我不再糾纏你才娶我,他另有所愛。」

  「你……胡說。」他們兄弟一向友愛,大哥不會為了他做此荒唐事。

  「因為我害他娶不到心愛之人,逼得親手足遠走國外,他夜夜用近乎變態的方式強暴我,強要我生孩子以換取你的自由。所以我恨他,恨強暴下所生育的女兒,他不要我纏著你,我就非要當他的面打電話給你,他不敢要我掛電話,是怕你會知情。」

  「這是你的片面之詞,如今死無對證,任你再強詞狡辯也是枉然。」沈烈陽不相信她,但心中有個角落鬆動。

  從小大哥凡事都禮讓他,有好玩的玩具讓他先挑先玩,好吃的食物也從不跟他搶,溫和地笑笑,他一直以為大哥長大後不是當老師就是當牧師。

  一位溫文爾雅、剛毅正直的男人,絕非她口中挾怨以報的卑劣小子,何況真如她所言,偌大的沈家豈有不知之理,碎嘴的下人早已大肆任流言飛竄。

  「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反正你今天休想再離開我,我要你還我失去的青春歲月。」

  哼!好個兄友弟恭。

  「少說廢話,你把盈盈交出來,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人死是不能復生。

  蘇玉娉噙著冷笑,揚揚手中的槍。「一筆勾銷?人在刀俎下,你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我有,我將正式以縱火罪起訴你。」

  「二姐?!」

  左天綠驚呼,有些心虛地不敢直視二姐怒氣沖沖的表情,要不是她是女人,二姐的拳頭定落在她身上。

  「你……你是誰?」蘇玉娉有剎那的失神。

  好……好相似的臉孔。

  「刑大迅雷小組警官左天藍,你將被控縱火以及謀殺,還有私擁槍械三大罪狀,我要逮捕你。」

  蘇玉娉的眼底閃過複雜思緒。「你……你沒有證據,台灣是講究法治的國家。」

  「要證據嗎?我給你。」左天藍從口袋中取出一小型錄音機,一按,所有的醜惡流洩。「怎樣,認不認罪?」

  左天藍很想痛揍大姐和小妹,可是她不打女人,一接到通知趕到沈宅,這三個人早已私下行動,惟恐事情有變,她連闖十數個紅燈趕來,造成市區交通大混亂。

  結果一來不出她所料,這個笨妹妹二度被人用槍指著腦袋,而不見蹤影的大姐不用所想,八成雞婆的去解救人質。

  她伺機不動,一方面要給妹妹一個教訓,不要老是太天真,子彈是不長眼,另一方面搜集罪證,以便讓歹徒伏法認罪。

  雖然衝動易怒,但不代表她沒有腦袋,裡頭裝的絕非稻草。

  「你們設計我。」蘇玉娉臉上有一絲慌亂。「不要忘了小孩還在我手上。」

  「做人不要太肯定,眼見為憑。」眼尖的左天藍瞄見樓梯後一角有一大一小的影子晃動。

  雞婆大姐還是有一點用處啦!

  「我有槍,不要逼我把你們都給殺了,我在美國有執照,槍法……很準。」蘇玉娉舉直的手臂微顫。

  班門弄斧。「我也有槍,比比看邪能不能勝正。」左天藍很快掏槍射擊。

  雷霆電擊之智,一陣酥麻襲上蘇玉娉的虎口,一時無力的握住槍把,子彈的衝力彈開手中的槍,直直落到樓梯下陰暗處。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訝異地撫著抽痛的虎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來幸運女神是站在我這邊。」左天藍走上前用手銬銬住嫌犯。「大姐,你可以不必龜縮了。」

  「死小孩,沒教養,我把好玩的全留給你,你是怎樣回報我。」龜縮,她還挖地洞呢!

  一張和左天綠一模一樣臉孔的女人走下樓,身後緊跟著一位如影隨形的小女孩,悵然失意的蘇玉娉一瞧,當場為之恍惚。

  二……三張一模一樣的臉孔,難道世上真有妖精,化身為三人?

  除了裝扮上的不同,她們分明是同一人。

  「盈盈——」左天綠輕喚著。

  一聽到左天綠的呼喚,飽受折磨的沈盈盈立刻從左天虹身後奔了出來。那身傷痕和不退的紅腫,天使落了淚。

  天使落了淚?!

  從來不哭,樂觀的左天綠為奔入她懷中的小女孩落下生平第一顆眼淚,她心痛似絞。

  「綠綠,我沒有哭,你說勇敢的小孩是不哭的。」沈盈盈露出歡欣的笑容為她抹淚。

  可是左天綠反而哭得更凶,沈烈陽眼眶泛紅,手臂一張,擁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珍寶。

  「可惡,我是不打女人的,不然把你打成豬頭三。」氣惱的左天藍無法打人洩憤,煩得直抓頭髮。

  「你不打,我打。」

  左天虹帶著無比魅力的微笑,左右開弓狠狠在蘇玉娉腹上重捶幾拳,身為律師,她懂得不留下「犯罪」證據。

  第十章

  「小孩睡著了。」

  「嗯!」

  左家姐妹坐在沈盈盈的床頭,看著她歷劫歸來後的放鬆神情,沉穩地躺在床上睡著了,看來她真的累壞了。

  他們想將她送至醫院治療,驗傷,當他們看見沈盈盈衣服裡更多的淤青和傷痕時,連一向自詡不打女人的左天藍都捺不住性子,跑回警局去痛毆蘇玉娉一頓。

  結果被記了一大過,暫時「休假」。

  「咱們先下樓,別吵了她。」

  左天綠隨著左天虹走出房間,在闔上門時,她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小佳人才肯安心離去。

  下了樓,又是一番局面。

  「大姐,陳議員為什麼被罷免,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左天綠拿著報紙質問。

  左天虹啜飲著檸檬茶,神色自在地斜睨她剛擦的護手膏,效用挺不賴。

  「微薄之力,不用掛齒。」

  「要不要謝謝你呀!」左天綠沒好氣地諷刺著。

  「自個姐妹不用太客氣,送我兩幅妹婿的畫作就成了,我不太貪心。」

  沈烈陽被口中的咖啡嗆了一下,原來自個姐妹不用太客氣的意思是——不客氣,我自己來。

  「你好自私哦!最少也分我玩一下,本來我打算在報紙上影射煙幕,讓他坐力不安、寢食難定地終日惶惶,好讓他自潰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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