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她不置可否。「楚長煙倒像是個能信得過的人。」
曹尚真卻古怪地笑了,「夜溪,你看人的本事向來不准。」
「嗯?」微一顰眉,還沒追問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已經加快在她身上點火的速度,在本就燃燒得旺盛的情火上狠狠又添上一把乾柴。
終於,丘夜溪被他攪擾得再也沒有力氣多說一句話,過度的激情,讓她最不喜歡的嬌吟聲也溢出唇瓣。
曾經她希望自己是個強得可以凌駕於所有男人之上的女人,如今她卻還是在一個男人的身下臣服。只是這個男人讓她臣服得心甘情願,就算她曾經是邊關一隻翱翔的雛鷹,如今再也不想從他的懷中振翅離開……
曹尚真輕輕撥開散落在妻子額前的一縷黑髮,溫柔地凝視她恬靜的睡容。靜靜的四周除了他們的呼吸,本來不該再有半點聲音,但是他卻依稀可以聽到一個輕巧的足音在門外悄然離去。
或許伴著那足音離開的,還有一聲悠長的歎息吧?
他的唇邊又勾起得意深沉的微笑,在他春意盎然的俊容上久久繚繞著,徘徊不去。
夜溪是他的專寵,從來就不會給別人任何染指的機會,若是有人想對她動半點歪腦筋,他定會讓對方輸得一敗塗地!
第7章
經過幾日的奔波,曹尚真和丘夜溪總算回到了京城。剛剛回府,父親曹清譽就急急來找他們,「尚真,你走後皇后派人來問過你幾次,關於那幾名給你準備的小妾你是怎樣安置的……你一直不在,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他笑答,「這有什麼難回答的?照實說就好了,娘娘又不是外人。」
曹清譽看了一眼媳婦,很無奈的揉了揉額際,「難道要我和娘娘說,你把她賞賜給你的美人丟到農莊做苦力了?」
丘夜溪一楞,脫口問:「怎麼回事?」
曹尚真兩手一攤,「誰讓娘娘丟了這幾個女人來離間你我夫妻的感情?害得為夫我要千里尋妻,更讓你平白生了這一場氣。我若是把那些女人送回給娘娘,娘娘又要和陛下打架,留她們在府中,以後又難免是你我之間的禍端,所以送她們去農莊,離我們遠遠的,就什麼是非都沒有了。」
她心中甜滋滋的,嘴上卻故意說:「要是讓娘娘知道你這樣安排,辜負她的美意,你小心她治罪於你。」
他眨了眨眼,「那我現在就下令把那幾個美人接回來?」
「你敢?!」她立即杏目圓睜,情急之下還一把揪住他的胳膊。
曹尚真忙笑著順勢攬過她。「放心吧,孩兒他娘,我這輩子只對你忠貞不二,不會變心,你怎麼從來都不信我?」
看慣了兩人的打情罵俏,曹清譽早已見怪不怪,倒是兒子這句「孩兒他娘」讓他萬分驚喜,上下不停地打量著兒媳婦。
「怎麼回事?夜溪,你有喜了嗎?」
丘夜溪垂下頭,向來強悍的她此時也難免露出女兒家的嬌羞之態。
她推了身邊人一把,「你說,我懵懵懂懂的,沒有你明白。」
曹尚真這才笑著將妻子已經有孕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曹清譽喜形於色,拍著大腿連聲說好,「我們曹家終於有後了。夜溪,你這是大功一件!」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她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曹尚真護著老婆,「爹,你可不要給夜溪壓力,倘若第一胎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孩,也絕不許你瞧不起她。」
「自然自然。」曹清譽這時候一切以媳婦為大,「頭胎是女孩也好,一兒一女一枝花,再生兒子就健壯些。」
丘夜溪聽得臉紅得像蝦子似的,只想躲回房中,但是這時候宮裡的太監忽然來傳話,說陛下急著召見他們。
曹尚真苦笑,「一刻都不得清閒。」
她卻聽出不對勁,「陛下同時召見我們兩人?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兩個人是去一樣的地方,一起回來的?」
「陛下又不傻,耳目更不只一兩人,夢嬌那個大嘴巴只怕也一回宮就說漏了出去。你不必怕,這次你算是剿匪有功,陛下也不能怎麼樣,到時候入了宮,你就看我的眼色,一切有我就好。」
入了宮,皇帝見到他們的時候表情還算和善,丘夜溪有些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尚真,一路辛苦了。」皇帝的氣色和他們出京前一樣不好,看著丘夜溪,他又問:「既然是去剿匪,為什麼要瞞著朕?還怕朕在流寇那邊賣了你嗎?」
她立刻聽出皇帝的語氣不對,剛要解釋,曹尚真便接話,「陛下請勿動怒。因為前陣子剿匪一直磕磕絆絆,我懷疑是朝內有人和流寇勾結,故意洩露軍情,所以一直想秘密派人去辦這件事,剛好夜溪自動請纓,她原本久居龍城,後來又隨我入京,月蘭村那邊的人都不認識她,查起案子來比較容易,微臣拗不過她一片赤誠,便答應了。」
「這麼說來,你們在朝堂上吵架之事,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演的戲了?」
「是。」
靜默了片刻,皇帝輕出一口氣,「你們演得好啊,連朕都騙了。皇后那邊還特地來問朕你們夫妻之間是否有了大矛盾,要朕先替換下夜溪,免得你們夫妻再為國事爭執,鬧得家中不和。」
丘夜溪一驚,意識到皇帝今天這番說詞的真正含意。兩年前,皇帝曾經因為忌憚他們夫妻的權力而有意讓她辭官,雖然她當時一口答應,但是後來因為發生了變故,皇帝大概覺得他們夫妻忠心可表日月,朝內一時間又無人可以頂替,便不再提起,如今舊事重提,莫非……
曹尚真也聽出來了,但他依然不驚不躁,淡淡笑道:「陛下和娘娘真是為我們操心了,微臣實在不敢當。其實就算陛下不提,微臣今天也要代夜溪向陛下告假呢。」
「告假?」丘夜溪和皇帝同時盯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