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著他,原來他花了這麼多的心思。
「你認為我會遇到危險,所以才會跟蹤我?」范曉破總算理解他為何能如此巧合地出現救她,原來他一直在觀察她的行動。
她本來該生氣的,畢竟跟蹤是小人行為,可是卻氣不了,反而還很感動,因為他用實際行動表示出對她的在意。
她肩膀一動。「嘶……好痛!」倒抽口氣。
他臉色一凝。「急救箱在哪兒?」
「前面的櫃子裡。」
他迅速去將藥箱拿出,再檢視她的傷口。血雖然止住了,但想必還是很痛。「你還真能忍耐。」那傷口是劃在肩膀上,白色襯衫肩膀的位置被劃破,紅色血跡沾在白衣上,顯得怵目驚心,雖然血早已凝固,但歐御笙冷酷的表情足以凍傷人。他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將她的衣服剪開,幫她抹藥。
「很痛吧?」他問話,心疼極了。
「是痛,但幸好傷口也不是太深,抹抹藥應該就能癒合了。」她眉頭深鎖,但仍無意上醫院。
歐御笙將藥水抹在傷口上,看她疼到瑟縮了下,心口又跟著作痛,怒火更是狂燒。
「我不會再放你走了。」歐御笙驀地說,而且是不容質疑的決定。
「哈?」她傻眼。
歐御笙決定了,這一回,不會再讓她從他眼皮下消失,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他決定強勢地把她捉回身邊來。
「我要你待在我身邊,聽到沒有?不許你拒絕。」雖然他仍記得當初會和她分開有大部分原因是為了維護她的安全,就怕歐家的家產之爭波及到無辜的她,但他卻忽略了范曉破製造危機與製造仇敵的能力比他更強,才出外工作兩個月,就產生了一個敵人許艷麗,可以想像依她的性格,未來只會再樹立更多的敵人。既然放她走會遇到禍事,留在身邊也可能會遇上禍事,那麼就免了牽腸掛肚這道手續吧!將她留在身邊保護,他反倒可以安心點。
范曉破被他強悍的命令衝擊著心魂,腦子亂哄哄的,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自從認識歐御笙後,她就認為深沉虛偽且詭計多端的他與自己的直率性格差距極大,所以她不認為可以跟他談戀愛,更不敢幻想歐御笙會對她產生感情。
可是此時此刻,范曉破驚覺到原來他的吃醋表情、他的妒忌情緒都不是她的幻覺,歐御笙是很「真誠」地洩漏了最真實的情緒,而且他給她的一道道命令也都是來自「真心」,就是要把她拉回身邊,沒有瞞騙與假裝。
歐御笙再度強調著,不管她的意願,強搶是他決定要做的事。「不准你再跟羅千強在一起,當然,你永遠都不會是羅千強的女朋友。」
「不准啊……這麼強硬……」她喃喃說著。
「是沒有轉園的餘地。」歐御笙心堅意決,倘若讓她一直跟在羅千強身邊,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
她看著他,再問著,歐家爺爺希望他們分開時,他可是未置一詞的。「為什麼……為什麼你改變了?你之前並不希望我在你身旁呀!」
歐御笙斂下眼,無奈地一笑。「我本來以為可以輕易與你分開,就像擺脫掉一個疙瘩,無關緊要的。」
「疙瘩?我像疙瘩?你說我的存在就像是你皮膚上的疙瘩?」她一怔,旋即氣得哇哇叫。
「別生氣,雖然我曾經以為你是無關緊要的疙瘩,卻忘了疙瘩是與我的身體同一血脈,與我的生命相連結,我根本無法去除。」他曾經想盡辦法要擺脫她,但弄到最後卻變成非得要綁在一起才會快樂。
「呃……同一血脈,與你的生命相連結……這說法,好像我跟你是一體的。」
她吶吶地道,臉蛋又紅了起來。
「的確是啊!」他黑瞳緊緊地娣著她,專注凝肅地道:「我想,我是喜歡你的,我是愛著你的,所以才會把你看得這麼重要,而且把你與我的性命做了連結。」
此話一出,她腦子又嗡嗡作響,又無法思考。
「我也是歷經了心緒轉折,才發現到你對我是重要的,重要到我得回頭找你,而且不再放你走。那你呢?你喜歡我嗎?你可以忍受沒有我在身邊的日子嗎?」他便是被思念衝擊出真情來。
她被他的告白嚇傻了,腦子根本無法運作,只能傻愣愣地呆望他。她竟然還要思考,是不願意嗎?歐御笙一惱,掬起她的俏顏,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嘴唇。
「唔!」范曉破杏眸瞠大,震驚得臉色忽紅忽白。她被吻了,她被歐御笙吻了!她的初吻被他給搶走了……
歐御笙嘗了嘗她的櫻唇後,又拉開點距離,看著她傻乎乎的臉蛋,仍是一點回答的意思都沒有,一惱,又道:「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羅千強,這才會做拉鋸戰,不知如何回話。」他是不可能將她交給別的男人的,休想!他認定的瑰寶,就要奪到手不可,歐家財產是一例,他想要的女人也是。
她腦袋亂哄哄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
見她吞吞吐吐,下一瞬,歐御笙又強悍地吻住她,這回的吻充滿了侵略與不顧一切,就是要她記住他的存在。
范曉破的唇被他霸道地佔領著,他的舌尖抵死地纏綿著她的唇舌,不容她有分離的空間,她的氣息紛亂,她第一次被吻,還是被歐御笙所吻,又聽到他的告白,混亂的神智被震住了,完全做不出拒絕或是接受的指令,才會傻乎乎地愣住,由他纏吻個徹底。
「不准你喜歡羅千強,聽到沒有?聽清楚,不准!」歐御笙總算暫時放開她的唇,低喘著,卻是再度命令道。
她望著他,也輕喘著,一會兒後,她緩緩回道:「我沒有喜歡羅千強,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羅千強,一直都沒有,從來就沒有過喜歡他的念頭,一丁點兒也沒有。」她被他強烈的纏吻給震懾住,引出實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