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御笙大喜,懸著的心終於可以安放下來。「真的?」
「真的,我沒有喜歡羅千強,也沒當他是男朋友,先前故意弄得曖昧不清,就只是為了氣你。」她的眼神更為迷濛,怔怔地問著她無法理解的疑問。「只是你……你怎麼會突然把我看得這麼重要,甚至還說喜歡我、愛我?我們倆的個性相差好大好大的,雖然相處了多年,卻都是在吵架、在攻擊對方,這怎麼會是愛?我從沒有想過會跟你談戀愛,更沒想到你會喜歡我。你所謂歷經了心緒轉折是什麼?被雷打到嗎?」這樣的轉折令她心慌不已,她從來沒去幻想過歐御笙對她是有感覺的,就是一直覺得不可能在一起,她最後才會決定離歐家遠一點。
「我是被思念的折磨打中了才幡然醒悟沒錯。」他溫柔的嘴唇又在她朱唇上一點後,才又在她耳畔輕語道:「小時候爺爺故意把你安排在我身邊,這做法讓我氣你、排斥你,但又不能讓爺爺知道我的抗拒,所以我才會偷偷在暗中找你麻煩,還故意與你保持距離,甚至忽視這些年來的吵鬧其實是滋養了你我之間的感情,只是這樣的心情我原本毫無體認,所以你走時,我不置一詞。然而,就在我意識到與你是真正的分開來,而且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的機會後,每次思及這個結局,我就極度焦躁。我後悔了,我正視自己的情緒,然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對你早有著深厚的感情,否則要是沒感覺的、是厭惡你的,我該做的是額手稱慶你的離去,但在你離開了以後,我卻不快樂,非常的不快樂,我發現跟你吵吵鬧鬧的相處才能讓我的日子愉快。」他停頓了下,笑了笑,再道:「其實我也曾經抗拒過自己對你的思念,只是這兩個月來我就是想著你、一直想著你,牽腸掛肚地想著你,甚至無法控制地去查詢你的動態。終於,我不願再忍受這相思之苦,我決定出手把你帶回到我身邊來。」他是陷落進「失去才懂得珍惜」的漩渦裡頭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全身輕顫,他竟捨不得與她分開,所以才又回頭來找她。
「就是這樣。」所以他要把她搶回到身邊,不管用任何的方式。
「我好難相信……你竟會捨不得我,還喜歡著我。」
「而且還坦白地向你承認我內心深處的秘密,這可是損及我自尊及面子的秘密呢!那你呢?你喜歡我嗎?還是討厭我?你還沒回答。」他再追問著答案。
她當然也是喜歡他的,如果不喜歡他,她早早就去向歐家爺爺陳述歐御笙的可惡了,然而她一直沒去告狀,因為捨不得讓歐家爺爺討厭歐御笙,真把他摒除在繼承權之外。
尤其她總是忍不住地救他,這就是捨不得他的最佳例證,只是她從不敢承認自己對他的喜歡,因為這樣會變成倒追神秘難測的貴公子。
范曉破的沉默又激怒了歐御笙。
「還不回答,是不想接受嗎?」他怕她拒絕,好煩,抑壓的不安又爆發了出來,他再度低首霸道地掠奪她的唇瓣,火熱的吻纏吮著她的嫩紅菱唇,舌尖更是探入她的櫻口不斷挑弄,掠奪她的粉丁小舌,像在懲罰她的遲疑。
「唔……嗯……不是不是、不是啦……」她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空間。
「不是什麼?說清楚!」他逼問。
她暈沉沉的,心臟坪坪狂跳,思路被掏空,整個人不知所措,語無倫次地說:「你你你……你好凶,你不君子,你你你……你露出邪惡霸道的真面目來了,你好霸好狠,你一點都不像溫文有禮的爾雅貴公子……你是惡魔……一直逼我……」
「當惡魔才可以毫無規矩理由地霸佔住你。」他並不在乎被她痛罵邪惡。「而且全世界也就只有你會罵我是惡魔,全世界也只有你能看清楚我的真面目,既然你是唯一,我為了防堵你對外洩漏我的真面目,更不可能讓你離開我身邊。」他展現出要奪回她的堅強意念。
「哪有這樣子的!」她喊道,他這說法太霸道也太無理了。
「我就要這樣。」歐御笙回道。
「你!唔!」聲音被封住。
歐御笙再度堵住她的小嘴。
他這次不再霸道,狂烈的纏吻改為輕柔的細吻,輕輕地採擷著她柔軟的紅唇,用著最溫柔、最誘人的方式吻著她。
范曉破被這暖暖的纏綿給引誘住,整顆心都被他纏住,甚至主動將自己的唇片獻給了他,配合著他的吻。
他就不斷地在她唇內挑弄、勾纏,釋放最魅惑的親暱。
她被他的溫柔給綁住,身子賴在他身上,也想黏住他。
他的雙手纏住她的腰際,讓她的身子更靠向自己,她也依偎在他身上,像要黏合為一體才甘心。她輕吟出聲。但下一瞬,肩膀的疼痛讓她瑟縮了下。
「對不起。」歐御笙立刻感受到她的異狀,想起她肩膀是受傷,他的動作太粗魯了,讓她難以承受。
范曉破細碎地喘著氣,嬌軀虛軟地靠在他懷中,她不敢動,調整著呼吸,久久後才能坐直身。
「你還好吧?肩膀的傷有變嚴重嗎?」他低啞地問著。
「還好,沒事啦。」她仰起小臉,酣紅的臉龐仍有著被挑起的情慾之色,她深吸口氣,強行壓抑下體內的騷動。
歐御笙歉然地扒了扒頭髮,道:「我太激動了,忘了你是受傷的人。」
「沒……沒關係啦……」她輕應了聲,天知道她多麼開心他今夜的告白。
「你還是先休息吧,很晚了,下回再談。」歐御笙不敢再有別的動作,更不敢再追問她究竟是否喜歡他,就怕她的身子撐不住。
歐御笙扶著她進臥室,要她上床睡一覺。「睡衣呢?你可以自己換嗎?要不要我幫你?」
「不行幫我換睡衣啦!」她紅著臉拒絕。
「但你肩膀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