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蜜雅再度張開眼睛時,眼神已經不同於先前了。
她的眼神迷離,卻也晶亮異常,甚至,似乎帶了些許說不出的魔力,令他心頭一跳。她突然笑了,主動伸手勾上他的肩頸,小鳥依人的窩在他懷裡,依戀的眼神啾著他,還親親他的臉。
一旁的傑森看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是怎麼回事啊?」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妞兒不是對鍾易倫沒興趣嗎?不管鍾易倫如何討好她,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鍾易倫也很驚訝,望著她與先前判若兩人的模樣,心中驀地恍悟-
他突然明白了!以吸血鬼的資歷來說,她是剛出生的小貝比,對於生出她的人,有著雛鳥孺慕之情。
這也是為什麼當她是正常人時,不理會他,可當她變成吸血鬼時,又愛黏著他,甚至對他投以傾慕之情,就像雛鳥會黏著父母。
她身上流著他的血,對他的依戀也牽絆了她。
鍾易倫眼中綻出異彩,有力的雙臂溫柔地圈住她的人,眼神化為柔情密意,凝望著她愛戀的模樣。
他向來討厭女人投懷送抱的纏著他,對她,卻一點都不討厭,還喜歡得緊,他對她,也產生了骨肉相連的依戀。
傑森探過頭來好奇地問:「你對她催眠成功了嗎?」
「沒有。」
「你沒對她催眠?那為什麼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居然還親你?」
「或許,是因為我製造了她,所以她會認我。」
鍾易倫懷中的小臉抬起來,突然瞬也不瞬地盯住傑森。
被她突然這麼一看,傑森也愣了下,不知這女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先是動也不動的盯住他,接著,她突然離開鍾易倫的懷抱,朝他走過來。
由於有了剛才被咬的經驗,傑森對她可是很警戒的;雖然吸血鬼有復愈能力,躺一晚棺材就好了,但就好比人不想被狗咬,他可不想再被她咬第二次。
他警戒的看著她來到他面前,做出嗅聞的動作。
她正好奇的聞著他,像是頭一回見到他,嗅聞的動作似是動物在打量陌生者一般。
傑森被她搞糊塗了,他細細打量她,發現她不只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整個人似乎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是我的錯覺嗎?她……好像變漂亮了?」明明是同一張臉蛋,卻有著與先前不同的感覺。她身上多了一種吸引人的魅力,讓傑森一時之間,看她看得入神了也不自知。
一股猛勁,將她給帶回了有力的臂彎裡,隨之而來的,是鍾易倫警告的銳利目光。
夥伴眼中的利芒,讓傑森忽然從夢中醒悟一般,臉上極度尷尬。
「別誤會,我對她沒那個意思。」他忙識相的退遠一點,表明自己對他的女人沒興趣,心中卻感到奇怪,剛才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有一時的恍惚。
「既然沒我的事,我先走了。」他識趣的先行離開,就讓他們獨處吧,省得自討沒趣。
待傑森走後,一雙柔萸撫上鍾易倫的臉龐,把他不悅的神情給轉過來。
「不要生氣。」
她輕啞說道,眼神含憂,眉頭輕擰,似是他的怒意也感染了她,讓她嘟起嘴巴,也跟著難過。鍾易倫詫異的看著她,不一會兒,眼神放柔了。「好,不生氣。」
聽了他的回答,她笑了,笑得異常嫵媚動人,令他看得目不轉睛,眼神晶亮。
傑森說的沒錯,她有點不同,今天似乎比昨日更漂亮了,也改變了一些。
若說,昨日她給人小寶寶的感覺,那麼今日,她彷彿蛻變成少女了,青澀中已見勾人的嫵媚。
見他展顏,沒了怒意,她還主動在他臉上香一個,作為鼓勵。
一個臉頰的親親,豈能滿足他的慾望?他低下臉,獵吻那迷人的小嘴,再度回味她芳唇裡迷人的滋味。
她閉上眼,臉兒紅潤,被他吻得暈暈然,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他的唇舌挑逗,令她禁不住嬌笑,更引燃他的慾火。原來當她像個小女人撒嬌時,是這麼天真可愛,又如此嫵媚迷人,同時融合了女人與小娃兒的特質。
頑皮的娃兒要逃,他當然不會放手,將她困在雙臂之中,讓這柔軟的女性身軀,貼合著他每一寸慾望高張的體魄,而他的下半身摩擦著她雙腿間的柔軟,早已壯大。小巧嫣紅的唇瓣,被烙入了火舌,吻得腫脹而呼吸困難。
她在半夢半醒之中,感覺好像有哪兒不對,似乎快想起來了,但緊接著,又被另一波浪潮給淹沒,她感到全身沸騰,有一股力量彷彿要破體而出,讓她拒絕不了這個吻。
她的身子在大掌的探索下,也變得火熱難耐,似夢似醒間,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而他唇舌的挑動,掠奪著她的呼吸,那夢越來越真實,真實到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嘴唇有多麼性感柔軟。
神智迷離的她,逐漸恢復了神智,原本矇矓的眼神也轉為清明。
她渾身一僵,因為這感覺是真的,她已完全清醒,並且赫然的發現,鍾易倫正壓著她。
第7章
「啊!」她尖叫出聲,因為這不是夢,他他他!真的在撫摸她。鍾易倫有了先前的經驗,早有心理準備,輕易地接住她甩來的巴掌。
「醒了?」
他是吸血鬼,有著敏捷的速度,一隻大掌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臂卻依然圈住她的腰,沒有放開的打算。
「你又偷襲我!」
她氣得臉紅脖子粗,不明白自己為何又莫名其妙的給他偷著了吻,而她居然不曉得。
「冷靜點。」
「你這個死吸血色狼,看我不把你打成豬血糕才怪!」鍾易倫很明白,當她是吸血鬼時,這可愛的小女人是依戀他的,回復正常時,又變了個性子,他不慌不忙,對她的氣急敗壞絲毫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告訴她。
「事實上,並不是我來佔你便宜。」
她氣呼呼地道:「難不成是我自己惡羊撲虎,賴在你懷裡,自動獻吻的啊!」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