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眼,忽然俯首欲叩她的唇——
她駭住,在他靠近前,已猛然側臉避開他的吻……
她的舉動惹惱了他。
他掌一緊,將她的身子一轉,輕而易舉制她於身下。
「不!」她抵抗他,然後,被自己激烈的舉動嚇到。
「不?」他將掌中的嬌軀握得更緊。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激動起來,反應變得劇烈。
他卻像遊戲一樣,笑著箝住她纖弱的右腕,放任她的左手搥打,當她好不容易離遠又輕而易舉把她拽回身邊——
同樣的遊戲重複一遍再一遍,直到她累了,直到她看出自已的掙扎只是白費力氣,他的輕縱其實是一種欲擒故縱的遊戲……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喊,眸中有淚光。
這刻,她恨他。
見她眼中有恨意,他輕而易舉捉住她的腕,反鎖,嘶笑起來。「真氣了?」
然後壓制她。
「你放開我!」她再抗拒,仍然是白費力氣。
激動的情緒發洩過後,她急促地喘息,始終不能平靜……
他斂眸,移至那誘人的起伏,輕笑。
「這麼容易就上當了?」他嘎聲低道。
那粉白如鵝卵般的玉肌,因生氣激動而泛紅,誘人極了!
上當?「我不懂你說什麼!」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想避開,卻又苦澀地避不開。
他咧嘴。「那麼,我就讓你懂。」笑得可惡。
聽他如此說,她更是不懂,可下一刻他忽然俯首,吻住她粉嫩的嫣唇——
「嗚!」
她嗚咽,掙扎不成,於是咬他的唇。
嘴裡的血味,惹了他。
他揪住她的發,拉開女人,不怒,反笑。
「竟敢咬我?」他瞇眼。
「現在別碰我!」她警告。
他咧嘴,掀她的裙,硬是要「碰」她。
她哽住,眸子裡掐出淚……
「竟然哭了?」他發嚎。
「我沒有哭,這不是眼淚。」她不認,任他的指肆虐,硬不出聲,還伸手想揉去眼裡的「水」……
他捉住她的手,不許。
「我把你惹哭了!」他眼神發亮,被她眸中那一閃而逝的脆弱迷住。
「傻瓜!」
他低笑,動情地低頭吮住那不斷顫動的眼睫,溫柔地吻去她睫上那欲墜的淚珠……
她迷惘,不許自己為這溫柔心軟。
「剛才,是騙你的。」他對她笑,用邪惡的低語這麼對她說。
騙她?她怔然,不明所以。
「我寵愛的女人是你,你是我的女人。」他對她笑,用邪惡的溫柔這麼對她說。
馥容怔住,抵抗靜止了。
他的女人?
她怔怔望住他,水霧凝結在眸子裡,酸成一片汪洋……
「騙子。」
那是回復意識後的第一個反應,她木然,不信地喃喃自語。
他瞇眼,這二字又惹了他。
「看我的眼!我眼裡的慾念,騙了你嗎?」斂起笑,他難得認真。
「那是欲,不是情。」
她顫抖,心更酸。
「男人的欲,就是情。」他撇嘴。
她一凜,別開臉,為這半玩笑似的話而寒心。
「不信?」強扳回她的小臉,他就是要她看他的眼。
「欲與情如何相同?我如何信你?」她冷言。
他笑。「也是。」
於是又開始吻她的臉。
那吻又細又密,又溫存又輕柔,像呵疼寶貝,像寵愛珍物……
她驚悸,心又開始發酸,又開始想著逃避。
可她越想逃避,越是避不開他細密的、執著的吻……
「小傻瓜,你越躲,我越想在這車轎上要你。」他發狠,擰住她不從的手。
這話教她心驚。
她僵住,不再掙扎,水眸冷視他。
「不信?」他沉聲問。
她垂眼,不看他。
他忽然捉她的柔荑,貼在他滾燙燙的心口——
「那就自己體會,這裡,有多燙。」
他心口強而有力的跳動,撼住了她。
瞠眸瞅視他,那雙柔潤的眸子既水媚卻又倔強……
她讓他著了迷。
他迷惑,這張倔強的小臉,為何鑲了一對這樣水汪汪的眼睛!
「再燙,能有我的心口熱嗎?」她顫言,竟反握他的手,貼上自己胸口!
她要讓他明白,剛才他是如何傷了她。
他瞪住她,眸色灼熱得異樣。
「你究竟是太大膽、太聰明、還是太不知死活?女人?」他粗聲警告她。
她卻在此時推開他,意圖站起來,離開他的掌握。
「回來!」他不許。
用了蠻力,扯她回頭,這回將她死死壓在身下——
「車轎就這麼點大,你明知逃不了!」他眸色越濯,嗓音粗啞。
「我的心就這麼點小,哪個縫都能鑽得出去。」她與他對峙。
他瞇眼,胸口被什麼抓住,為甩脫這窒悶的感覺,於是狂躁地低頭吮住身下女人那柔嫩又倔強的粉唇——
他竟像飢渴的毛躁小子,硬是要嘗她的滋味!
他像瘋了一樣的狂恣,非要拉她一起陷入迷亂,竟真在車轎上大膽動手,解她襟前的扣!
「你瘋了!」她瞠大眸子,不可置信地低喊。
「對,你就當我瘋了!」他野蠻地撇嘴,執意解她襟前的蝴蝶盤扣。
她慌了,拍他的大手不成,擰他的厚肉也不行。
「我們在轎內,隨時有人會進來!」她壓低聲喊。
「放心,」他咧嘴。「抵達王府前,沒人敢進來。」
修長的指早已潛入她衣內——
她驚,她慌,她亂,卻無法阻止……
之後,在轎內這兩個時辰,確實沒有人敢進來打擾他們。
經過昨夜,馥容以為那已經是他給她最狂野的經驗,但直到這刻她才明白,她實在把男人想得太簡單了。
第2章
抵達王府之前,馥容一直擔心自己儀容不整,如何面對府內長輩?
幸虧車轎抵達後,沒有任何人前來迎接。
「這裡只有你?」扶妻子下車轎,兆臣問唯一前來迎接的總管。
「是。」桑達海垂首恭敬地答。
馥容悄悄推拒,想掙脫他的箝制。
「其他人呢?」他繼續問桑達海,握緊她的腰,就是不放手。
「老祖宗在屋內小睡,王爺與側福晉出京去了,至於福晉她——」桑達海欲言又止。
「額娘怎麼了?」
「福晉她關在房內,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出門了。」桑達海只好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