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這惡劣的傢伙,竟然單手就將她摔在地上。
「不用喊了。陳家以後不會有人來伺候你了,最疼你的陳封也不在,不用再裝了。」
摔她就算了,竟然還說這種風涼話,巧芸快被氣哭了。
「你這麼凶做什麼?」
「我凶?那你回去找齊浩克啊,他可溫柔了。」
「就叫你不要再提那個王八蛋,你幹嘛一直講講講?」巧芸氣得跺腳,「你的嘴巴就吐不出點好話嗎?」她水汪汪的大眼,竟然就要泛出淚光。
陳讓知道自己有失風度,他頓時也語塞。
他是生氣,竟然有個男人那樣靠近她,他嫉妒,惱怒,但就是說不出口,他是在意,更是喜歡,但……他講不出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三個字。
兩個人都僵硬地看著對方,兩個人都火冒三丈,陳讓不知如何表達他內心的在乎,巧芸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白,其實他很厲害,而且是比其他人都厲害,原來外表不算什麼,深藏不露,才是真的了不起。
昨夜,封二哥把她被齊浩克綁架時的經過都告訴她了,那天要不是陳讓沉得住氣,自己能不能順利被救出,還是個問號。
陳讓思慮縝密,顧全大局,讓所有人全身而退,巧芸總算見識到「未婚夫」的能耐,只不過他真是個心機鬼,大騙子,可惡極了。
此時她癱在劍道室地板上,揉著自己的肩頭對陳讓說道:「你很愛裝嘛,上回我在劍道室找你單挑,你怎麼都不還手?」
除了地下靶場,陳家頂樓的劍道室,也是巧芸「發洩」的好地方,她常把裡頭的人摔得哇哇叫,包括那個看起來柔弱無力的陳讓。
「我還手?那你還走得出劍道室嗎?」陳讓眉毛一挑。
「你臭屁什麼。」
巧芸真的很想嗆一嗆這個驕傲到不行的傢伙,但話到嘴邊卻出不了口,因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陳讓也不甩她,開始走到一旁,泡起他的老人茶。
泡個茶,一樣那麼多程序,巧芸哼了一聲,不想理他,直到茶香飄出,陳讓端起茶碗細細品啜,房內的氣氛才好像因濃郁的迷人茶香而舒緩。
陳讓品著茶香,緩緩說著:「讓人越瞭解你會什麼,就越會讓自己身陷險境,招數越讓敵人看清,勝算就越低。」
他放下茶,「我自己怎麼樣沒關係,但是要是牽連到身邊的人,就非我所願。有空,你應該學學下棋,學著怎麼靜下心思考。」
巧芸聽了這話頓了一頓,他這話的意思是,他之所以那麼低調,就是不希望,自己的長才被人威脅利用?他怎麼樣沒關係,但是如果牽連到身邊的人……身邊的人,是在說自己嗎?
她錯把老虎當病貓,陳讓的低調,她現在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我才不要跟你一樣耍自閉,一個人在那邊下棋……」她吞吞吐吐,猜他到底是不是在乎她。
但是剛剛摔了她的陳讓,已經穿好劍道服,「一個人下棋可以思考正反兩面,訓練自己不同的思維,任何事的道理都一樣,包括劍道,看好了,我今天先教你劍道最基本的功夫。」
說罷,陳讓提氣運劍,英氣逼人,威風凜凜,氣勢強勁卻優雅,炯炯有神的雙眼看得巧芸心慌意亂,卻聽到他說了一句話:「看仔細,一個動作我只教一次,等有一天,你能從我手上奪走這把木刀時,就不用穿這衣服了。」
「穿什麼衣服?」巧芸聽得一愣一愣。
陳讓使完了木劍,居然拿出了一件女、傭、服。
「這什麼?」巧芸莫名其妙,這麼多蕾絲,好奇怪的衣服。
陳讓慢條斯理說道:「陳家伺候你的傭人全被你嚇跑了,包括司機也說他還想留一條命退休,所以現在陳家空蕩蕩,沒人可以使喚了。」
「那些人笨手笨腳的,我才不需要人伺候。」她毫不在意。
「你不需要,我要。」
「喔。」
「還不懂嗎?」
「懂什麼?」
陳讓俯下身,指著她的鼻尖:「你,以後負責伺候我,補所有的缺。」
巧芸翻了翻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作你的春秋大夢。」
陳讓一點也不以為意,收起木劍,氣定神閒:「我教完了,你都學會了嗎?」
「誰要學你這什麼鬼東西?」
她有些急了,索性伸出手,打算奪下木劍。
「我搶。」她快手一出,本要趁陳讓不注意時,從後方搶下刀劍,但怎麼知道陳讓光聽聲音,就知道她要做什麼,接著就聽見巧芸一聲哀號。
「唉喲。」
她被陳讓一個橫腿給絆倒了。
但隨即,她又發出了一聲驚語。「放開……放開我。」
陳讓不但絆倒了她,竟還藉機……扣住她的手腕,橫腿架著她,一掌拉住她的雙手往上提,頓時巧芸非但動彈不得,還……
「你要幹什麼?」她還慌得可以。
「你說呢?現在我是主人,你覺得你該做些什麼事?」陳讓探下頭,巧芸見著他帶著一絲邪氣的眼神,這樣的陳讓,怎麼這麼恐怖啊。
「下流,無恥。」曖昧的動作及陳讓直視她的神情,讓巧芸打從心底發慌。
不過陳讓面不改色:「我什麼都還沒做,你怎麼就反應這麼大,難不成你真希望我下流無恥?」
「住口啦。」
「我是要你過去泡杯茶給我喝。」
「你很大牌哦。」
「等你練成基本招式後,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現在盡你的女僕義務去。」
「想、得、美!」
巧芸奮力再一搏,掙脫了陳讓的手,馬上從他腿上跳了起來,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就是擺脫不了如魔鬼的陳讓。
她才跨出一步,就發現自己重心不穩。
「啊。」她慘叫一聲,就跌在陳讓身下。
他不過一個轉手,她便倒地不起,不過陳讓沒有摔疼她,因為他的胳臂當了她的枕頭。
這下,可好了。
「看來你要當我的女傭好一陣子了。」陳讓笑得更邪了。
他低下身,用一種讓巧芸心跳不已的角度俯視著她,「服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