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菲雨也常拉她一起談心,偶爾米亞甚至敢和阿比塞爾談笑了,到最後連樂雅都有點吃味。她們幾個年輕女人經過一段非常有趣的「鬥爭」
話說樂雅回到家之後,等在她家裡的竟然是她二哥思克!而且臉色還很臭。
要知道,天生樂天派的思克可是很少有這種臉色的。
「我也是被逼的,妳不要以為我有多樂意!」思克劈頭就說。
樂雅一頭霧水,然後就被她二哥拖去見她的親親老公……
「你們把他關起來?」
當她在看守所的籠子裡見到丈夫時,樂雅勃然大怒。
她知道霍德有多麼痛恨被關在這種狹小的地方。失去自由,對他就像老鷹失去翅膀一樣的殘忍。
狼狽憔悴的霍德一看到愛妻,整個人都呆了,一時打不定主意要先抱妻子狠狠的親熱一頓,還是先揍那些竟然敢把他關起來,讓他度過人生中最難熬的兩天的傢伙!
最後他選擇了前者!當然不表示他就忘了後者。
「他被關起來干我什麼事?」思克在旁邊大聲抱怨?
「那些警察呼天搶地跑來求救,我還想著發生什麼事呢?他們竟然告訴我,妳老公太難搞了,請我來『陪陪』他,奇怪,我怎麼就不知道我們的交情好到可以叫我去陪他?」思克完全不自覺自己老是愛和霍德抬槓的習慣,看在外人跟裡就是他們妻舅妹婿倆「感情特別好」。
樂雅含淚摸著丈夫憔悴的臉龐。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啞了,可見這兩天整個警局的人一定都被他罵成臭頭。
「走吧,我們回家。」
霍德樂於從命。
回家稍事休息幾天,他殺到侍衛隊總部去找人,
那天,諾蘭和他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架。
其實論膊擊技巧,諾蘭還是高他一籌的。不過諾蘭也知道當時事急從權,多少有點理虧!如果換成自己,米亞落難了還有人敢把自己關起來不讓他去救人,他應該會讓對方分四個地方去找他的四隻手腳。
有鑒於此,他公平地挨妹婿幾拳。
那天晚上他回家吃飯,米亞一看到他滿頭滿臉的傷,就炸了!「妳的男人打我的男人!」她立刻在電話裡向樂雅控訴。
「妳的男人關我的男人!」樂雅馬上響應。
「挨打的是妳大哥耶!」親情攻勢。
「被關的是我丈夫耶!」愛情萬歲。
「妳這個沒心沒肺的壞妹妹!」
「我這個有情有義的好妻子!」
接下來幾天,這兩個女人見了面就要鬥上,大有「男人的陣仗就在我們這裡見真章吧」的意味。
「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從頭到尾平藍最是優閒,只要涼涼地坐在旁邊吃甜點喝涼茶,看戲就好。
不過,最後她們的爭端和平解決,因為更難纏的對手出現了!
翡莉!
「我真不敢相信!」風情萬種、超級性感,連抬根手指都會迷倒一卡車男人的大美女,一踏進門就插著腰指責她們:「聽說在我去美國的期間,妳們幾個去參加綁架夏令營了?」
「呃……」正在鬥嘴的兩個女人同時停下來,望著那個挑眉質問的大美女。平藍悄不作聲地轉過身去,退出戰圈外。
「平藍!」第一炮就是她。翡莉的腳底板打著拍子,神色不善。「虧我們兩個還有革命情誼呢!這種重要的事也不找我一起去!」
三個女人互看一眼,想到諾蘭、西海抓狂之後壞人就死了三分之二,不敢想像如果連費森也抓狂……
「咳,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平藍合十作揖。
「哼!」翡莉腰肢款擺地走進來,坐在每個人的對面瞪著她們。「難怪費森突然丟下一句『我回國處理一點小事』就消失了,原來就是為了這檔事!他竟然敢瞞著我,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他!給我從實招來,一點細節都不准漏掉。」
米亞和樂雅不由自主地雙手互握,目光盈盈。
停戰吧?
好!
然後樂雅立刻出賣她。
「妳問她,她被打得慘兮兮的,比我們精采多了。」她指著米亞。
米亞張口結舌。妳這個邪惡的壞公主!難怪配那個大魔頭!翡莉的雷射眼立刻投過來。
「咳,也沒有多慘,我就被打了一拳,之後……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半昏迷狀態,所以嚴格說來,我也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謙虛地道。
翡莉輪流看著她們,最後歎了口氣,按著額角搖搖頭。
「太弱了,太弱了!提醒我教妳們一些女性自保之道——LV皮箱永遠有其存在的必要。」
平藍遙想當年那一箱子的兵器和那支火箭筒。
「是。」她再度合十,虛心領受了。
翡莉傾身,把米亞的臉扳向右邊,再扳向左邊,用不同的角度檢視她殘餘的一點傷痕。
「過來,妳這小丫頭!」她給了米亞一個重重的擁抱。
米亞整顆心和眼眶一起發熱。
啊,她多愛這群女人!
米亞承認自己很緊張。
通往監獄會客室的走廊有點陰暗,暗的不是燈光,而是那種壓抑的拘禁氛圍。
諾蘭走在她旁邊,前面是一個獄警,後面有兩名等著在她之後繼續偵訊索達的刑警。
她可以選擇不出現在這裡,但是她願意。
「索達要求見米亞。」
這是三天前她在阿比塞爾書房外聽見的一句話。
書房裡另一個人,是諾蘭。
「他沒有任何理由見米亞。」他低沉嗓音中明顯的拒絕,讓米亞心頭溜過一陣暖甜。
她不是故意偷聽的。晚飯後,阿比塞爾找諾蘭進書房談話,她本來要回自己房間去,但是途中遇見管家,正好有朋友來找菲雨夫人,管家要去招呼客人,於是拜託她幫忙送茶進去,她答應了。才剛來到書房外,微敞的門口就飄出他們父子倆的對話。她心頭一緊,忍不住停下來凝聽。
「我知道最近對索達與其黨羽的調查很有斬獲,不過,你當初之所以想在他們交貨的中途才動手,不就是為了抓到那些將武器走私進勒裡西斯邊界的捐客嗎?如今事出突然,不得不提前動手,那些人一定又會躲進地下裡——我們都知道不必指望霍德幫忙,所以,索達變成我們唯一的線索。」阿比塞爾不疾不徐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