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錯惹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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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騙人騙人都是騙人的!

  什麼叫作邪不勝正、什麼叫作好人有好報,全都是騙人的屁話!

  如果真有邪不勝正這一回事,她白心蕾便不會因為在路邊指責混混們亂丟煙蒂,雙方對嗆之後,被這群人擄到這間陰暗工廠,塞到灰暗角落裡,等待著他們口中的老大回來跟她快活快活。

  白心蕾雙手被縛在身後,縮在牆角,腦中拚命轉著如何逃走的念頭。

  適應黑暗後,她清楚地看見屋內有兩扇窗戶、一張大桌及一張大床。

  但是,她沒發現任何足以割斷腕上麻繩的東西。除非她能一頭撞開窗戶,來個跳樓逃生,否則她這個向來被爸媽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看來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電影裡的落難公主最終都該有個王子來捍衛,只是她雖然夢幻,卻不是白癡。因為王子出現在黑道幫派裡的機會,就跟六月雪的機率一樣高。

  她十八年的歲月,難道就要因為一時仗義執言,而在泥濘裡重摔一場嗎?

  「落到被非禮的下場,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需要因此而覺得自己骯髒,骯髒的是他們的行為與心思。日後,心理醫生會幫助你走過創傷。」白心蕾紅著眼眶,語氣堅定地告訴自己,被捆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

  她咬住櫻色唇,害怕和怒氣擠壓著喉頭,只好張開嘴巴,惡狠狠地說道:「你們會有報應的……咳咳咳咳!」灰塵嗆入她的鼻腔,她先是一陣猛咳,繼而又連連打起噴嚏。「哈啾哈啾哈啾哈啾!」

  不行,她一定要開始做點什麼,絕不可以坐以待斃!對方連個看門狗都沒有,正是她發揮女人當自強的時機。

  她用肩膀頂著滿是灰塵的牆壁,慢慢站起身。細跟涼鞋讓她一時沒站穩,腳踝往旁邊一拐。她痛得倒抽一口氣,半邊身子靠在牆壁上。

  腳痛稍緩後,她因為踢不開腳下系得緊密的涼鞋,只好踩著噠噠的高跟鞋聲音,一拐一拐地走到窗戶邊。

  窗戶關著但沒上鎖,外頭產業道路上除了路燈外,只有兩側高度很適合棄屍的大片草原。

  不管了,先跑再說!

  白心蕾假裝沒看到窗框上的蜘蛛網,用頭去頂開窗戶。

  轟轟!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巨雷,她嚇得往窗框下一縮,整個人蜷成蝦米狀。

  閃電一閃之後,又是一記響雷。

  白心蕾雙眼一亮,決定徒手敲碎窗玻璃,玻璃夠利,應該可以割斷她手上麻繩,而雷聲應該可以掩飾她打破玻璃的聲響。

  她咬緊牙根,拱起身子,舉高背後雙臂,決定在雷聲響起時,重重敲向玻璃。

  閃電一閃——轟!

  「你現在是想割斷手腕動脈,噴血致死以表心志嗎?」

  「啊!」

  白心蕾叫出聲,嚇出一身冷汗。

  她驀回頭找遍整個房間,卻沒看到半個人。頭皮發麻的她,整個後背都平貼到窗玻璃上。

  這時,黑暗角落裡,一個頎長身軀緩緩地從地上爬起。身形瘦高、體格精壯,但行動卻顯得有些蹣跚。

  是人!

  白心蕾鬆了口氣,心臟撲通撲通地疾跳著。

  「你在那裡多久了?」白心蕾防備地問道,被綁住的手腕因為擔心而不停地扭動著。

  「比你早個兩天。」

  男人走出陰影,外頭路燈投射在他因為髒污而看不清楚的五官上——他的一邊眼睛腫得像貢丸,半邊臉頰全是血跡,及肩長髮染了血泥,披在他古銅色的臉上。

  非善類!

  這是白心蕾對他外貌的評語。

  白心蕾一對上他那只正常的黑眸,心神馬上一斂——這男人不好惹!

  他長形眼眸斜勾而起,不是尋常的桃花眼神,而有種睥睨天下的傲氣,這樣的傲氣,她在很多大老闆臉上看見過,但他……

  不過是個被打得慘兮兮的階下囚。

  「你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嗎?」她問,評估著一起逃走的可能。

  「似乎是。」耿毅看著這個一身凌亂,卻仍美得像朵玫瑰的年輕美女。

  這種貨色落在雜碎手裡,除了凌辱之外,被迫拍裸照、性愛光盤也不會太讓人意外。

  白心蕾被他一瞬不瞬的逼視看得火冒三丈,回眸怒瞪著他。

  就算他的眼神不像外頭那幾個混混一樣濁氣,也不可以這樣死盯著一個淑女瞧。

  「你精神看來還不錯,不知道待會兒被他們輪流上過之後,還能不能這麼生氣勃勃。」耿毅冷笑著,因為不想牽動臉上傷口,神態於是像極皮笑肉不笑的陰沉惡棍。

  「你說話客氣一點……」白心蕾看著他伸長雙臂,伸著懶腰,雙眼馬上一亮,命令道:「快點解開我的手!」

  「我是你的僕人嗎?哼。」耿毅拿起桌上礦泉水,直接往嘴裡倒了幾口,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也很想喝水的白心蕾,看著他用剩下的水沖掉他臉上髒污,她失望地扁住唇。

  算了,她現在有求於人,還能說什麼?

  「這位大哥,請幫我解開,好嗎?」白心蕾走到他面前,送上一個青春絕色笑容。

  耿毅對她的識時務,給予一記挑眉回應。

  忍住臉上傷口因為水而引起的痙攣,他走到她身後,幫她解開手上的麻繩——

  她白皙手腕被勒出幾道血痕,又紅又紫的甚是怵目驚心。

  他不高興地皺起眉,因為不喜歡看到女人被欺負,也不喜歡看到這麼漂亮的小東西身上有傷口。

  「謝謝。」白心蕾抬高發麻手腕,在傷口上用力吹氣。

  耿毅坐進椅子裡,一雙長腿蹺在桌子上。

  「你沒被綁著,為什麼不逃出去?是這裡的警衛森嚴嗎?」她走到他身邊,因為有人可以商量而放心一些。

  「外頭只有幾隻三腳貓,我沒出去的原因是我已經兩天沒睡,這裡有人替我把風,我幹麼不睡一覺。」他伸了個懶腰,姿態如同獵豹弓身一般地利落優雅。

  外頭那群人不是不想動他,而是在等老大回來才打算對他處刑。但他們顯然誤估了他的恢復力,他前兩天確實沒力氣移動,但今天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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