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有問題嗎?應該是先逃出去之後,再好好睡一覺吧。」白心蕾柳眉一擰,直覺就要指正一番。
「我被三個男人用磚頭K到沒有力氣爬起來,睡了兩天才恢復,這樣你滿意了嗎?女王。」耿毅不耐煩地瞪她一眼,手指將前額讓人煩躁的長髮往後一撥。
「我不是女王。」她是十八歲公主!
耿毅看著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心情突然變得不錯。
這小妮子若不是太有種,就是天真過了頭,以為在這裡還可以耍個性嗎?
「你可以幫我逃跑嗎?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白心蕾馬上開出條件。
「我不要錢,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讓我躲兩個月不被發現的地方。」他雙臂交握胸前,開始談起條件來。
「你救我出去,我就幫你解決這個問題。」她的小臉興奮地脹紅,心跳急得差點跳出胸口。
「你的話能信嗎?」冷冷瞄一眼她藏不住表情的小臉。
「當然可以。我會把你藏在高級住宅區裡,那裡總不會有混混流氓去找你吧。」她得意地宣佈道。
耿毅雙臂交握在胸前,雖然認為她所說的甚是有理,但也沒道理輕易相信人。
「從幫內逃跑的人,如果被他們捉回去,按照幫規是要砍斷一手一腳。」他定定看著她的眼,要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保證你可以足不出戶兩個月,我會幫你打理一切。」她堅定地說道。
「一言為定。」她的眼神不閃不躲有膽識,他相信她。
白心蕾點頭,伸出雪白小手,翹起小指要跟他打勾勾。
「馬的!」耿毅看著她的舉動,先是怔愣,繼而仰頭大笑起來,臉部傷口因此痛得他齜牙咧嘴,卻仍然止不住笑。「打勾勾?你是三歲奶娃嗎?」
「我不是。」白心蕾最討厭被嘲笑,努力地挺直身子,忿忿地瞪著他。
耿毅看著她蕾絲襯衫下起伏的胸口,眸裡閃過一抹純男性激賞。
「你的證明很有看頭。」他勾唇一笑,邪氣地說道。
白心蕾辣紅臉,很快地用雙手抱住胸口。
「色狼!」她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色狼全都在外頭,等著老大快活之後,再對你為所欲為。」長髮遮住他半邊臉頰,他不耐煩地把髮絲全往後撥。
「那你還不快點帶我逃走。」白心蕾看到他眉頭不快地一挑,馬上放軟姿態改口說:「這位大哥,請問你可以協助我逃離這裡嗎?你的大恩大德,我終生難忘。」
「先脫掉你那雙高跟鞋,除非你想被抓回來玩弄。」他對她腳上那雙粉紅色小玩意,投以一記「腦子有問題才穿它」的鄙夷眼神。
女人就是愛搞自虐!
「你用詞可不可以文雅一點?」白心蕾不高興地抿緊粉唇,覺得不被尊重。
「強暴?」他從善如流地換了一句。
白心蕾脫下高跟鞋,往地上重重一扔,身高頓時矮了五公分。
耿毅低頭望著這個只及他肩頭的小傢伙,覺得她人小志氣倒是不差,那對眼睛還是挺精神奕奕的。
他轉身搬過兩把椅子卡住門把,確定外頭人無法立刻進門後,他拉開窗戶,坐上窗台。
遠處天空閃出一道巨大閃電,銀白光芒打亮他的臉龐。
白心蕾望著他眸裡的無懼,心裡的混亂也似乎平靜了一些。
「這裡是三樓。」他好心提醒她。
「真高興聽到這個消息,跳下去之後,我就算還能動,也死半條命了。」她的平靜假象馬上被敲碎,急得管不住自己碎碎念的嘴。「太好了,我可能摔斷腳、還是腦袋……」
「女人,窗戶旁邊有根大水管,我先出去,你再跟著爬下來。」他打斷她的哇哇叫,命令地說道。
白心蕾慌張地上前一步,馬上發現不對勁之處。
「那個……那個……你等一下不准抬頭亂看。」她可是穿著裙子啊!
耿毅從來不是能被指使的人,他失去耐心地瞪她一眼,低吼出聲:「你見鬼的是要讓我看,還是讓外頭那群不只會看,還會動手的人上下其手。」
「你快點下去。」白心蕾廢話不多說,撩起裙擺綁在腰間,雙手叉腰地站在窗邊。
耿毅望著她那雙足以讓男人瘋狂的勻淨美腿,對她吹了一聲口哨。
「你不要吊兒郎當、浪費時間,我們如果逃不掉,我就完蛋了。」她頻頻回頭,就怕有人發現他們正要逃跑。
「有我在,你會沒事的。」耿毅拍拍她的肩膀,轉身爬出窗台。
白心蕾看著他佔滿了整個窗台的精壯背影,感覺他的話像一顆定心丸安撫住狂跳的心,讓她記得要先來一記深呼吸,才能冷靜行事。
她告訴自己,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會保護她的。
畢竟,他原本可以一個人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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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間,白心蕾跟在他的身後爬上窗台,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再起而傚法。
她四肢發軟,不顧一切地緊抱著那根塑膠水管。任憑水管上的鐵絲刮破皮膚,大腿因為過度摩擦而產生了火灼的痛,她還是硬著頭皮,拚命地移動著自己。
因為在她的下方,有一個聲音,不時地「刺激」著她——
「做得不錯嘛!很有當賊的本錢!臀部滿翹、粉紅小褲挺可愛的!」
白心蕾氣到想一腳踩在他頭上,但她不能拿自己安危開玩笑。
「快到了,再爬個五、六步,你那雙美腿就自由了!」他說。
白心蕾想低頭瞪他,可她懼高,目光只敢瞪著水泥牆壁,最終就只能耍耍嘴皮子,好讓自己放鬆一些。
「沒想到逃跑這麼容易……」她說。
耿毅落地之後,從眼尾餘光看見一輛汽車駛進倉庫前,他驀地低喊出聲。
「馬的,你快往下跳!」
白心蕾被他嚇得鬆開手,整個人往下一跌。她張開嘴巴想尖叫,卻又突然想起安危,只好死命咬住唇。
她縮成一團,等待著摔到地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