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狼那傢伙害他一隻手掌廢了,為了報復他,黑熊心生一計,索性把這女人獻給老大,他就不信盜狼連老大也敢惹,除非他要與全山寨的弟兄為敵。
果然老大一見到這妞兒,盯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正中他下懷。
「我看盜狼這會兒大概已經到山下了,老大不如就睡了她,盜狼就算趕回來,再怎麼不滿,也得認了。」
「這倒是。」石彪摸著下巴,一雙色迷迷的眼兒已經在剝她的衣服,想像這衣裳下的胴體,會是如何的銷魂迷人。
紫衣狀若一隻害怕的羊兒,不斷發抖,水汪汪的眼兒滿佈驚惶,那憐人的模樣,越加勾引得石彪血脈賁張。
當他們說話時,在沒人注意之下,那雙美眸便透著無比的冷靜,找不到一絲驚惶。
石彪是山寨老大,擒賊先擒王,大人的兵馬就要到了,為了把賊窩的土匪一網打盡,她故意偷溜出屋子讓人發現她,想不到計劃如此順利,黑熊將她獻給了石彪,只要石彪帶她進了內房,四下無人,還怕不讓石彪束手就擒麼?
石彪果然上當,霸氣的抓住她纖弱的手腕,就要拖回房裡,等不及捱到晚上,現在就要她,還命令所有人出去,不准打擾他享受艷福。
紫衣被石彪拖進了內房裡,硬生生被推倒。
「啊……」她跌在床上,回過頭,花容失色的瞧著咧開淫笑的石彪,正猴急的扒下自個兒身上的衣衫和褲子。
「嘿嘿,美人,別怕,跟大爺睡過後,包你以後天天都纏著老子不肯走。」
脫下了靴子,壯大的身子欺壓過來,她假裝害怕的掙扎,實際上心思卻在轉著下一步計劃。
「不要……」她掙扎著,美眸泛著水光,如此楚楚可憐,直勾引得石彪迫不及待想要扯下她的衣裳。
她的衣裳被撕碎,連最後一件肚兜也被他粗蠻的扯下,一頭長髮披落肩膀,只能用少得可憐的碎布,遮住胸前的柔軟,而她露在外頭的雪膚玉肌,任何男人瞧了,都要為她血脈賁張。
石彪的唇舌在她頸項間放肆,不知怎麼著,在這當口,她卻想起盜狼。
當他發現帶下山的女人不是她,必然很訝異吧。
他可會焦急?
焦急?這兩個字多麼虛幻啊,人家憑什麼焦急?
她不禁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可笑。他當然不會焦急,她又不是他的誰,說不定他也懶得理,將錯就錯,索性帶那女人下山了,絕不會返回山寨來找她。
事不宜遲,趁石彪色字當頭,連防身的刀子都隨著扒下的衣物,而被丟到地上去了,她纖細的五根手指成爪,準備擒王。
突然間,石彪停住了掠奪,沒有再繼續欺凌她。
她也同樣一呆,因為石彪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抵著,將他一張嘴硬是從她的頸子上移開。
拿著刀子的人,不是別人,是盜狼。
「放開她。」盜狼低沉命令,語氣輕得不能再輕,充滿危險。
「盜狼?」
「可不是嗎?正是小弟我,石老大。」
石彪一臉吃驚,卻又努力鎮定,他沒想到盜狼這麼快就返回山寨,也想不到他會直接闖進來,更想不到盜狼竟用刀子抵住他的脖子來威脅他。
「狼兄弟,你不是下山了,怎麼又回來了?」
「我為什麼回來,你最清楚不是嗎?石老大。」
石彪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在山寨裡,雖然他是老大,但盜狼一向我行我素,不買任何人的帳,不過他不信盜狼會真的跟他翻臉。
「兄弟,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跟老大哥傷和氣吧?」
「小弟也不想呀,不過小弟更討厭被人擺一道。」
石彪咧著邪笑。「我不信你敢。」
「可以試試看。」
抵著脖子的銳利刀鋒,更往肉裡壓了幾分,滴出了幾滴鮮血,讓石彪變了臉。
他真的敢!
石彪不由得心驚。「輕點、輕點,不過是個女人,還給你就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石彪雖不高興,但他要仰賴盜狼的地方還很多,女人隨時都有,不必在這時候跟盜狼撕破臉。
石彪放開了她,兩手舉高,表示退讓,當那抵在脖子上的刀子移開,石彪才鬆了口氣。
紫衣心中依然處在震撼中,當那雙深黑的眸子落在她這一頭,心口,像被什麼給重重敲了一記。
他返回來了?為了救她?
平靜的心湖無端被風吹亂了,泛起了波紋漣漪。
她以為他會走過來,但他沒有,伸出的手,抓住的卻是床上的毯子,正當她納悶時,就見他一使勁,那毯子忽地朝她捲來。
「啊——」
薄毯包住她衣衫不整的身子,隨著大掌一收勁,她的身子一輕,像在空中打轉的陀螺,轉轉轉的,就這麼轉到他懷抱裡去了。
下一刻,她的人已被扛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身子包得像個春卷,不該露的全沒露,只剩一顆頭露在外,一路被他扛著走出去。
*** *** ***
她縮在床上,靠著身上僅有的一件薄毯,將她曼妙的身子包裹住。
那雙美眸,小心的瞄著盜狼陰森冷沉的臉色,他看起來很不高興哪……
對於他並沒有將她置之下理,趕回來救她,不惜和石彪撕破臉的行徑,直到現在她還覺得不可思議,禁不住陷入了深思。
這男人不是不在乎她嗎?
他是惡名昭彰的盜匪呀,不該與英雄救美這種行徑畫上等號才對。
先是將她從殘屍血泊中帶回,免於成為狼牙下的冤魂:又從黑熊等人手中救出她,避免被凌虐羞辱。
這回為了她,竟去而復返,還冒著得罪石老大的危險,將她帶回來。
如果他救她,是為了搶奪女人,她能理解,但救了她,卻又不碰她,同時又嫌惡她,這種矛盾的行為,令她迷惑了。
難道他跟其他土匪不一樣,還存有一絲天良?
這也是研究盜狼多年的師爺,向大人極力勸諫降服盜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