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娶我?你根本就還不瞭解我,無論是我的過去、來歷,你一概不知。」他這不是瘋了又會是什麼?
阿格烈反問她,「你難道這麼希望我只在乎你的過去嗎?我要的只是你這個人,難道不行嗎?」
「我……」米蘭亞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說的或許是正確的,但是……她的內心怎樣也不能夠接受這個安排,她怎麼能夠嫁給一名古代人為妻?
阿格烈一把握住她的肩頭,「我要你,在這世上我只要你一人為妻,只因我早已深深愛上你。」是的,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深深地為她著迷。
愈是瞭解她,他就愈喜愛她,一切有關於她的事,他都想知道。他想和她在一起,守著她一輩子。
米蘭亞一聽,不可思議地叫道:「愛上我?你怎麼能夠愛上像我這樣子的女人?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
她可是個比惡魔還血腥殘忍的人,他怎會愛上她?
頭一次有人對她示愛,這對她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奇異感受,讓她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沒有瘋,而且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沒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才會瘋狂。米蘭亞,無論你的過去怎樣,那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就在我身邊,明白嗎?」阿格烈強迫她接受他的愛。
他不允許她退縮,不允許她拒絕他的愛,他霸道地要她接受這一切。
米蘭亞因他的話而怔住。
這算什麼?他對她的情感如此地強烈,那她呢?她對他的情感又是如何?她能夠接受他的愛嗎?
不,她不能,她沒那資格去愛人,她無法接受他的情感。
「我不愛你,絕不會愛上你的,我更絕不會嫁給你,我不嫁你啊!」米蘭亞朝他嘶聲叫喊。
掙脫開阿格烈的束縛,她想往外奔去,騎馬離開這裡。
阿格烈彷彿看穿她的舉動,一掌劈向她的後頸。
「啊!」米蘭亞眼前一暗,頓時昏迷過去。
阿格烈在她倒地之前,一把抱住她的身軀,緊擁在懷中。
仔細端詳米蘭亞的容顏,她那眉頭深鎖的模樣令他一陣心疼。
為什麼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是他逼得她如此嗎?
她說她不愛他,絕不嫁給他,字字句句宛如利刃刺進他的心坎裡,教他疼痛難受。
為何會這樣?他雖然是王,卻無法讓自己所愛的女人對他付出相同的情感。
看著昏迷中的米蘭亞,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無論她愛不愛他,他這一生都只要定她,即使要他囚禁她一輩子,他也在所不惜。
☆ ☆ ☆
祭司馬札在聽到王要立米蘭亞為妃時,內心的震驚是無法言喻的。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那女人就要成為他們汗國的王妃了,這怎麼成?
馬札憤怒地掃下桌上所有的東西,藉以洩恨,他簡直快氣瘋了。
那種來歷不明的女人,憑什麼當上他們的王妃?
她之前處處與他敵對,令他在王的面前毫無尊嚴可言,如今又讓她當上王妃,那豈不被那女人給壓過,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搞不好他的地位將會不保。
這怎麼得了?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掉那女人才行。
馬札的視線落於一隻木櫃前,念頭一轉,連忙打開木櫃,取出一罐毒藥。
這毒藥無色無味,只要一喝下它,立即會陷入昏迷狀態,就此死於睡夢之中,無人能救。
哼!那女人的死期到了,他將向她討回之前她所欠的每一筆帳,任誰也救不了她。馬札看著手中的毒藥狂笑出聲。
☆ ☆ ☆
米蘭亞自昏迷中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於波斯地毯上,偌大的帳篷內只有她一人。
後頸傳來的痛楚令她明瞭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她被阿格烈擊昏了。
她又憶起他所說過的話,他要娶她為妻、立她為妃。
天吶!她為什會遇上這種事?難道她會回到古代,只因為她和阿格烈之間的這段情緣嗎?
不懂得愛人、不信任人的她,如何能夠嫁給他,和他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多麼可笑的際遇啊!莫名其妙地來到古代,如今又得莫名其妙地嫁他為妻。
為什麼?全世界有好幾十億的人口,為什麼只有她遇上這種事?難道這真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一切?
這時,突然有人來到阿格烈的帳篷前,手捧著一杯酒,向在帳外看守的查哈里報備道:「王命令我送酒過來給未來的王妃。」
查哈里皺眉,「這怎麼可能?」王向來不會派他以外的人行事。
「這是真的。」那人肯定地說。
查哈里看了那名僕役一眼,「你先待在帳外,我去向王求證此事。」隨即他便騎馬前往阿格烈辦理國事的帳篷求證。
那名僕役在見到查哈里離去之後,一把揪開帳簾,直接進入帳篷內。
「誰?」米蘭亞見有人闖入,連忙自思緒中回神,瞪著眼前陌生的男子。
那名僕役立即捧起手中的酒杯說道:「這是王賜給您的葡萄美酒。」
米蘭亞看著酒杯,喃喃說道:「葡萄美酒嗎?」伸手將那杯酒端了過來。
看著耀眼的酒紅色液體、聞著香醇的酒味,米蘭惡中充滿疑惑。
他為何會送她酒喝?而他居然不在她身邊?她感到有一些不對勁。
看了那送酒來的男人一眼,她懷疑地問道:「這真是王派你送來的?」
「是的,請您快飲下它吧!」那人恭敬地回道。
米蘭亞高舉酒杯,直盯著那人瞧,結果那人竟心虛地避開她的視線,額間還滲出冷汗來。
瞧見他這些反應,她立即明瞭一切,這人並不是阿格烈所派來的,而且這酒中有古怪。
會是誰想害她?特地送來一杯毒酒。
喝下這一杯毒酒,那她是否可以忘卻一切煩惱,永遠不再為感情的事情傷神?
米蘭亞彷彿看開一切,舉杯要飲下這杯毒酒,阿格烈卻在此刻衝進帳內。
他一把打翻她手中的那杯酒。「你不能夠喝那酒!」他一早便心神不寧,剛才查哈里前來稟告時,他立即警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