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派任何人賜酒給米蘭亞,那酒必定有古怪,她喝不得的。
見到她差點飲下那杯酒,他的一顆心幾乎停住,連忙打翻她手中的酒,以免她發生意外。
「是因為那杯酒可能被下了毒嗎?」米蘭亞冷冷地道出最大的可能性,並冷眼看著那名已被查哈里制伏,趴於地上的僕役。
阿格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知道那酒很有可能被下毒?」
「嗯。」米蘭亞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要喝?」阿格烈大聲斥責。
米蘭亞看著他,竟一句話也答不出來。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阿格烈怒火中燒。
好一句不知道,她明知那酒有毒,卻還執意喝下它,存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她這麼做,難道不知道他會有多傷心難過嗎?
她好殘忍,她怎麼能夠這樣對他?
阿格烈怒眼一掃,直落在那人身上,他走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身軀,「是誰派你送毒酒來的?快說!」
「王,我說,我說!是祭司派小的送毒酒前來,要謀害王妃的性命。」那人開口道出誰是幕後指使人。
阿格烈皺緊眉頭來,「什麼?!是祭司?」怎麼會?祭司他竟想謀殺米蘭亞?!
那人趕緊又說:「是的,王,真的是祭司命令小的送毒酒來,小的只是聽命行事啊,饒了小的一命啊!」
祭司的命令,他不得不服從,但是他更不敢違抗王的命令,以免小命都沒了。
「真是如此?」阿格烈將那人一把甩開,見他撞昏之後,向查哈里下令道:「將那人捉去關起來,再派一支隊伍隨我前往祭司的住處。」
「遵命。」查哈至立即退下,並且調派一支精銳部隊前來,聽候王的命令。
阿格烈看了米蘭亞一眼,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外頭步去。
「幹嘛?你要帶我去哪裡?」米蘭亞被動地由他拉著走。
「去和馬札當面對質。」其實阿格烈是不放心將她一人留在這裡,怕她又會做出蠢事來,傷害了自己。
從現在開始,他將永遠把她帶在身邊,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 ☆ ☆
阿格烈帶領一支精銳部隊來到祭司的帳篷前,立即下令道:「將這地方圍起來,再把馬札給我拖出來。」
「遵命!」兩名士兵領命進入帳篷內,將祭司馬札帶出來,架於王的面前。
祭司馬札害怕地顫抖著聲說,「王……」
「馬札,你可知罪?」阿格烈高昂著下巴瞪向跪於面前的馬札。
「王,您……您在說什麼?小的我實在不知。」馬札決定否認到底。
阿格烈瞇起眼來瞪向他,沉聲喝道:「你不知道?」他好大膽,事情到此地步,仍不承認他所犯下的罪行!
馬札聽見阿格烈如雷的吼聲,害怕得差點嚇暈過去,「小的……小的……」就連一句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
「怎樣?說不出話來了嗎?你還不認罪?要我嚴刑逼供嗎?」阿格烈惡狠狠地威脅他。
馬札一瞧見阿格烈的怒眼,又聽見王要以嚴刑逼供,嚇得連忙求饒,「王,請您恕罪,饒命啊!」
阿格烈冷哼出聲,「要我饒命?辦不到!」一想到米蘭亞很有可能永遠離開他,他的心就快要停止跳動。
他怎能夠饒過他?他可是差點殺了他摯愛人兒的兇手啊!他非死不可。
馬札自知絕望,沒有人可以改變王的命令,他死定了。
就在此刻,他瞧見王身旁的米蘭亞,忍不住朝她大吼道:「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落到如此局面!全都是你的錯,我將詛咒你們,永遠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阿格烈聽見他所說的,皺緊眉頭,憤怒地下令,「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斬了。」他不容許有人詛咒他和米蘭亞沒有結果。
「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永遠都不會的,哈哈哈……」馬札被人拖下去之際仍大聲吼叫著,最後轉變成絕望的狂笑。
眾人紛紛重歎口氣,祭司他已經瘋了。
米蘭亞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祭司那瘋狂的詛咒令她驚嚇不已。他倆真會因為祭司的詛咒,而沒有未來嗎?
阿格烈看見米蘭惡神不寧的模樣,知道她受到驚嚇,連忙擁緊她的身軀,柔聲安撫道:「別擔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他萬萬也沒料到,自己本意是想保護她,以免她再做出一些傻事,所以才會帶她前來,卻遇到這種事,反而令她受驚。
天!他絕不會議祭司的詛咒成真,他一定會打破祭司的詛咒,守候她一輩子的。
「我……我想回去休息。」米蘭亞在他的懷中低語著。
她好累,有太多的事情煩著她,她得去休息一下,好好地思考清楚。
「那好,我送你回去。」阿格烈擁著米蘭亞回去,將剩下的事全交由查哈里去處理。
☆ ☆ ☆
阿格烈護送米蘭亞回到自己的帳篷後,便派人至他辦公處取來公文,他要直接在這裡處理國事。
米蘭亞從祭司那裡回來之後,便一句話也沒說,直瞅著阿格烈瞧。
過了半晌,她終於問出內心的疑惑,「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愛上我?我有哪一點值得你傾心相待?」
阿格烈怔了一下,接著反問她,「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想知道。」米蘭亞直接道出,沒有半點猶豫。
他放下手中所有的文書,站起身往她的方向步去,面對面回答她的問題。
「你可知,你的一切一切都吸引著我的目光,想征服你,將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你有著不同於平常女人的特質,而那些特質正是吸引我的主要原因。」阿格烈伸手撫上她絕美的容顏。
米蘭亞任由他撫著自己的臉龐,與他四目交接,「特質?什麼特質?」
「你英勇睿智,不畏縮上陣殺敵,不輕言放棄,宛如戰神的英姿深烙於我的心中,沒有人能比得上你。而我們兩個絕對是最契合的一對,只有你,是我惟一想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