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嘍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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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努力拋開這些不當的聯想,她滿富實驗精神的套用其他的人頭,試想了好幾個版本。

  認識的,好比公司裡幾個知道人名的男性同事,或學校裡幾個稍知道名字的男同學,甚至是不認識的,像知名男藝人之類的。

  但不管對象是套上誰的臉,要她想像親吻另一個不是項幽凌的男人……嗯!

  無法自已,她單是想就覺得噁心。

  當中的差異性,樓寄雙併不是笨蛋,只是以前沒去想而已。

  答案如此明顯,問題就出在人,項幽凌。

  當然是因為對象是項幽凌,才會有如此截然不同的結果。

  就像吳良說的,面對那個「對的人」,會自然而然的想要親近他,甚至出現親他的嘴之類的親密行為。

  她真是個大笨蛋!無可救藥的大笨蛋!

  怎麼會繞了這麼一大圈,才發現這麼顯而易見的事?

  什麼心靈的寄托、精神的依歸,這些年的生活裡,項幽凌不就是她心靈的寄托,是她精神的依歸?

  想來,習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她就是因為太過習慣,所以從來沒去想,就像一個呼吸系統正常的人不會去細想氧氣的重要性那般。

  而現在,就像是一個重症患者要被拔去呼吸器,失去氧氣的那一刻,清清楚楚,她很明白項幽凌之於她的珍貴與重要性,他根本就是她的那個「對的人」,只是她從沒有用這個點來定位他的存在而已。

  那麼問題來了。

  原來她心底是這麼認定他的,那麼他呢?

  就算她自認很瞭解他,在愛情的面前,她也不可免俗的失去了些許的信心。

  他的生活有她,她的生活中也有他,病的時候、開心的時候、挫折的時候,她生命中的每一刻他幾乎從不缺席。

  他的關心,他的守護,他的包容與疼惜,是真的。

  她知道那都是真的。

  只是那些真心與付出,是基於他對夏家的責任心,或是把他當成了妹妹?還是其他?

  理智上分析,那不可能只是基於對夏家的責任心,責任心不至於讓他將私人時間投注在她身上,更不至於讓她入侵他的空間。

  那麼,陪她開夜車趕報告、幫她收集課業上的資料、比她自己還要費心妝點她的外貌、教她品紅酒、出借大腿讓她枕著看DVD,都是因為把她當妹妹?

  若只是當妹妹,在她出人意料的強吻他時,那他也太過冷靜了吧?

  樓寄雙實在很想直接認定,他其實跟她一樣,把彼此視為人生的伴侶,是心靈的寄托、精神的依歸,但她個性中小心謹慎的那一面卻又讓她無法那樣樂觀。

  隨著這些年來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一一浮上心頭,她益發戚到迷惑。

  他到底是怎麼定位她的呢?

  她是這麼樣的不確定,但無妨!

  既然她覺醒到他之於她的重要性,那麼,她就不會什麼都不做的任他從她的生前中離開。

  就像她之前一直認定的,小嘍囉就是該跟著寄生蟲!

  他這個寄生蟲是她的,是她的!

  只是……她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他的心,讓他回應她相同的威情與心意呢?

  沙盤演練,她開始仔細的盤算。

  但,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 *** ***

  「聽著!樓寄雙正在我的手中,如果想要她平安無事,就準備一千……不!兩千萬,準備好兩千萬的現金……」

  「你打錯電話了。」

  「X你X!」超有力的國罵當場爆出,搶在對方掛電話之前氣急敗壞道:「不是詐騙集團!是真的!你看看來電顯示,這是她的電話,她真的在我手上。」

  「……」沈默。

  「想要她平安回去,就不要報警,你要報了警,事情會變怎樣我是不敢跟你保證,想要她平安回去,就準備兩千萬的現金,我會再跟你聯絡。」

  通話鍵被按下,結束通話後是直接關機,將好不容易才問到開機密碼的行動電話又關了起來。

  一旁,嘴上貼著膠布,被反手捆綁、整個人像只蜷縮的蝦子那般被放置牆角的樓寄雙,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也不想浪費那力氣發出掙扎叫喊的咿咿唔唔聲了。

  她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

  世界何其大,全台灣、全台北縣市有多少家供過路住客投宿的旅店,她怎麼會哪裡不挑,獨獨挑中這毒瘤拾荒範圍內的旅舍,還好死不死的在入住的時候被他發現,為自己帶來這天大的災厄?

  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這要她怎麼有?

  她不過是輾轉難眠一夜之後,想外出買點食物跟水回來充飢而已,哪料得到行經暗巷時會受到攻擊,沾了大量迷藥的布巾趁她不備蒙上了她的口鼻,再之後,她就被帶到這個像廢棄倉庫的地方了。

  事情很明顯,她被綁架了。

  這種事項幽凌以前曾提醒過她,但她總覺得,她從來就沒公開過跟夏商集團的關係,名義上只是集團底下一個小小員工,會有哪個人吃飽那麼閒要綁架她?

  結果哩?

  人生果然不能鐵齒,她覺得不可能的事就這樣發生了,但真正讓她震撼的不是綁架這件事,而是綁架她的那個人……

  「別說我不顧念一點情分。」倉皇起意的那個人拖著一條不自然的義肢靠近,將一塊麵包放置在她曲起的膝蓋上頭,還在旁邊放了一杯插好吸管的杯水,交代道:「就像我剛剛說的,你不要找麻煩,這裡是荒郊野外,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她木然的看著他,直到他撕下她嘴上的膠布——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舅舅。」她問,神色冷漠。

  聽見她的稱呼,曹宗耀冷笑。「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個舅舅嘛。」

  樓寄雙沈默以對,要不然她很怕管不住自己,脫口說出她要是有選擇,根本就不想有他這個舅舅。

  對她來說,跟眼前這人有血緣關係,根本就是上天開的一個大玩笑,為了終止這個玩笑,當年在項幽凌的成全以及刻意的保護之下,她隨意跟母親那邊的親族交代一聲,說認了個乾哥哥會照顧她,換過電話後就再也不曾主動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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