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 」她們談的是男人嗎?
一臉疑惑的元真對每個月一次的拍賣市集毫無所悉,他一出聲,將周恬玉的注意力拉了過去見到他偉岸身軀充滿誘人的陽剛昧,裸露的上身肌理分明、憤張緊實,深黝膚色泛著汗水薄光,讓他看起來可口極了。她不禁猛一抽氣發出垂涎的驚呼聲,懊惱不已自個話說得太滿,怎麼只顧著和那女人鬥嘴,忽略了這麼健壯俊雅的男人,早知如此她絕不逞口舌之快,想盡辦法也要把他弄到手。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這塊肥肉落人別人口中,誰叫她沒擦亮雙眼,以為桃花村的男人沒幾個像樣的。
她惡狠狠地瞪向一臉得意的陶樂梅,心中對她的不滿更深了。
第3章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不重不輕的嗓音,卻讓人有種被惡鬼盯上的戰慄感,不寒而慄、遍體發冷。不自覺地搓搓手臂,想搓掉那股沒來由的寒意。
玉頸一縮的陶樂梅微吶地輕歐唇瓣,可是一個音也發不出。她故做鎮定地東張西望,纖足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避看那雙令人心生罪惡感的眸子。
她有不得不這ど做的原因,即使與她的意願背道而行,她仍要狠下心當壞人,絕不允許自己退縮。
因為只要是她所擁有的物品,不論活物死物,腦子裝豆渣的周恬玉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搶過手,只囡那是她的。
如果周恬玉能好生珍惜,她也不介意被她搶走,只可借她一得到手通常是當著眾人的面將東西毀之殆盡,而後加以嘲弄、譏笑,不把她踩到腳底下誓不罷休。所以她必須盡快把他妻掉,以免夜長夢多,要是周恬玉被他迷住,對他起了覬覦之心,他的下場堪憂。
「陶樂梅。你是膽小鬼嗎?沒膽說出那幾個字。」元真雙目微瞇,兩簇暗火幽燃。
「誰……誰說我沒膽,說就說嘛!你催什麼催,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所以我有權處置你。」
被他一激,原本面有愧色的陶樂梅壯起膽子的揚高聲調。
「用賣了我回報你的大恩大德?」他的聲音極冷,冷得叫人直打咚嗦。
「還有什麼比沉甸甸的銀子更有誠意?你要以身報恩,我讓你如願了,你在不滿個什麼勁?」
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冷眸瞪得再大也沒用,她也是一呃,沒在怕啦!
嘴上說得振振有詞、理直氣壯,可眼角卻不爭氣的抽了一下,懾於他的冷冽神情。
「不後悔?」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看到夾雜在人群中的惡鄰居,陶樂梅牙一咬地一頷首。「你最好賣個高價。彌補我這些時日以來的損失。」
「陶、樂、梅一」她居然無一絲晦意,將他推上拍賣台。她擺出主人的架式,毫不留情地給他一巴掌。「不許直呼我的名字,你只是個拍賣品。」
「你……」他冷冷地瞪著她,目中滿含1西意「好,我讓你賣,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虎落平陽被犬欺,元真腦海中驀地浮現這一句話,深刻而屈辱。
他挺著胸膛,睥視台下萬頭鑽動的人潮,一如王者之姿,冷傲狂狷,嘴角噙著一抹不可一世的冷笑,傲如翔鷹。雄姿凌空。
拍賣台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十餘名壯碩的男丁,可是在眾多男人之中,沒有一個比他更出色,一比較之下。更顯示出他與眾不同的氣度,引起不少買家注目。
其實他曾試著想離開,但是他發現相當困難,與桃花村比鄰的其它三個村落雖然不大,人口也未如想像中的多,可此處四面環山,高崖峻嶺的,形成適合居住的天然谷地,出入不易,若無人帶路是出不了谷的。
且他身上並無盤纏,連可變賣的配飾也早已遺失,就算他出了谷,只怕亦寸步難行,無銀兩在身,難道叫他一路當乞丐回京嗎?迫於無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想辦法湊出黷身錢,再從長計議離開的事。
「看看這結實的臂膀多強壯有力呀!他單手能扛起裝滿水的水缸,臉不紅、氣不喘,毫不費力,買下他絕對是物超所值,令人滿意。」
看著陶樂梅賣力叫賣的模樣,香汗淋漓的,不知該惱、還是氣她的元真瞇了瞇眼,忍住想伸手為她輕拭額際薄汗的衝動。
當第一聲「二十兩」從某個富態婦人口中喊出,他嘴角微微抽搐,火花一陣陣由肝脾冒出,灼紅了他雙眼。
堂堂的貝勒爺居然像頭牲畜,在烈日當空下被拍賣,豈不可笑?
「哎呀一萬大娘,你沒瞧眼這長相多俊嗎?
就算不下田收千石稻子,給你家阿妹當暖床的也很好用啊,想遠點,別錯失良機,機會只有一次,下回再有這等好貨色可就難遇了。「
好貨色?元真的眼神一沉,鋒利似刃。
「三十兩。」
「三十……」故做思忖的陶樂梅挑了挑眉,看向面無表情的男人,心口微緊,「許大嬸,小氣是撿不到好貨的,你睜大眼瞧清楚,我賣的男人不只是好用而已,而且 ……」她刷地一拉。扯開元真上身衣襟,緊實肌肉毫無遮掩地展露眾買家面前,引起一陣如雷震耳的尖叫聲,時起彼落,夾雜著迷醉的驚歎。
喊價一下子熱絡了起來。不管有錢、沒錢,每個女人都爭著搶到最前頭,對著俊美的元真比手畫腳,意淫他的強健胸肌。只羞沒衝上台一口吞了他。
「五十。」
「六十。」
「八十。」
「一百啦!把他給我,我要帶他去獵頭虎加菜。」杏花村村長喊價喊得最起勁,年近半百仍不輸年輕人,其用心眾人皆知。
她第七個丈夫剛被她搾乾,新碑方立,墳土未干,急著找第八任相公。
「一百二,我缺個打算盤的賬房。」張家口布行女掌櫃太氣地一喊,眼帶桃花地直瞅著人家胯下瞧。
混在人群中的周恬玉也想開價,一、兩百兩她鑽的私房錢還拿得出來,可是礙於之前把話說得太滿了,面子拉不下,只好暗暗飲恨,揪著絹帕看其它人把價錢越喊越高。 「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