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遇到他們,我絕對會給他們好看!晚點兒我會調配一些解毒劑,你再派人倒進所有被下毒的水井裡,如此井水就可安心飲用了。」堂玄星等不及要對「唐門」弟子耍狠了。
「好,解毒劑的事就交到你身上。」有她出手,皇甫朔可是放心得很。
「趙大夫,我先帶堂玄星離開,這兒就交給你,若有問題,請派人到『幽碧山莊』,我們會馬上趕過來。」他看了下四周的人都已安然無恙,可以放心離開了,況且有些話他想和她私下談。
「好,堂玄星姑娘忙了大半天,一定累壞了,皇甫莊主,你儘管帶她回莊裡休息。」趙大夫點頭同意。
所有人聽見他們倆要離開,連忙出聲向皇甫朔與堂玄星道謝,倘若不是他們伸予援手,現下他們都還處於痛苦之中。
面對眾人發自內心的感激,堂玄星實在無法擺出狠辣的表情讓眾人對她感到畏懼,因此不由自主地漾著可人的笑容予以回應。
皇甫朔和眾人點頭致意後,便帶著堂玄星離開趙家醫館。
「你想跟我說什麼?」堂玄星瞧出他有話想私下對她說,出了趙家醫館後即按捺不住,率先開口詢問。
「城裡有多名『唐門』弟子潛伏。」皇甫朔與她面對面地站在街上,神態宛如正在和她談論天氣般自然,不見一絲緊張。
「你是從何得知?」雖然她也明白「唐門」絕不會僅派一名弟子來到平陽城下毒手,但她想知道他何以如此肯定地驟下斷語?
「方纔我和其中一名在『隆升酒樓』交過手。」
「那人呢?」堂玄星一聽見他與對方有了正面衝突,急著想知道對方現在人在何方,好讓她好好地審問那名「唐門」弟子。至於他,她很清楚他並無巾毒,因為倘若他不小心著了「唐門」的道兒,她絕對會看出來,不會一無所覺的。
「死了。」皇甫朔沉著聲。
「啊?你這麼快就殺了他?」堂玄星心下覺得可惜。
「不是我殺的,他是被自己飼養的毒蛇給咬死的。」
「他怎麼會那麼笨?居然會被自己養的毒蛇給咬死,簡直是一大笑話!我就說『唐門』沒一個成氣候的嘛!我們這個『門』可是比他們優秀千百倍,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他們因嫉妒我的優秀,才會對平陽城百姓痛下毒手的心態。」堂玄星不客氣地嘲笑「唐門」弟子技不如人,且不忘自我吹噓一下。
「你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皇甫朔忍不住讚歎她過度的自信。
「可不是,能遇上我,算你三生有幸!」堂玄星雙手插腰,驕傲得很。
「『唐門』此番前來平陽城,不僅僅是針對你,根據與我交手的那名『唐門』弟子所言,『唐門』門主對於墨蟾蜍死去一事耿耿於懷,是以他們這次來是針對你我二人。」與她相處久了,皇甫朔告訴自己要習慣她的自吹自擂,況且她得意洋洋的模樣實在可愛得讓他想探出雙臂將她擁入懷中,她的一顰一笑皆深深刻劃在他心坎裡。
他那炙熱不容忽視的目光,教堂玄星住了口。
「你為何這樣看我?」她的雙頰因為他的視線而火燙,因此將更重要的正事暫且拋下。
老天爺!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會覺得他的眼瞳帶有火焰?他僅僅是望著她,便足以在她心頭種下火苗,使她心頭燃起一簇簇火花,心兒更是撲通、撲通地狂亂躍動。
「我喜歡看你。」皇甫朔大方展現對她的喜愛,她的一舉一動總是無時無刻地牽引著他,讓他無法不看她,無法不想她,就算她做了教他啼笑皆非,讓他大失男性尊嚴的事,他也無法收回對她的情感,簡直跟著了魔沒兩樣。
「呃?」他的坦白宣示,使得堂玄星的雙頰更加配紅。她萬萬都沒想到皇甫朔會這麼說,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嬌羞、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逗得皇甫朔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哪有人說完喜歡看她後就哈哈大笑的,他不會是在同她開玩笑吧?如果他真是在耍她,那她絕對會狠狠地反擊,讓他每天都變得很香、很香,教他悔不當初!
「我在笑你可愛。」由於目前他們兩人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為了不破壞她的名聲,他才沒動情地吻上她那張一直引誘他的朱唇。
他的意思是在嘲笑她,抑或是真心讚美她?堂玄星心下拿不定主意,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以為憑你的個性,聽見我說我喜歡看你時,會驕傲得鼻孔朝天,神氣地告訴我,那是理所當然的,沒想到你居然會感到害羞,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皇甫朔發現她總是會突然帶給他驚喜,讓他想捧腹大笑。
「我的臉皮沒那麼厚。」原來在他心中,她的臉皮是那樣的厚,教她聽了很不好意思。
「我現下知道了。」原來只要不牽扯到她的門派與她的毒技,她就不會誇張地自吹自擂。
「總而言之,你知道就好。」堂玄星心裡是又羞又喜,整顆心充滿了欣喜、期待,她喜歡他的喜歡。
發現了她的悸動,當下皇甫朔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
堂玄星悄悄低頭凝望著與他交扣的十指,忽然之間,她可以明白當初她質疑堂玄辰為何會那麼快喜歡上冷貫霄時,堂玄辰給她的回答——
兩人真心相屬與相識時間的長短無關,相愛就是相愛了。
是啊!喜歡就喜歡了,豈會在乎對方是阿貓阿狗?
「現下城裡有多名『唐門』弟子潛伏於暗處,得想辦法引出他們,不能讓他們再度下手,危害其它人。」享受過片刻的濃情密意後,皇甫朔將話題再轉回正事上。
「他們真像是打不死的蜘蛛,老是不時地跑出來流竄。你和他們交手過多次,可有想出什麼好對策?」堂玄星感到苦惱不已。
「目前還沒有。」皇甫朔遺憾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