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捷玉的想法應該和她一樣,對高中同學會沒半點興趣才對,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她呢?「我們又不會去參加,有沒有收到通知有差嗎?」她看著坐在她對面啜著咖啡,美得像幅畫的白捷玉不解的問。
「今年我們去參加吧。」
「啊?」岳姍被驚得張口結舌,瞠直了雙眼。「捷玉?」她沒聽錯吧,捷玉竟然說要去參加高中的同學會?
「幹麼這麼驚訝?」白捷玉好笑的睨著眼。
「妳剛才說的是高中的同學會,不是國中,也不是大學的,對不對?」
「當然。國中和大學的時候,我們又不是同班同學。」
「可是高中三年是我們最不堪回首的過去,那些同學也是我們最不想再見到的人,我們幹麼還要去參加高中同學會呀?」
「因為要給他們好看。」白捷玉微笑。
「什麼意思?」
「簡單說就是要去讓他們看看我們的改變,讓他們嫉妒到眼紅,羨慕到槌心肝。」
「他們為什麼會嫉妒到眼紅,羨慕到槌心肝?」
「知道妳結婚了,而且還嫁了一個既帥、家世背景又好,最重要的是對妳疼愛到不行的老公,他們能不嫉妒到眼紅,羨慕到槌心肝嗎?我們去氣死他們。」
岳姍被她最後一句話給逗笑了。「氣死她們對我們又沒任何好處。」
「怎會沒有?可以讓我很爽呀!」白捷玉大姐頭般豪氣的說。
岳姍遏制不住的又笑了起來。
「總之,我已經決定要參加了,勤心和柴霓也都沒有異議,所以妳也得參加。還有,跟妳的裴經理說,叫他那天一定要陪妳去,咱們一起去把那些人氣死!就這樣決定了。」
拍板定案。
第10章(2)
同學會那天,僑星高中三年二班包下了整間餐廳,所以進出餐廳的人要不是僑星高中三年二班的同學,就是同學攜帶的伴侶。
得知老婆悲慘的高中生活後,裴名競立刻決定要陪同出席同學會,為老婆出口氣。這天,他權充司機,開車載老婆和老婆的三個姊妹們一起去同學會。他在餐廳門口先放女士們下車,自己將車開去停車場。
三名各具特色的美女伴隨著一名孕婦走進餐廳裡,讓早到的三年二班同學愣了一愣,懷疑她們是不是沒看見放在餐廳門外寫著「僑星高中三年二班同學會」的看板,而誤以為這間餐廳仍像平常那樣在營業。
餐廳裡的Waiter不知怎麼搞的,竟突然不見蹤影。
身為這次同學會的主辦人- 過去三年二班的班花席淑玲,自然得走上前去向四人解釋,確保同學會能順利進行。
「對不起,今天這個場地已經被包下來了,不對外營業。」她揚聲對那四個人說。
「我們是來參加同學會的,席淑玲。」白捷玉挑唇開口,緩慢地將鼻樑上的墨鏡摘下來。
席淑玲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之間竟認不出眼前的大美女究竟是誰?他們班上有這號人物嗎?
「好久不見了,席淑玲。」柴霓也摘下臉上的墨鏡。
席淑玲慢慢地睜大雙眼,這張臉她記得,只是遍佈她臉上的青春痘呢?怎麼可能連個痘疤都沒留下?
等一下,既然柴霓出現在這兒,那麼——
「好久不見。」
第三個聲音響起,她看向四個人當中最高挑、有著模特兒身段、穿著時髦的女人。她也已經把臉上的墨鏡摘下來了,是段勤心。
那麼——席淑玲猛一震,想起了那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四怪人。
有柴霓,有段勤心,還有——她看向眼前身懷六甲的女人,只見書獃子岳姍對她扯了一個冷淡的微笑。那麼,她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瞬間轉頭看向第一個開口和她說話的大美女,這個女人是……白捷玉?那個女非常?這怎麼可能?太過震驚,她整個人頓時呆若木雞。
「走吧,我們找個位置坐下來。」段勤心開口,四個女人逕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三人拿下臉上的墨鏡,再加上她身旁有個除了多個肚子,其實沒有太大變化的岳姍存在,三年二班的同學終於認出眼前的吸睛四人組竟是從前班上的四怪人。天啊,雖說是女大十八變,但是她們也變得太多了吧?怎麼會變得這麼漂亮,這麼有自信,這麼嫻靜迷人,還有,孕味十足?
四個人當中最不起眼的岳姍竟然懷了身孕?她結婚了嗎?什麼樣的男人會喜歡她這種女人?大概是平凡到不能平凡的凡夫俗子吧。
他大概有個啤酒肚,還有點禿頭,長得不高,有點年紀,跟父母住,家裡還有房貸的壓力。
嗯,岳姍的老公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如果她真的結得了婚的話。
同學們不由自主的注視著她們,卻沒有人敢上前來跟她們攀談,只是不斷地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就只差沒對她們直接指指點點而已。
他們的反應逗得白捷玉很開心,嘴角邊的笑容始終沒停過。
「妳猜,待會兒妳老公出場時,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柴霓以一臉迫不及待的表情問岳姍。
「我猜他們的眼珠子大概會掉下來吧。」段勤心輕諷的說。
「待在這兒感覺好不自在,我們要待多久?」岳姍皺眉,一點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同學會上。
「等妳老公來了之後,就可以走了。」白捷玉說。「瞧,說曹操,曹操到。」裴名競一出現,便吸引住全場女人的目光,不僅是因為他長得很高又十分英俊,還因為他渾身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領導者氣息,使他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雖然他已是自己的老公,岳姍看見他朝自己走來時,心跳還是不由得快了起來。
他真的好迷人,好帥。
「老婆,我的座位呢?」站定在她面前,他自然的開口問道。
岳姍隱約聽到四周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她轉頭看去,只見每張臉上的表情都差不多,不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就是呆若木雞的瞪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