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夏紫英不敢相信的問:「我真的可以跟你出差嗎?」
「當然可以,只是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開會,你會很無聊。」
「你開會的時候,我可以找地方畫畫。」
「這倒是個好主意。」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猛然搖頭,「不行,如果我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你,爺爺肯定會說一大堆難聽的話,說我果然是一隻狐狸精,不但對你沒有幫助,還害你變得墮落沒出息。總有一天,我會害你一敗塗地。」
挑了挑眉,邢孟天好笑的道:「你是爺爺肚子裡面的蛔蟲嗎?」
「呃……這種事情用膝蓋想也知道。爺爺根本是把我看成禍國殃民的妲己。」
其實她的英語突飛猛進,有一半要歸功於爺爺,如果不是爺爺禁止大家使用中文,她壓根就缺乏學習動力。
「能夠成為妲己這樣的人物,那也不簡單啊。」
她送他一個白眼。「你也太不會安慰人了。」
「你不覺得嗎……好好好,你不是妲己,你不要瞪我了。」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以後我會盡量減少工作,多陪在你身邊,我還欠你一個蜜月旅行。」
「我希望你不要太累,我不想變成你的負擔。」
「你是我的負擔,卻是最甜蜜的負擔。」
是啊,他不也是她最甜蜜的負擔?不管將來會遭遇什麼困難,她誓言用生命守護他。
第9章(2)
大清早就被人家請來喝咖啡,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絕對不是好事。
不過,夏紫英不著急,面對爺爺這種老奸巨猾,心急反而容易落入他的圈套,況且邀請者是他,當然要他先開口啦。
慢慢悠悠,一會兒左邊看看,一會兒右邊瞧瞧,她突然在壁爐旁邊的櫃子上發現一樣有趣的東西,「爺爺,我們來下棋。」
「下棋?」邢老爺子沒想到她的開場白是這句話。
「您應該會下象棋吧?」她已經自作主張把櫃子上面原本裝飾用的象棋,移到壁爐前面的茶几上。
「我怎麼可能不會下象棋?」他怎麼可以輸給這個小丫頭呢?
「下棋之前先說清楚,贏家可以得到什麼獎賞?」
「一盤一萬。」
送上一個白眼。夏紫英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爺爺,我們做人不要這麼俗氣,除了金錢,難道不能有其他的賭注嗎?」
邢老爺子彆扭的換了一個坐姿,「那……你說呢?」
「我想想看……對了,如果爺爺輸了,爺爺就幫我支付學費,如果我輸了,我這個未來的大畫家免費幫您畫一幅畫。」最近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是不是應該進學校深造?現在她可以重拾畫筆了,那就應該好好在這個領域耕耘成長。闖出一番成就。將來邢孟天向朋友介紹她的時候,她就不會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什麼學費?」
「我想學畫畫,怎麼樣?十盤定輸贏。」
「好,十盤定輸贏。」邢老爺子摩拳擦掌。他要狠狠痛宰這個丫頭一頓。勾唇一笑。夏紫英轉頭看著守在閱讀室門口,被他們之間的對話搞的呆若木雞的管家,「吳管家,你把爺爺的話記下來了嗎?」
怔了一會,吳管家傻乎乎的點點頭,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老爺子被人牽著鼻子走,而老爺子竟然一點自覺也沒有。
棋逢敵手,他們倆個從一開始坐在沙發上,最後變成坐在地板上。第一盤由夏紫英勝出,她興奮的跳到沙發上歡呼,邢老爺子咬牙切齒的叫,她下來趕緊進行第二盤。這一盤由邢老爺子勝出,他也學她跳到沙發上歡呼,這會兒輪到夏紫英吆喝他。
下來進行第三盤……
經過十盤昏天暗地的廝殺後,兩個人五五波平分秋色,他們誰都不願意接受平手這樣的結局,那就只好進入延長賽,這盤延長賽花了他們將近半個小時,最後由邢老爺子勝出。
「哈……」他開心得好像夏紫英被他攆走了。
「爺爺不用笑的這麼開心,如果爺爺沒有贏我,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進入延長賽才得到的勝利,有必要那麼得意嗎?
「丫頭,度量要大一點,輸了要甘心。」
「我又沒有不甘心,而且說到度量,爺爺的度量更小。」
「我的度量更小?」
「難道不是嗎?搞小動作,要大家不准說中文,這才是小人行徑。」
「我……呃……」想要睜眼說瞎話,卻怎麼也沒辦法在她面前脫口而出。
吳管家終於按捺不住的清了清嗓子,不僅是想替老爺子解圍,也是要提醒他還有正事要辦,免得情況繼續失控下去。
邢老爺子馬上意識到自己做出什麼蠢事,趕緊坐回沙發上,亡羊補牢的擺出嚴肅的面孔。「你也不用幫我畫畫了,我們來做個交易。」
「爺爺,我不是生意人。我不跟人家做交易。」
「你離開我孫子,我給你一億。」原本,他以為這個丫頭在言語不通的環境下撐不過一個月。沒想到一個月過去了,他只好找理由扮宴會,想讓她自慚形穢,教她看清楚自己根本配不上他的孫子。怎麼知道,轉眼間一個月又過去了,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看樣子,他必須採取更積極的行動。
歎了聲氣,夏紫英一副他真是無藥可救的搖了搖頭,「爺爺,我剛剛說過了,我們做人不要這麼俗氣,您怎麼一下子就忘了?」
老臉瞬間漲紅,他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伶牙俐齒。「如果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你可是一毛錢也拿不到。」
「爺爺真的不想玩高尚一點的遊戲嗎?」
「你……」冷靜下來,主控權在他手上,他怎麼可以被這個丫頭耍的團團轉?
「你以為孟天真的愛你嗎?」
「如果他不愛我,幹麼娶我?」
「他是為了跟我唱反調。」
「爺爺,在您眼中,您的孫子是那麼幼稚的人嗎?為了跟您唱反調,堵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您真的認為這是孟天會做的事情嗎?」
「他怨恨我,認為如果不是我一直阻撓,他父母也不會死得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