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寧為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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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也許是情緒整個發洩出來,恩靜賢突然覺得身子一虛,眼前一陣暈眩。

  冷耆迅速竄身向前,一把將癱軟的她抱起,走到床邊坐下後,一臉凝重的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女人。

  原本她虛弱的還想起身,但被他的黑眸一瞪,便不敢妄動了。

  「還記得你那陣子作的惡夢嗎?其實從你的夢話裡,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派出去的探子也替我證實了你過往和來歷了。」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怎麼可能?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因為怕揭曉你的身份,會讓你有離開的理由,所以才當作不知情。」

  恩靜賢被這個事實嚇傻了,淚水凝於眼睫,只能呆呆地看著他。

  「所以,從頭到尾,我就只要你,溫柔也只有給你,你並沒有霸佔你家小姐的任何幸福,因為我只願意給你一人幸福,所以,我才會說我要定你了,只要你。」

  望著他的眼,她看到了他的真誠,深情,執著及堅定,她無法不感動。

  顫抖的伸出手,摸著他俊美的臉,他立即伸手握住她的,將她的手貼靠在胸口,「感覺到了嗎?這顆心只為你跳動得這麼快,而我,也只有一顆心而已,何來第二顆心去愛你的小主子?」

  「可是……那小主子怎麼辦?」她因他的深情而軟化,不再說著要走的事。

  「傻瓜。相文離開就是為了替我到軒騰堡去打點她的事。」雖然,他一直不明白這麼久了,為何好友連一個消息都沒有送來。「總之,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不准換。」

  「可是,可是我終歸只是個丫環,不——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是個丫環就好,寧願自己從沒有偽裝成小主子,那麼也不會——」

  他真的生氣了,很想敲醒她顧慮太多的頑固腦袋,「你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注定你不會只是丫頭,注定了你會遇見我,愛上我,懂嗎?」

  她真的可以這樣想嗎?

  「所以,別再把我推開了,小賢,把你的愛給我,把你的人生交給我,好好的陪我走完這一生一世,聽到沒有?既然你是丫環 ,那我是郡王,是你的主子,可以命令你聽話吧?」

  見他一臉怒氣卻又拿她沒辦法的挫敗模樣,恩靜賢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成串滴落。

  「好……我會在你身邊。」

  總算得到她的承諾,無限憐惜的輕吻她的唇,她的臉,她的淚,將她擁得更緊。

  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羞怯但深情的回吻著他,更多的淚水滾滾而下。

  他將她打橫抱起,帶到床上,黝黑的大手褪去她的衣裙,但唇卻依戀的在她的臉,脖頸流連,之後才一路往下品嚐她的甜美。

  恩靜賢無助的陷入他所挑起的慾火中,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當兩人終於合為一體,他粗喘一聲,她呻吟低喘,情慾的火愈燒愈旺,旖旎春意,情深意動,在嬌喘與低吼的起落聲中,繼續蔓延……

  激情過後,理智慢慢回到恩靜賢的腦海。

  她突地驚嚇的大叫,「天啊,船肯定開了,怎麼辦?這船航行到北方要半個月啊,你——」

  她焦急的話語最後全被吞沒在冷耆溫柔的吻中。

  他將她落在臉頰上的細柔髮絲撩到她耳後,喃喃低語,「不急,這船今天都不會開的。」

  坐在床上,她困惑的看著他,「怎麼可能?船員說再過一個時辰就會開船的。」

  冷耆的黑眸總算閃過一道狡黠之光,「丫環要聽主子的話,那麼船員也得聽船主的話吧。」

  她眨了眨眼,總算明白,「你是船主?」

  他笑,「不然呢?當我的妻子眼中露出想搭船離開我的想法,還大膽的問我該搭哪艘船,我當然只能要她上自家的船,方便日後我來逮人啊,這艘船上的船員及乘客都已經全部被帶到另一艘船上去了,現在已在海中航行。」

  她簡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根本早就看透她了。

  「可是——你不是也讓我看了冷家賬冊——」但都沒有他的名字啊。

  「經營船隊是因為海外貿易的熱絡才開始的,這不過是這一年多來的事,大部分由相文處理,那也是他的另一個身份,同樣的,我也曾經有過分身……」是該坦陳一切的時候了,只是——

  他邪邪一笑,「我們得回去了,不然,你再這樣坐著看我,我很擔心有些話沒說,有些事不該做卻一直做。」

  坐著看他又怎麼了?恩靜賢不解的低頭一看,粉臉頓時燒紅,急忙以雙手抱住裸胸,但下一秒,整個人也被抱進他的懷裡。

  「你好壞,怎麼到這時候才說——」

  「風景如此美好,叫我怎麼捨得說。」

  「你!」她羞死了。

  冷耆不捨的放開她,又忍不住再吻她一下,再親了她的脖頸一下,然後品嚐一下她的柔軟,就這麼一下又一下的,他灼燙的吻像雨點落在她誘人的胴體上,兩人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最後,再一次的溫柔纏綿理所當然更加避免不了。

  「其實,我也騙了你。」

  此時已是月明星稀,冷耆與恩靜賢乘坐著馬車,返回明倫山莊。

  一路上,冷耆都擁著她,娓娓道來自己因文韜武略,鋒芒太露,再加上與先帝感情匪淺,所以成了現今皇上的心頭大患,一直擔心他會謀反竄位。

  便他對江山根本沒興趣,對權力鬥爭更是厭煩,只是皇上似乎沒除掉他,龍椅就是坐得不安穩,所以,卓相文才會替他出了主意,讓他「染上怪病」,家人也因為他的怪病推拒其他朝野重臣的邀宴,慢慢遠離權力中心,棄政從商。

  但多疑的皇上還是懷疑他患病的真相,三番兩頭就找探子下南方,最後甚至在杭州安插耳目,逼不得已的他們最後只好以他的大限已至,用最古老的沖喜方法來讓皇上安心。

  當他談到人皮面具時,恩靜賢簡直不敢置信,又聽到他靠著人皮面具嚇走杜家三人,除了好氣又好笑的情緒外,最後留在胸口的,只有滿滿的溫暖,和對他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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