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閻河要殺這麼多人?都是他親手殺的嗎?」
「就算不是他親手殺的,整座麗谷的人,也都是為他效命,聽他的指使。」
「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早該抓去槍斃的。」她也跟著生氣,卻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戚到喪氣。
「啊?我聽不懂,雲小姐,你說什麼槍斃?」
她咬了咬下唇辦。「沒什麼,我說錯話了。」
「雲小姐,你一定要想辦法殺了閻河!」
「大妞,我不能殺人,我只能救人。」
「閻河不僅殺了楚家莊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還搶了楚家莊大半產業,官府甚至懸賞重金緝拿閻河,人人都可以殺了他們,為什麼你不能殺他們?」
「我……」這讓她怎麼解釋?只好轉了話題。「大妞,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只不過是被看了身體,真的沒關係的,你一定要勇敢活下去。」
而在這座地牢裡、在關著楚天雲和大妞的牢籠一牆之隔,卻有著一間隱藏的密室,密室裡此刻有著閻河、閻晨和展劍峰。
他們將楚天雲和大妞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他們可以萬分確定小林就是楚天雲,除非楚天雲裝瘋賣傻到連自家人也騙,否則這個楚家莊二小姐,看來是真的失去某部分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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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的三天裡,大妞為了感謝楚天雲的救命之恩,將她在楚家的一切清楚告之,讓楚天雲明白自己「前世」的故事。
簡而言之,她是小妾所生,因為娘親早早離世,在大夫人多加阻撓及破壞之下,不僅爹爹不疼,兄姊也不愛,甚至連奴婢丫鬟都避開她。
因為如果有人敢接濟她,鐵定會被大夫人驅離楚家。於是,她雖然住在雕樑畫棟、錦衣玉食的楚家莊之中,卻猶如孤女般的三餐不繼。
閻河、閻晨、方婉菁及展劍峰的父母,原本全是楚家莊的家丁、奴婢。
十年前,閻河不知何故放火燒了楚家莊,造成楚家上下三十幾口人死於非命,包括莊主及莊主夫人;而大妞的父母為了救她,也死於那場大火之中。
那一夜,閻河帶著閻晨、方婉菁、展劍峰及十幾名奴僕連夜逃離;楚家莊為了滅火及辦理後事,因此錯失追捕閻河一干人的先機,導致之後讓麗谷逐漸壯大。
楚天鳳為了報仇,前幾年不斷尋找閻河的下落。後來,不用楚家莊找人,閻河開始奪取楚家莊所屬的產業。
楚家莊主要的營生是從西方引進絲、紗、綺、絹、羅、綢、緞等各式布料,再經過紡織印染,製成各式華服,專售王公貴族、名流大戶。
楚家莊在縣城裡是屬一屬二的大戶人家,莊內光是僕傭就上百人,亭台樓閣、假山流水,豪奢的程度,連一般官員都要歎為觀止。
約八年前開始,楚家莊的每一趟貨物都遭蒙面人劫走,每一處店面都被人摧毀,官府束手無策,始終捉拿不到犯案之人。
於是楚家莊自力救濟,請到許多江湖好手,終於知道原來皆是閻河所為;但就算知道了兇手是誰,仍是處於挨打局面。
楚家莊面臨無法營生的困境,一年比一年落魄,不得已,楚天鳳只好找人潛進麗谷,打算裡應外合殺掉閻河,毀滅麗谷。
大妞也不明白,為何原本是楚家莊奴僕的閻河會在一夜之間縱火燒莊,變成瘋狂殺人犯。
楚天雲曾問過大妞,那閻河、閻晨、展劍峰及方婉菁他們的父母呢?
大妞說得語焉不詳,大概是閻河、閻晨的父母在那一年初已經相繼過世;方婉菁的母親在更早的前幾年便病故身亡;展劍峰是個孤兒,為閻河父母收養,從小就與閻河、閻晨兄弟一起長大。
說到底,這四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今日一大早,展劍峰又將她帶回柴房。她不知道為什麼閻河肯讓她離開地牢,她從來不知道稻草堆的美好,當她一看到地上那一堆雜草,比看到彈簧床還要興奮,立刻撲上前,陷入昏睡。
此時,天朗朗,陽光斜照入窗。
楚天雲感到胸前似乎被大石壓著,有著喘不過氣的窒悶。她的腦袋昏沉,睡意深沉,感覺才一躺下,都還沒睡足夠,就被一股外力所驚擾。
她在地牢待了三天,別說無法成眠,更是僅以饅頭果腹,體力嚴重透支下,讓她幾乎去掉半條命。
她掙扎著,感受到一股氣息在她耳邊騷動,甚至胸部有被揉捏的觸戚,她睜大雙眼,閻晨那張如水般的漂亮膚色在她眼前放大。
「你……」她用力一推,奈何卻推不開胸前巨石般的壓力。「你幹什麼?」
「驗明正身。」閻晨眉一挑,話聲依舊輕淡,不帶任何感情及力道。「看看你究竟是男是女。」
閻晨單單一隻大手就輕易抓起她反抗的一雙手,將她雙手高高箝制在她頭頂上。
所有的教戰守則都告訴她,不能硬碰硬,這時最好的方法就是虛與委蛇,以求全身而退。
但是,他那樣的笑容實在很欠扁!看到他的另一隻手就要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她再也無法忍住脾氣。
「我是女的,你最好住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的雙腳動了動,發現閻晨只是坐在她身側,然後,她努力撐起她的右腿。
「你嘴巴挺硬的,我倒要看看你要硬到什麼時候。你只要乖乖求饒,本大爺或許可以放過你。」
陰冷的笑意讓人不寒而顫。「去你的!」接著,她使盡全力,在閻晨的手就要摸進她赤裸的胸前時。
「喝!」她發出驚天一聲,閻晨先是一愣,再下一秒,她的右腿往胸前方向,以垂直力道反打上閻晨背部。
只可惜力道不足,閻晨悶哼一聲,只鬆開在她胸前的手,她的一雙手仍是落在他那一隻大手裡。
「你這女人!」閻晨惱羞成怒,說的話不再輕淡無力道,而是帶著咬牙切齒。「我今天非要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