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南臨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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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頁

 

  徐烈風回頭一看,心臟差點跳出胸膛。五哥此刻穿著寬鬆中衣,微濕黑髮披在身後,滿身的水氣,最誘人的居然不是他沐浴過後剔透晶瑩的相貌,而是他眼下的淚痣。她赫然想起那一夜,兩人就是這樣一層一層脫去彼此的上衣,最後他的神情在燭火下陰暗不定,終於放開她腰間繫著長裙的扣環,激狂地擁吻起來。

  她刻意斜跨一步,掩去背後的五哥,對著那婢女道:「我明白了。」她等著那紅透臉的婢女掩門出去後,低頭研究起大鎖來。

  「阿奴不會用?」男人的雙臂自她身後親密地繞過,主動接過那大鎖後,緊緊地鎖上房門。「就這樣,鑰匙放我這吧,該你去沐浴了,洗乾淨些。」

  「……我哪次沒洗乾淨?」她臉紅道,去過衣物往隔間走去。

  他垂著長睫,微微笑著。如果相熟的人此刻在他身邊,會發現這跟他平常專研兵陣軍法的神色似有同又有不同。他黑色的眼底流著淡淡的光彩,明白地說,那是屬於充滿情慾的愉悅光彩。

  他收起鑰匙,去處收藏多年的女兒節玉飾,輕輕撫過冰涼的玉飾。

  徐烈風洗完出來,他正倚在窗旁,把玩著眼熟的玉飾,她不由地脫口問著:「五哥你在做什麼?」

  「我在想,這玉飾能在人體上創造什麼奇跡」他意有所指道。

  她一臉茫然,上前一看,笑道:「原來是女兒節玉飾。」她想伸手接過,他卻一把收起,彷彿此物他將有用處。

  他皺起眉,拿過她手裡的干巾,讓她繞個半圈,細心替她擦起濕答答的白髮。她的白髮愈來愈長,卻沒有半點黑。方三郎曾提過的大魏大夫,戰事稍歇時他也托人重金請來大魏神醫,都說她已無事,但這白髮就是黑不回來。

  她的黑髮半干,他雙手自她身後衣裡滑進,撫過她無比細緻的肌膚,覆住她的胸前柔軟,他俯頭熱情吻上她的項背,她微微喘著氣,忙壓住他的雙手,低聲道::「五哥,別在我後面……」

  「阿奴不喜歡嗎?」他聲音半啞著。

  她猶豫了一會兒,不願告訴他,這背後都是她的頭髮,髮色總是……

  「我喜歡與你面對面的……」

  他眼底抹過一絲惱怒,嘴裡平靜應著:「阿奴,你知道為何我苦等到夏日才過這春宵麼?」

  她一怔,順著答道:「不知道。」

  「夏日夜裡,不管你在哪兒躺著都不會冷著。」他一把抱起她。「沒關係,我們有好幾天,可以一一試著,不必在第一次就教你躺在地上。」

  徐烈風隨時一頭霧水,但隱約知道今晚五哥想進一步……進到哪去?了不起就像那一夜罷了,她才窩上溫暖的床褥間,就見他又下床去。

  她還來不及問出口,燭火就被他熄去。屋內一片黑暗,他又回到床上,低笑道:「現在我們彼此誰也見不找誰,阿奴心裡可稍微放鬆點?」他笑著替她脫了中衣。「彼此一塊摸索吧,等你摸熟了,不害臊了,第二次就點起燭火若隱若現,這第三次天都亮了便再來仔仔細細的一回。」

  「……」這就是五哥所謂的春宵?耗上一整晚?要她說她會說這是閨房情趣。她心跳如鼓,感覺他光裸的上身壓了下來,她輕輕笑著,滿足地承受他的炙吻,但沒一會兒她笑不出來了,她咬著唇,呼吸急促,拚命在床上摸索著被子,想狠狠揪住,去發現被子早被他拋下床去,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障礙。

  她腳趾頭縮到都疼了,眸底被逼漾出淚光,她求饒道:「五哥……慢……慢一點」

  「嗯?阿奴一時吃不消麼?」他移到她的臉前,呼吸與她細綿交錯。

  她聽出他的呼息也略帶壓抑著,她含淚喃道:「這門學問真是博大精深,阿奴怕是拿不到學士了……我本以為……」本以為那天夜裡就是他們兩人的極致了。

  「你以為什麼呢?」他的手指滑到她腰間,似是要脫下她褲子。

  她稍微張口又合上了,最後選擇不阻止他,這種閨房情趣她不信他是從成人禮學來的,難道是男人本色?

  她主動摸到她的嘴,用他倆三年來無數的夜裡所互相練出來技巧吻上他。她已有些結實的雙臂環在他的頭項,身上的柔軟偎上他光滑結實的上身。他明顯被她分了心神,一切的主動都暫停下來。

  「……三天……」他得空,聲線沙啞,明顯是情慾被她撩動了。

  「什麼?」她猶猶豫豫,在他腰間徘徊,這所謂的進一步到底進到哪?如果進得太過火,會不會傷了五哥的心?這褲子脫了行不行啊!

  他任著她煩惱無比,吻著她的耳垂道:「我左思右想,到底是誰說我成人禮足三日才出去的?」

  「……」

  「是阿奴吧,那是你幾歲?十二還是十三?那時你什麼還不懂,以為你五哥事事皆強,連著成人禮也不能輸人,就在京師四處妖言惑眾說我三日才完成這成人禮,是不?」

  「……五哥……」她可不可以跪地謝罪?

  「難道阿奴不知道,南臨男子洞房花燭夜若比成人禮還長,那就是讓新娘子給迷得神魂顛倒,彼此鴛鴦和鳴?」

  她渾身一顫。「沒有……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小小風俗吧!難道,五哥打算與她窩在這耳鬢廝磨三天半?她……心裡也是歡喜,只是,是不是久了點?而且院外還掛著俗到極點的紅燈籠,人人都知他們在做什麼!三天半後她無顏出去見人啊!

  「七天。」他在她耳畔說著。

  七天!她僵硬如石雕,那她出去還有沒有臉活?

  他低低笑著:「總要雙倍以上,才能顯出阿奴對我的珍貴。」他將她的雙手移到他的長褲,催促她繼續。

  她像個傀儡,麻木地脫下他的褲子。七天……難怪剛才那婢女笑得那麼開心那麼曖昧那麼淫亂……難怪五哥吩咐她做些補充體力的飯菜,搞了半天邊關的熟人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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