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重告訴你,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女人,就算可妤離開我,我也絕對不會回到你身邊。」陶嘉晉堅決的態度打破她的期望。
「你真的這麼絕情?」朱雅彤顫抖著唇瓣,雙眸中流露出絕望。
「你錯了,是無情。」他冷冷的糾正,甩下她的手,轉過身準備離開。
「陶嘉晉。」朱雅彤喊住了他,跳下床衝到落地窗前,「若你走出這個房間,我就馬上跳下去。」
「以死要挾?」陶嘉晉嘲諷的一笑,「這一招對我那心地善良的老婆或許有效,但是別妄想我會屈服,你想死就死吧,等我帶我老婆回來之後,我不希望在這個家再看到你。」
看著他毫不猶豫跨步離開的身影,朱雅彤忍不住哭倒在地,她輸了,全盤輸了。
「姐,你還好吧?」言可翔關心的看著老姐,小心翼翼的問著。
「很好啊,為什麼不好?」言可妤的聲音愉悅得有點尖銳了。
「可是你已經把家裡都大掃除過了,現在三更半夜的又在拖地,你真的沒事嗎?」真沒想到才嫁人沒多久,她這個家事白癡居然變成十項全能了。
「你不是都嫌我不做家事?現在我做了你又哇哇叫。」她沒好氣的道。
「我是關心你嘛,就算要做家事也不用重複拖地好幾次吧?」
言可妤頓了頓,把拖把放下,不發一語的走到沙發上躺下。
「姐……你該不會是跟姐夫吵架了吧?」言可翔忍了好久又忍不住開口。
不問還好,這一問她的眼眶馬上泛紅。
「呃,姐,你要哭啦?」他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誰要哭啦?你很吵耶。」言可妤逞強的罵著。
「呃,其實你能夠撐這麼久才被退貨,應該要開心才對,表示你有進步了啊。」言可翔笨拙的安慰。
「我才沒有被退貨,我——哇——」講到一般突然悲從中來,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姐,你怎麼了?你別哭啊。」他被嚇到,趕緊安撫,「你慢慢講,是不是姐夫欺負你?我去幫你教訓他。」
「不是不是,都是我自己,是我自作自受。」
見她哭得像個小孩子似的,言可翔也亂了陣腳,「呃,那我去找姐夫來?」
「不要,不要找他來,是我決定的,跟他無關,哇——」
看姐姐只知道哭,言可翔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無助時,電鈴響了起來。
言可翔正要去開門時,卻被言可妤衝過來擋住,「不要開。」
「可是說不定是姐夫。」
「我說別開就別開。」
「厚,我不管了啦。」他搖搖頭,轉身回到房間。
「可妤,快開門。」隔著門板,陶嘉晉低沉的聲音傳進屋內。
「不行,我不能開門。」忍住心痛,言可妤用背抵著門板,不住哭泣。
「你難道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你說不會甩開我,不會離開我,可是現在你在做什麼?」他質問道。
「可是我已經答應朱雅彤了,我不能回去。」她哽咽的說。
「所以,你覺得對她的承諾比較重要?」他的聲音不悅的沉下。
「她沒有你會死的。」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你要把我讓給她?」他再問。
言可妤哭得全身抽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我知道了。」陶嘉晉冷冷的拋下一句,門外隨即陷入一片寂靜。
「你還在嗎?」發覺門外毫無動靜,言可妤忍不住問。
但門外沒回應。「老公?」她又喊了聲,還是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就這樣走了?言可妤倏的轉過身打開大門,只見外頭空蕩蕩的,哪還有人影?
「臭陶嘉晉,你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嗎?哇——」她忍不住大哭,用衣袖擦拭著眼淚轉身走入門時,冷不防的身子突然被擁入一道堅硬厚實的胸膛中。
「啊,放開我!」她驚呼掙扎,直到聞到那專屬於他的男人氣味,她才怔愣住了,錯愕的問:「你沒走?」
「你以為這麼簡單就可以打發掉我嗎?」陶嘉晉緊緊擁著她,不讓她有掙脫的機會。
她低垂下頭,淚還是流個不停。
「你為什麼這麼笨?」
言可妤抬起淚眼瞅向他,「我都已經夠難過了,你還罵我?」
「不只罵你,我還要打你。」他臉色超級難看。
「什麼?」
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她整個人就被他騰空抱起,走進屋內,坐在沙發上,他將她反過身讓她趴在自己腿上,揚掌開始拍打著她的屁股。
「好痛!你幹麼打人啊?很痛耶!」她生氣的抗議。
「這種痛還比不上你帶給我的心痛千萬分之一。」他正色道。
「難道我就不痛嗎?我也不願意啊,可是如果我不走,她就要割腕自殺,你說我該怎麼辦?見死不救嗎?」她也是滿腹的委屈啊。
「所以我說你是笨蛋。」他弓起手指敲了下她的腦袋。
「哎喲。」她揉揉被敲疼的腦袋,沒好氣的一哼,「那是你不知道她有多愛你,當初會嫁給你哥也是有苦衷的。」
「喔?那你說說看,你又知道了些什麼?」陶嘉晉挑起眉問。
她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將朱雅彤告訴她的事實說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他聽完後的反應卻是捧腹大笑。
「你幹麼笑?難道不覺得她很可憐嗎?」真是個無血無淚的男人。「那你為何不聽聽我的版本?」陶嘉晉止住了笑,緩緩道。
「什麼版本?」她愣愣的問。
「當年是她跟我爸說,我跟她的感情都是我一廂情願,她愛的是我哥,所以請我爸叫我不要再對她糾纏不清。」這也是前陣子跟父親長談時才得知,原來爸早知道這女人不適合他,所以要求他跟她分手。
「什麼?可是她可能是因為家裡事業周轉不靈才會這樣說謊。」
「她家從來沒發生過什麼周轉不靈的事情,有的只是一群跟她一樣勢利的家人罷了。」陶嘉晉口氣淡淡的,「自從知道我不想繼承家業之後,她跟她家人對我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