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看書嗎?」她拚命找話,想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不然再這樣被他看著,她好怕不受控制的心會跳出喉頭。
那染上羞怯的嬌俏表情讓袁長風胸口一緊,進房前剛立下暫不圓房的決定,頓時離他好遠,他的全身都在吶喊著想要緊抱住她,讓她成為自己的人。
「如果你很累,不用急在今晚也沒關係。」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殘存的理智要他給她最後拒絕的機會。
不懂他眼裡熾燃的慾火代表什麼意義,禹綾只覺得被他看到心慌,不禁垂下眼睫,不敢再和他對視。
「沒關係。」聽到自己這呢喃似的回答,她赧紅了臉。
到底是她不對勁,還是他不對勁?為什麼他可以將那低沉的問句說得好聽到像在哄人?還有他的眼神,專注得像是天底下只剩她,讓她全身軟綿綿的,好想就這麼一直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用手臂環著。
第3章(2)
得到允許,袁長風不想再痛苦拘禁自己,他試探地吻上她的額頭。
被他的短髭刺得麻癢,禹綾本能地瑟縮了下,但她並沒有躲開。這無聲的鼓舞讓袁長風更加放開了顧忌,輕柔的吻逐漸往下,最後吻住了她的唇。
沒料到外表陽剛的他,嘴唇竟這麼柔軟,禹綾有些嚇到,隨即被他溫柔輕嚙的動作引走了所有的注意。
他並沒有很用力,而是用唇瓣吮吻著她,像她的唇是讓人愛不釋口的甜點,只要他一吮,她的心就整個懸空,而他放開時,她又不禁期待他下一次的觸碰。
她想學他,卻反被他逗弄著,那奇妙難耐的感覺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即使她的回應是如此生澀,卻已讓袁長風幾乎把持不住。
不行,她太嬌小,他不能讓他的急切傷了她……怕太過躁進會嚇到她,他強逼自己漠視身下發疼的慾望,動作盡量放柔放緩,在親吻間將她身上的嫁衣除去,帶她上炕躺下之後,自己翻身坐起,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物。
他的暫離讓被吻得意亂情迷的她稍微恢復神智,禹綾眨眨眼,完全不解自己何時躺上了炕,看到身上只餘一條長褲的他重回身旁,她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他一接近,原本寬大的空間頓時變得狹窄,讓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不是沒看過男人打赤膊,但他好強壯,不管是手臂還是胸膛的肌肉線條都那麼明顯,害她眼睛不知道要擺哪裡,還有……唔,好冷!
方纔被他抱在懷裡,所以就算嫁衣被脫了也沒感覺,但此時兩人距離一拉開,她立刻就感到寒意陣陣,什麼不安、什麼害羞全都不重要了。
「我、我好冷。」她可憐兮兮地發出求救。明明身上還穿著裡衣,卻已經冷到發抖了,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以為她是因為害羞所找出來的借口,袁長風拉來薄被為她覆上。「這樣呢?」
「沒用……」禹綾哭喪著臉,懷念剛剛被他抱在懷裡的溫暖,她想也不想地將他拉下。
擔心自己的重量會壓壞她,袁長風勉強跪坐,手臂撐在她的兩側,禹綾卻不滿這樣的保留,抬起上身,緊緊地抱住他。
被她冰涼的小手觸上,袁長風這才發現她是真的冷。這種夏夜的氣候頂多只算是涼爽而已,她就冷成這樣,那要是入了冬,她不就更難捱了嗎?
袁長風既心疼又驚訝,環抱她的腰際直接坐起,再用薄被將兩人包裹住,讓她能更完全地汲取他的體溫。
「好溫暖喔。」禹綾舒服地發出喟歎,已不管眼前的他是赤luo著上身,臉還在他胸口蹭啊蹭的,找出最好靠的位置,就連嘴唇輕擦過他的ru首都沒發現。
被她動到不該動的地方,袁長風肌理一繃,暫緩的慾望又如火如荼地燒灼了起來。他不介意當她的暖爐,但她可以不要用這種折磨來回報他嗎?
不懂他的難受,禹綾依偎在他舒適溫暖的懷抱裡,鎮日緊繃的心神一鬆懈下來,疲憊立即席捲了她,讓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真的累了,好想睡喔……想到他剛剛說要暫緩的提議,她好心動。可是……不行啊,她不喜歡事情一直拖著,還是趕快圓房,才不會節外生枝……
她想要打起精神,疲累的身體卻不怎麼聽話,掙扎間,不安分的小臉又在他胸口摩挲,對已在拚命忍耐的袁長風不啻是火上加油。
「別動。」他咬牙發出警告。她難道不能靜靜地靠著就好嗎?
「相公你不是說要圓房嗎?快一點。」偏偏那個軟玉溫香的可人兒還用這麼無邪的呢喃撩撥他。
再不快點的話,她已經快撐不住了,不過這樣也好啦,小姐說像他這種野蠻人一定都很粗魯,她要是睡著了,應該比較不會難受吧?禹綾迷迷糊糊地打著如意算盤,嘴角還浮現好開心的笑,渾然不知眼前男人為了保護她受了多少的苦。
最後的自製被她那句邀請擊潰,袁長風已無法忍耐,勾起她的下頷吻住她,渴切地汲取她甜美的氣息。
和方纔的輕柔誘哄完全不同,這一次的他是狂肆而又火熱的,完全將他所拘禁的慾望傳達給她,禹綾完全無法招架,來不及清醒的神智轉瞬間又被他掠奪,直接將她拉進了迷亂的誘人狂潮中。
包覆住兩人的薄被遮掩了一切,她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大掌鑽進了她的裡衣,解開她的肚兜繫繩,挑惹著她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她想逃開,但他所激起的快感又讓她本能地拱起身子,好讓他帶領她體會更多她不曾嘗過的感受。
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唇,卻是沿著她的頸項吮吻而下,用他的唇取代他的手撫過他剛剛碰過的位置,她這才發現薄被已被拉開,而她身上盡敞的衣物什麼也遮不住,但她卻不覺得冷,因為他所點燃的火焰已幾乎將她焚燬。
他的唇舌挑弄著她,他的鬍髭刺著她,那種衝突的感覺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她覺得有些疼,但又被他所勾起的歡愉轉化成令人銷魂酸軟的滋味,她不想躲開,只想他能再給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