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爺兒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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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她說,她若是回去杜家,杜老就會知道禹綾的惡行,心疼女兒的杜老一定不會那麼輕易放禹綾干休。

  他要自己不為所動,就算那個狠心騙他的女人被抓進牢裡關到老死都不干他的事,她為了貪慕虛榮騙了所有的人,她本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明明腦海裡充斥著堅決的吶喊,他卻聽到應允出自他的口中,讓這個將家裡鬧得雞飛狗跳的千金大小姐留了下來。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見到杜紅纓,但他也很清楚,他若不出來,依她難纏的性子絕對有可能會賴上整晚,而他也會被不斷勾起的痛苦回憶整夜凌遲。

  既然無論如何都避不了痛,倒不如讓他一次痛個痛快。

  「只要我喝,你就會走?」

  語氣雖是平和的,嚴厲直視她的眼神卻清楚地說明他若是依言喝湯,她在不識相離開的話,他會讓她後悔。

  杜紅纓全身發冷,想到自己在湯裡所下的藥,她更是大氣都不敢吭一聲,但此時此刻已容不得她退縮,就算脖子再怎麼僵,她還是只能用力點下頭。

  袁長風二話不說,拿過碗一飲而盡,而後轉身進房將門關上。

  沒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但外頭確實是安靜了,袁長風也不想再浪費力氣趕人,回到炕上躺下,一心只想能盡快安眠。

  每一晚只要回到房裡,他就是逼自己入睡,因為這個屋子裡,觸目所及的事物全都與她有關,迫得他只能逃進睡夢中來躲避。

  偏偏閉上了眼,她的形影反而更加清晰,那清幽芳香的味道,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是不曾離去,擾得他輾轉反側,無法決定自己該睡還是該醒。

  難以平息的情潮在體內翻騰,袁長風知道今晚他又睡不著了。

  他乾脆睜開眼,望向身旁的位置,看到那件狐裘,無力抑制的他任由痛苦擒住他的心。

  天氣那麼冷,少了這件狐裘她捱得住嗎?其實他並不是想讓她受苦,那時,當那些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他就已經後悔了。

  只要她開口,甚至是懇求地對他笑一笑都好,他不會對她這麼狠,她怕冷,連有日陽的白天都懂的一直發抖,更何況是這種天寒地凍的夜裡?

  但她不屑多留的反應傷透了他,讓他就連流露出一絲心軟都變得極為可笑,浴室,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出了家門,走出了他的生命。

  他恨極了那個傷他騙他的嬌小女人,卻更恨對她硬不起心腸的自己!

  體內熱潮又起,袁長風擰眉,怒自己自這種欣賞的時候竟還想得到那檔子事。他趕緊轉開念頭,好將那股衝動壓抑下來,但思緒繞了一圈,仍無法控制地回到了那心愛的人兒身上。

  她離去後的隔天,他不願承認自己放心不下,隨便找了借口進城,他在城裡繞了又繞,最後在他們素有往來的糧行找到她留下的馬和披風,同事也得到她隨著前往江南的商隊一起離開的消息。

  他才發現,其實嘴硬的他仍存有些微的希翼,幻想著她可能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所以才先暫時離開,等他氣消後再來跟他示好。

  多可笑?那只不過是他的癡心妄想,好不容易可以逃離的她,早就迫不及待地遠走高飛,一刻也不願多留。

  一想到那時猶如被人遺棄的心痛,他該感到憤怒才是,卻反而是一股強大到令他發疼的慾望席捲了他。

  這是怎麼回事?袁長風咬牙忍住又一波的衝擊,終於發現不對。

  「袁大哥,我回房去了,如果你要找我,多晚都沒關係。」此時房外傳來杜紅纓的聲音,算準藥性差不多發揮的她,不敢直接問,只好用這種方法暗示。

  是她!袁長風恍然大悟,但狂猛湧上的yu火焚燒著他的理智,逼得他側翻捲起了身子,仍抑不住讓他呻吟出聲的痛,更加沒有餘力衝出去找杜紅纓算帳。

  他努力調整呼吸,肌肉因強忍yu望而繃得死緊,體內的火焰卻不滅反升,燒得他全身燥熱,大汗淋漓。

  參與的理智在反抗,但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

  或許是藥性真的太強,或是是他這些日子的想念已到了極限,他勉強凝聚的意志力開始渙散。

  他記得,抱著她的滋味有多甜美,他快撐不住了……腦海裡的旖旎畫面益加清晰,他想要緊緊擁住那令他發狂的溫暖胴體,但伸手所及的卻只是一件狐裘,他狠狠怔愣。

  她已經不在了,那個有著甜笑的可人兒已經棄他遠去了!

  絕望和無法紓解的痛苦交集成難以承受的折磨,喉頭緊縮的他將那件狐裘緊擁入懷,將臉埋進。

  鼻間儘是她殘留上頭的淡淡幽香,讓他憶起他們曾在這兒纏綿的情景,更加摧毀他已不堪一擊的自制。

  他不想這麼脆弱,不想屈服在chun藥的控制之下,但失去她的感覺太痛,瓦解了他剛強的意志,他不禁伸手往身下探去,握住了疼得他快無法呼吸的yu望。

  「綾兒,綾兒……」他痛苦閉眼,任由那股猛烈渴望駕馭了他,想像著自己埋進她的溫潤,一次又一次地衝刺。

  在他終於釋放出自己的yu望時,漫然而止的空虛及痛楚也讓他完全崩潰。

  「啊——啊啊——」

  他咬緊牙根卻仍抑不住那有如負傷野獸般的咆哮,自有記憶以來就不曾落下的淚,無聲地滲進了那件狐裘裡。

  他的尊嚴,他的驕傲,全被愛她的心摧毀得一點也不留。

  第9章(2)

  禹綾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或是跟商隊,或是自己獨行,幾經輾轉,終於回到了家鄉。

  看著這個她自幼生長的小村落,她的心口空蕩蕩的,完全感受不到遊子歸鄉的喜悅。

  不,她很高興,她只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罷了。禹綾這麼告訴自己,就如同這一路上,只要她心情一低落,她就如此告訴自己,不讓自己有任何機會憶起有關北方的一切。

  禹綾下意識地摸著胸口,懷中正揣著她前些日子剛從銀莊領到的銀票,那筆為數不少的金額讓她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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