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應該真的會死心了吧?
陸天哪裡是死心,不,這封字體端正的休書簡直讓他感到怒火沖天,差點怒髮衝冠了!
敢情這女人幾日來晚上不肯好好睡覺,是在努力練習以往他教過她的字,他是該誇讚她,還是該狠狠教訓她一頓?他的眼神深沉,「你有個字寫錯了,所以這封休書根本無用!」
「怎麼可能?我這麼仔細小心檢查了好幾遍,哪裡寫錯了?」湊過臉來尋找。
自投羅網,很好!趁女人探頭過來之際,陸天一個指尖點去,當下她成了一尊只會眨眼睛卻無法動彈的人!
混蛋!徐阿瑛怒瞪著這個偷襲她的傢伙。
接下來這混蛋做了更令徐阿瑛想罵粗話的事——他竟學起西門邪那招,把無法動彈的她倒掛在肩頭上帶著定!
這男人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她以往還真是小看了他!
在陸天肩上的徐阿瑛,只能氣得大嚷,「混蛋王八羔子……你們幾個混蛋看見大當家被人偷襲,竟敢不救我……嗚嗚……」驀地,她的聲音也沒了!
她口中的混蛋王八羔子,此時卻露出冷森的笑容。「徐阿瑛,我看你真是欠教訓!」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廣場中,許多被喚來的人們其實還不明白現在上演的到底是哪出戲——究竟是大當家和姑爺要分開,還是姑爺要教訓大當家,又還是這兩人吵架了,大當家受氣要趕人?
可大當家的性子那麼悍,怎會任人把她扛在肩上走……
「沒事、沒事,小倆口偶爾吵吵架,大家也別瞎猜,讓他們兩口子打一打就沒事了。」二當家出來打圓場,驅散一頭霧水的眾人。
二當家的眼神緩緩落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泛出一抹苦笑,心中感到苦澀難言——看來那個陸天是喜歡上大當家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生氣;就可恨他的身子骨為什麼不能早點痊癒,不然……
難道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快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徐阿瑛在心底已把所有能罵人的話全說了一遍。
男人不理會她的掙扎,腳一踢,門板重重被揮開;再一踢,又重重的被關上,他將肩上的重量往床上一扔。
哎喲!很痛耶!徐阿瑛不能言、不能動,只能用那雙眼凶狠的瞪著他!
這傢伙不懂感恩就罷了,也不想想她這麼做是為誰著想;—她怕自己會耽誤他的一生,更不想讓他再次為了「妻子」兩字搞得連命都沒了,天知道她哪天又會遇上什麼危險是不是?所以她還他自由,這男人憑什麼這麼生氣?
不過這麼一瞪,卻讓徐阿瑛嚇得一窒——
陸天的臉色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摻雜怒氣的眸子怪嚇人的,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不,是非常生氣!
但見他唇上一抹冷笑出現,她的心裡一慌,不知怎地,一股寒意自頭頂傳來,你到底想怎樣?
見他從床底拉出幾個沉甸甸的重物,徐阿瑛霎時瞪大了眼——陸天的笑讓人覺得冷颼颼。
你敢這麼做,你就死定了!
似乎看出她的警告,陸天不怕反而譏諷道:「為什麼不敢?那天你不就是拿這個……」一扣,他先是鎖住她的兩手,「鎖著我,也不顧我的意願硬要上了我!」
再扣,連她的雙腳也一併鎖上,「我只是把你對我做的事光明正大的還給你,反正你現在也動不了,我會怕你嗎?」再將手鏈、腳鏈一併鎖在床上。
好個陸天,你早就想對我報仇了對不對!
陸天解了她的啞穴,她劈頭就罵:「什麼狗屁光明正大,我知道你心有不滿,有種就打我一頓呀!回過頭把我綁成這樣,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他露出一抹讓人感到很危險的笑容,大掌隨即在底下觸碰到的東西上胡亂摸了一把,「自然是把你對我做過的都還給你!」
橫豎她都是他的娘子,他不該自認為體諒她,卻放棄這樣的權利不享受。
「喂,你……你的手在幹嘛?」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自他大掌觸碰到的地方傳來,「你……很癢啦~~哈哈!停……喂,我叫你不要亂碰,哈哈哈……」終於知道陸天先前又笑、又叫的感覺了,「喂!不要再碰了!」
第8章(2)
不碰是嘛?陸天眉一挑,可以。
「唰」一聲。
「哇哇哇哇!你做什麼撕毀我的衣服……」徐阿瑛滿臉通紅——她的手腳被綁,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男人撕毀她的衣服;想到他可以一覽她光溜溜的身子,她的臉蛋燙得都可以煮蛋了。
從小到大,她從未在男人面前脫光光過,因為義父不准;成親以來也是,想到自己身子讓人全看去,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上半身光溜溜,徐阿瑛面色通紅,咬牙瞪著他,「停!不要連我的褲子都脫男人大掌停在褻褲上頭,貼近她的臉問:「回答我,為什麼要想盡辦法要趕走我?」
「就跟你說我不想有相公了,想趕你定就趕你走,哪有那麼多理由!」
大掌作勢要往下脫,徐阿瑛尖叫一聲,「好好好,我說。」一咬牙,「我只是想還你自由,不想用妻子兩字綁住你。」
「我一點也不介意讓你綁著。」
「你自己承認討厭我,又何必勉強跟我在一起……」
「我承認討厭你?」陸天攢眉,他何時說過這種違背良心的話過?
「就是那天你跟你爹的談話,我在外頭全聽見了,你說我傷你自尊,你會討厭我、會生氣,我都能明白。」
「等等!」陸天覺得她的說法有異,「看來你只聽了一部分就斷章取義,要是你繼續聽完……」
「還需要聽完嗎?你都說得那麼明白了。」多聽只是多難受。
「如果你聽完,就不會誤會我的意思了。」陸天真覺得自己笑不出來,搞了老半天,卻是一場鳥龍,害他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
罷了,他也有錯,早知妻子頓悟得慢,他該明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