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打電腦下來眼睛跟身體都酸疼不堪,電梯一來,她根本累到沒空注意電梯裡有沒有人就走進去了。
「你好,到一樓嗎?」帶著磁性的男性嗓音響起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抬頭看到一張帶著笑意的英俊臉孔,心霎時漏跳了一拍。
竟然是他!公司未來的繼承人也需要加班到這麼晚嗎?
她點了點頭。「謝謝。」
電梯感覺好窄,雖然只有他跟她……對了,還有他身邊的女子,她認出那是他的秘書Sarah。
跟工作了一整天狼狽的她不同的是Sarah臉上的妝還像剛化好那樣完美無瑕。她更佩服的是她竟然穿著那麼高的細跟高跟鞋,而且顯得很優雅自在的樣子,那簡直是一種特異功能。
「工作到這麼晚啊?辛苦了。」
她很意外他竟然會跟她這種小人物攀談,雖然可能只是禮貌性的問候,可是驗證了人們對他的傳言,他對每個人都很溫柔親切。這樣的男人,也難怪桃花傳聞不斷。
她模糊的思了一聲,低頭沒去看他。她已經接收到他身邊女子射來的眼刀,決定還是別跟他多說話的好。
突地,一陣震動,然後電梯開始急速往下墜。
耳邊傳來Sarah的尖叫聲,她沒叫,只是抓著電梯裡的扶手,伸出手去按下面幾個樓層的按鈕。電梯疾停下來,又是一陣大幅度的震動。
電梯不知道停在哪個樓層,但至少沒有再下墜,可是Sarah的尖叫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歇斯底里。
「怎、怎麼會這樣?天啊!好可怕、好可怕,我們會死掉!嗚嗚……我不要死啊!」
「沒事的,一定馬上有人來救我們出去的。」徐士凱安撫花容失色的Sarah,一邊不自覺的看向電梯裡的另一名女子。她沒有哭也沒叫,只是拚命按緊急按鈕,試圖跟外界取得聯絡。
這女孩真特別……
他不由得看呆了。
「嗚嗚……我不能呼吸了?好可怕,我怕我會死掉……」
Sarah臉上的妝完全被淚水弄花了,跟平常矯揉造作的模樣天差地別,徐士凱看得有些想笑,卻又努力忍住。
「忍耐一下,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他聽到范蕙怡已經跟警衛聯絡上了。
「好了。」范蕙怡轉頭對徐士凱報告。「他們馬上來幫我們脫困,我們只要保持冷靜就會沒事的。」
徐士凱看著眼前鎮定的小女人,眼神中不禁閃過一陣激賞。
她跟他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門工作?」他對她很有興趣。
范蕙怡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問。
「范蕙怡,徐雪齡董事的助理。」
他還想繼續跟她聊,Sarah卻插嘴了。
「我頭好暈,好不舒服。」她順勢倒在他懷裡,試圖獨佔他所有的注意力。
范蕙怡皺眉。
「你最好讓她躺下來。」她從背著的大包包裡拿出白花油。「這擦在太陽穴跟人中比較舒服。」
Sarah瞪大眼睛,「我、我才不要擦那什麼怪味道的東西呢!」
「你不是說不舒服,是該擦點藥。」
徐士凱從范蕙怡的手中接過白花油,忍著笑勸她收下。
范蕙怡看到Sarah瞪她,只覺她的行為非常奇怪,不過她沒跟她計較,只當她是情緒極度不安下的反應。
「我還有扇子跟濕紙巾,對了,需要喝水的話也有礦泉水。」她又從大包包裡拿出東西來,分別遞給徐士凱跟Sarah。
徐士凱驚訝得張大眼。「你那是什麼包包?哆啦A夢的口袋嗎?裝的東西可真不少。」
他彎起眉眼,微笑讓他的俊臉更加令人心跳加速。
范蕙怡臉一紅。「身為董事的助理,我有必要準備各種東西以應付任何狀況。」
徐士凱讚賞的點頭,對Sarah說:「你看看人家,這個助理多細心體貼。」
Sarah被自己上司念了一句,氣得臉紅脖子粗,又不敢反駁,只能再度狠狠瞪了范蕙怡一眼。
「你來公司多久了?一直在姑姑的手下工作嗎?」徐士凱跟范蕙怡攀談。說不出什麼原因,他想要多瞭解這個女孩。
「三年了,不過以前念大學的時候有來過公司打過工。」
「三年?我怎麼不記得有見過你?」
那是當然的,他怎麼會記得她這麼平凡的人。她想,不過沒有說出口,只是聳聳肩。
「有沒有興趣轉到我部門來?我可以給你更好的條件。」
她訝異的看他一眼,沒有想到他會邀請她。
「不,我沒有換工作的打算。」
「是嗎?太可惜了,我很想延攬你這個好人才。」
「謝謝,不過您太過獎了。」
范蕙怡臉上不但沒有被讚美得喜悅,反而像認定他只是在說客套話一樣冷淡的回應,這使得徐士凱對她更有興趣了。別說他的地位,就以他的長相,女人們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想盡辦法討好,這不是他過度自我膨脹,而是事實。
從沒有一個女孩像她這樣。
第2章(2)
此時電梯外面傳來警衛的聲音,然後電梯門打開了。
他們的位置在兩個樓層中間,要出去的話得爬上約一尺的落差。徐士凱先將Sarah抱上去,讓外面的警衛接過她,當他要幫助電梯裡另一名女子的時候,范蕙怡卻僵硬得對他說不用,然後便自己往上爬。
她似乎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觸吶!
徐士凱微微挑眉,看到她爬得有些辛苦的背影,還是忍不住上前幫了一把。
溫熱有力的手掌扶上她的腰際時她驚喘出聲,男人的氣味帶著淡淡的薄荷香以及隱約的男性麝香。她從沒跟一個男性靠得這麼近,更遑論那名男性還是他這麼有魅力的人。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急急的扭動掙脫,一張臉漲得通紅,死命低著頭不看他,奮力往上爬。
她的腰肢不可思議的纖細,徐士凱有片刻的失神。雖是出於禮貌性的動作,可是在抬起她的時候,鼻間湧進了若有似無的清香,那香味深深的吸引著他,不像大部分圍繞在他周圍女性的那種嗆人香水味,他發現自己竟喜歡上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