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江湖有福∼俠女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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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一邊心疼女兒,一邊心疼愛人,兩邊都不想新娘子大受折騰,再加上聶家人與龍莊的關係與身份暫時不宜洩露,於是兩人的婚禮就在杭州城的客棧裡簡單的辦了。

  當天賓客除了知情的親友們之外,其餘全是杭州城裡的百姓,大伙有得吃有得喝又有熱鬧可湊便足夠了,新浪新娘是何方人士不打緊,只要說句恭喜恭喜,祝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便行!

  蝶兒終於成了聶浩陽的妻。

  「委屈你了,蝶兒。」客棧中的新人房裡,聶浩陽對新婚妻子說。

  「為什麼這樣說?」她問。

  「本該給你一個盛大,讓人津津樂道數年也忘記不了的婚禮,卻是這般隨意了事。」他的神情充滿了歉意。

  「只要成為你的妻就足夠了,我不在意那些。」

  「該在意的,你是邵家堡唯一的千金小姐,該得到最好的。」他輕吻她,柔聲道。

  「如果不是就不該嗎?」她微笑調侃。

  「如果不是或許不需要最好的,但一定要最棒的。」他微笑接招。

  「最好和最棒的差別在哪兒?」她好奇的問。反正洞房花燭夜已經提早度過,而她現在的身子就算她願意,他也不敢隨意碰她,所以這春宵,只能聊聊天、打打嘩度過了。

  「最好的是要有奢華龐大的排場,必須賓客如雲,盛況空前,而最棒的則是以取悅新娘子為主,一切以她所想要的、希望的來辦這場婚禮。」

  「所以因為我是前者,你就省了問我想要的、希望的是怎樣的一場婚禮嗎?」

  她很有與他抬槓的興致。

  「因為你是前者,也因為你現在懷有身孕的關係。」他將她擁進懷裡,雙手輕輕地覆蓋在她孕育著他們孩子的小腹。「累了嗎?」

  「不累。再陪我聊聊。」

  「你想聊什麼?」

  她想了下。「那一個多月的時間,龍玉嬌沒再纏著你?」

  他失笑,「那一個多月的時間,我一直被拘禁著,她要怎麼纏著我?」

  「聽你的語氣好像有點可惜。」她忍不住輕輕地哼一聲。

  「我對她可沒半點意思。」

  「人家可不。」她哼聲道。

  「所以這是我的錯了,夫人?」他俊眉輕佻,以一臉似笑非笑的無辜表情問。

  不是。但是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暢呀。

  蝶兒嘟了嘟嘴,欲言又止的丟了句,「算了。」然後逕自脫了繡鞋上床,背對他躺下。

  聶浩陽見狀只想笑。

  他也跟著脫了鞋上床,在她身後躺下,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擁進懷裡輕摟著。

  「生氣了?」他問她。

  她以一聲氣哼做為回答,惹得他忍不住笑出聲。

  「我不知道你這麼愛吃醋。」

  她再哼一聲。

  「這也非我所願,或許改明兒個我那把刀在臉上劃一道以絕後患,你覺得怎麼樣?」他似假還真的說。

  「不許開這種玩笑。」她終於轉過身來面對他,「如果你變醜了,我第一個不再愛你。」

  聶浩陽一呆,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是認真的?」

  「當然。」她一臉認真。

  他登時無言,然後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他始終沒問過她的事。看著她,他猶豫的開口問:「你當年到底喜歡上我哪一點?」

  「當然是你這張英挺俊逸的臉。」她毫不猶豫的說。

  他張口結舌的看著她,倏地呆住了,而她卻在下一瞬間噗哧的笑了出來。

  「騙你的。」她笑道,覺得他的反應很好笑。

  聶浩陽看著她,露出一臉拿她沒轍的無奈表情。

  她又笑了一會兒,忽然傾身主動的輕吻他。

  「我沒跟你說過嗎?」她眼光放柔,像是回憶般的對他說:「因為你總是那麼毫不留情的責斥犯錯的我,不像其他人那般縱容我,你會教到我、訓誡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的特別讓我愛上你。」

  一頓,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那麼你呢?又喜歡我哪一點?」

  「我嗎?我記得當年我好像是被迫的……」話未說完,胸口便被她槌了一記。

  他輕笑出聲,溫柔的吻了吻她,這才柔聲回答,「哪一點我說不出來,只知對你我早已上了心,這輩子只想與你比翼,共度一生。」

  她聞言漾出一抹微笑,偎入他懷中,一臉心滿意足。

  第9章(1)

  復仇之事絕非易事,尤其仇人又是江湖上頗受敬重與推崇的正派人士,一切都得從長計議,慢慢計劃,心急不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聶謹寒和龍飛十幾年都等了,並不在乎多等幾月或幾年,況且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也不想打草驚蛇,讓那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有機會逃脫。

  為此,聶浩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因為比起復仇之事,更令他憂心忡忡、一刻也放心不下的卻是患有心疾此時有孕在身的愛妻蝶兒。

  蝶兒的孕吐較一般婦女來得遲,身為大夫的他並不擔心這點,因為每個人的身子骨不盡相同,孕症當然也會有所不同,問題在於,她的孕吐時間拖得太長太久了,都已懷胎六月有餘,每日卻都還要吐上幾回,吐得她鎮日病撅無力、日益消瘦,著實令他憂心不已。

  倘若再這麼下去,等到臨盆值日,她還有體力應付分娩嗎?

  為此,聶浩陽眉頭上的皺紋一天深過一天,被憂慮和不安折磨得也跟著變瘦了。

  他的擔憂與害怕蝶兒全看在眼裡,覺得既抱歉又心疼。

  孩子是她堅持要生的,卻害他稱謂眾矢之的,被大家責罵怪罪,眼見這情況好不容易轉好,結果她止不住孕吐的身子又害他落人貶責說成庸醫。

  當然,這些事他從來不曾對她說,可她有耳朵,她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同他問了,他卻說他在意的只有她,要她好好地休息、吃藥,把身子調養好,再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這樣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閒言碎語。

  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拿出來當家主母的權威,把那些碎嘴的人一個個都給辭了,趕出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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