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劍南痞痞地揚唇一笑,有幾分頑皮,「如果有新的記憶,我會考慮看看。」
他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邪氣的伸舌舔著,十足的風流相。
「什麼意思?」明艷水眸一瞇,她試圖往後一退。
「意思是,你逃不掉了。」他一把攬住她輕得宛若沒有重量的身子,朝著艷紅小口吻下去。
他向來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又自我放縱過頭,管他有多少人紅著臉旁觀,或是低頭偷笑,他照樣依著心底的渴望,毫不客氣地索取令人再三回味的甜蜜。
「康劍南……」可惡,他的力氣為什麼那麼大,無法掙開。
他又吻了她,很纏綿的舌吻,
「叫錯一次,我就再吻你一回,或許你跟我一樣愛得很……噢?你咬我?」天哪!有沒有破相,他的鏡子呢?她怎麼狠得下心咬他漂亮的臉蛋。
秦雪緹冷著臉,提起他的領口。「別把女人當成沒有爪子的小貓。」
她現在只後悔沒和濃情學好防身術,不然他不會那麼容易一再得逞。
「哎喲!我明白了,你在怪我沒早一點讓你吃到我的口水,你生氣了, 大發雌威,好啦!我會多疼疼你,給你愛的抱抱。」好凶喔!他怕怕。
康劍南光用一手就能讓臂彎裡的女人無法動彈,還能用另一手撫平微亂的髮絲,擺出最帥的姿勢,足見他有深藏不露的一面。
不過他在台上打情罵俏,逗弄爪子鋒利的小貓,台下的學員可不見得樂於接受他脫序的演出,總有幾個沒法忍受他獨寵女友的舉動,眼睛發紅地想拉開兩人。
「老師,可不可以把那個不請自來的女人趕走,我們還要上課耶!」
「耶」字帶了點嗲音,像在撒嬌。
「趕走!」他揚了揚眉,故作一派正經地搖搖手指。「不行吶!小依依,我女朋友很凶,我怕她不讓我上床。」
噢!她居然捏他腰肉,她不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嗎?
痛死了,她真殘忍,對他施以極刑。
「她不陪你上床,你找其他人不就成了,又不是非她不可。」小腹微隆的准媽媽滿嘴酸意,頗有自薦挑釁的意味。
「可我就是非她不可,其他女人哪有她這麼細的腰,和滑手的凝脂肌膚,她身上穿的可是最致命的香奈兒五號香水。」毒藥。
女人一絲不著的嬌胴只「穿」著誘人香水味,致命的吸引力。
本來他那句「我就是非她不可」,讓秦雪緹平靜的心湖小小地波動了下,偏偏他接下開的話又下流得令人氣惱,小花兒不見,只剩下餘波蕩漾。
「我把孩子拿掉也很瘦呀!你要是不喜歡我懷孕,大不了我明天就上趟婦產科。」香奈兒很貴是吧!她把老公的存款全提出來用,不信拼不過人家。
她的話一出,不少上了年紀的媽媽們一陣嘩然,面帶責怪。
「嘖!嘖!嘖!小依依,不可以做出沒良心的事,老師會很生氣,很生氣,氣得不想理你。」可憐的小女人,他沒辦法讓她繼續看著,真是罪過。
「可是……」她討厭他抱著別的女人,他應該是大家的。
「你知道什麼是墮胎嗎?醫生會先將你的雙腿撥開,讓所有人看你生孩子的地方,再用鴨嘴鉗撐開陰道口,將攪碎棒伸進你的子宮,用力地攪動附著其上的小胚胎,攪成一灘血水再抽出……」
聽到此,已經有人面色發青,掩住想吐得嘴巴。
「好啦、好啦!親愛的雪緹寶貝,我想她們都曉得拿掉孩子有多可怕。」唉!
她真是激動,不過她正氣凜然的表情又好迷人。
可愛又叫人膽顫心驚的女人呀!
秦雪緹面冷的盯著小名叫小依依的孕婦。「墮胎的後遺症有可能終生不孕,若是你找錯了醫生,在手術台上出了差錯,你會因子宮壁刮撓不乾淨而血崩致死。」
多少無知的少女便是死在不道德的醫生手中,她們沒有機會選擇要不要活下去。
「我、我不要上課了,你這個討厭的女人。」負氣的准媽媽倉惶逃開。
不只是她,在場的婆婆媽媽,起碼有一半被秦雪緹描述的過程嚇得面無血色,另一半是心有慼慼焉,她們不是曾不小心流過產,便是墮過胎,深知那塊肉從腹中挖出的罪惡感與痛。
當然,原本歡樂的學習園地也因她一席冷厲言論而蒙上陰影,氣氛顯得凝重,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大聲談笑,場面冷到不行。
「孕婦的脾氣大,情緒反覆不定,咱們就讓可愛的小依依放一堂課的假,再來是醬燒鴨片的做法,不過呢?我女朋友特意拎了一袋食材來,今天我們就加菜。」
一聽到加菜,場子又熱了起來,底下學員個個歡欣鼓舞,談笑晏晏,彷彿一群去野餐的小學生,各自說起自己的拿手菜。
「雪緹寶貝,你負責切鴨片。」怕她趁機溜掉,康劍南先小人的指派任務。
「我不會。」簡單明瞭。
「……切蔥總行了吧!」他退而求其次,直接將一把白蔥交到她手上。
「多長?」看著手上三十公分左右的輕薄菜刀,她發現拿慣手術刀的手不知怎麼捏柄。
嘎!多長?他偏頭想了下。「一點五公分好了,不用太細……呃!寶貝,你真的沒煮過菜嗎?」
他話才說到一半,眼前的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刀起刀落,十五公分左右的白蔥已整齊劃一的被切成一點五公分的長度,沒有過長和過短。
他訝異得連眼睛都來不及眨,其他學員也看得目瞪口呆。她這招神手奇技是跟誰學的,怎麼可能快如閃電,而且還分毫不差?
不太信邪的康大帥哥勾起一絲興趣,覺得拿豆腐讓她試試。一捏即碎的嫩豆腐總不好拿捏吧!光是拿在手上不破就是一門大學問。
「還要切?」她顰起眉,微露不快。
「零點五公分,要正方形,你慢慢切不用急,我先將辣椒炒出油……」他頓時無言。
傻眼中。
這、這太神奇了,她怎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