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皇的愛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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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皇帝很忙。

  阮招喜身為貼身太監的第一天,完全感受到主子的忙碌,開始懷疑他怎麼會有體力和時間在夜半三更時,跑到梨壺殿陪她胡扯。

  吃過早膳之後,便是早朝、議政,她和冠玉站在定天宮龍座之後,她瞧見了她的主子,宰相大人魏賢言一雙精爍眸子老鎖定她,教她站得心虛,都不知道該把眼睛擱到哪裡去了。

  她得罪皇后一事,宰相大人應該也知道吧,再加上她的任務根本沒有半點頭緒,要是宰相大人怪罪下來,真不知道該怎麼善後。

  懷抱著雜亂心緒在定天宮耗上大半天的時間後,她隨即伺候皇上用膳。緊接著皇上又忙著批奏,時而有官員覲見,談論南方水患,也談鄰國紛爭,總之皆是一國之君必須心繫的國家大事。

  只是,當宰相大人覲見過後,與她擦身而過時,竟偷塞了一張紙條給她,當她回到角落,偷偷看過一遍,只見上頭寫了何時在西隆門見,教她心涼了半截。

  一個下午下來,她明明心神鬆散卻又要力持鎮靜,最後只好乾脆把注意力都放在青羽身上,卻見掌燈時分都到了,他還在批奏摺,晚膳還擱在一旁邊涼快著。

  她這才真真切切地見識到身為一國之君,需要的不只是體力,還要腦力及耐力,更了得的是,他所面對的百官,年歲幾乎都在他之上,然而他眸色銳利,氣宇非凡,氣勢是與生俱來的尊貴,一點也不像是年輕的新皇,常常教她盯著盯著就出神了,移不開眼。

  「招喜,你口水流下來了。」

  「嚇!」待她回神,青羽俊魅面容就近在眼前,嚇得她連退數步,偷偷以袖角擦拭唇,才發現她根本沒流口水。

  「瞧什麼?瞧朕瞧傻了?」他笑得邪魅。

  「沒……」她心虛乾笑,趕緊安定心神,應付可怕的夜晚。

  現在已是一更天,她卻被男色誘惑得差點忘了他要找她陪睡。

  「你真不陪朕睡?」已經準備就寢的青羽枕肘看著她。

  陪睡兩個字,不管怎麼想,她都覺得好曖昧。「皇上,我今晚必須守殿。」身為貼身太監,要做的事可多得很,徹夜守殿也是職責之一。

  「守殿有冠玉在。」

  「皇上,我是後進,總不能所有差事都丟給冠總管啊。」站在床邊,阮招喜的視線始終落在床幔上,沒有勇氣再多看他一眼。

  她開始覺得他愈來愈可怕了,光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能將她耍得團團轉,忘了她進宮還有最重要的首要任務。

  「朕的旨意,誰敢有異議?」

  「皇上……」唉,小雙子怎麼會變這麼多?還愈來愈霸道了。

  「皇上,知京府求見。」寢殿外,冠玉傳報道。

  青羽濃眉微揚,尋思一番才低聲道:「要他在朝元殿候駕。」

  「奴才明白。」

  「招喜,替朕更衣吧。」

  「是。」阮招喜不禁暗鬆口氣,趕緊幫他更衣。

  她雖是想逃避與他同床共枕,但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她今晚必定要想辦法溜出去不可。

  看青羽去了朝元殿之後,阮招喜便偷偷溜到殿後,心想他和知京府應該會談上一段時間,於是她抓緊時間朝西隆門而去。

  取出通行令牌,她輕易地踏出西隆門外,左顧右盼了會,瞥見一頂軟轎停在不遠處,熟悉的轎夫正朝她咧嘴笑,她趕緊快步而去。

  「招喜,大人等你許久了。」

  「我知道了。」阮招喜停在軟轎前,壓沉嗓音,「大人,奴才來了。」

  她內心忐忑不安,卻沒有表露在臉上,反倒是在轎簾掀開的瞬間,勾起和氣生財的笑。

  「招喜,想不到你真有本事,竟然能從敬事房中級太監搖身為總管,如今還成了皇上的貼身太監。」魏賢言笑著,眸色深沉得教人猜不透。

  「不,這都是大人調教得好,沒有大人,怎會有今日的招喜?」她笑瞇了水眸,放在身後的雙掌卻滿是汗水。

  她仔細地觀察宰相的表情,想猜知他現在要怎麼處置她,是想替皇后出一口氣?還是追查她的任務進度?抑或者是——

  「老夫知道你滑溜玲瓏,卻沒料到你真能在宮中有所做為。」魏賢言抬眼直睇著她。「可找著香囊了?」

  「回大人的話,尚未,但只要再給奴才一點時間——」

  「不急。」他驀地抬手打斷。

  阮招喜不解地瞅著他,又聽他說:「老夫聽說你兩日惹惱了皇后?」

  「……奴才該死。」她也不辯駁,直接認罪。

  「無妨。」魏賢言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聽說那日,是皇上出手救你的?」

  「……是。」她垂睫,心想如果連大人都知道,那麼大抵整個宮中都知道這件事了才是。

  「招喜,你到底對皇上下了什麼迷藥?」

  阮招喜不解地瞅著他。

  「皇上向來多疑,對人猜忌難信,你居然能讓皇上出手相救……老夫真想知道你和皇上是什麼樣的交情。」魏賢言寓意深遠地說。

  「奴才和皇上並沒有……」小雙子多疑猜忌?她垂睫暗忖。

  「不管怎樣,你現在能成為皇上的貼身太監,就代表你得到了皇上的信任,這可是件非常了得的事。」招招手,魏賢言示意她再向前一步。

  「雖說你現在不在敬事房,但能在皇上身邊更好。」

  「……大人?」

  「記住,在皇上面前替皇后美言幾句,還有——」魏賢言從懷裡取出一隻小藥瓶。「行房那日,記得讓皇上先服下,懂不?」

  「這是……」阮招喜怔怔的接過,雖說不知道這藥瓶裡頭裝的是什麼,但總覺得沉重得教她握不住。

  「招喜,秘密知道的愈少愈好,是嗎?」魏賢言點到為止地暗示。

  「……大人說的是。」可不是?這向來也是她的明哲保身之道,為何現在卻明知故犯了?

  「香囊找不到無妨,眼前要緊的是要讓皇上更加疼愛皇后才成,畢竟太子生死未卜,皇嗣不能斷,而皇后是正宮,擁有皇嫡子才是王朝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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