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清楚,因為我等一下要被扔上飛機飛到法國了。啊,大老闆出現了!我相親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半,地點在皇漢飯店的采雲閣包廂……哇∼∼」才說完地址,盛豐味的聲音斷得有些突兀。
沈殊色盯著沒有訊息的手機乾瞪眼。這是什麼情況?人質遭撕票前的最後一通電話嗎?而且綁架盛豐味的人還是她公司的大老闆、國際級的大富豪——亞薩斯。戴樂。
「這是什麼鬼?她招惹了什麼風流帳我得替她善後?還替她去相親,沒有搞錯吧?」她根本沒答應要去,可是她也沒嚴正的拒絕,那她算是……默許嘍?
很煩款,她最近到底招誰惹誰啦!還有啊,盛豐味是怕她死不透是不?相親的地點居然是在她前夫投資的連鎖飯店,也就是她前幾天才在那裡過夜的那一家。
真是個不祥的兆頭,最近老是和那男人牽扯不清。
等等……等等,不急著抱怨,盛美眉說相親是幾點?好像說十二點半欽……
媽呀!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第3章(1)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沈殊色踩著三寸高的高跟鞋狂奔在五星級豪華飯店的走廊,後頭像有鬼在追似的。
媽呀!如果她今天逃過此劫安然回去,她一定……一定去廟裡拜拜!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呢?
她不是只是替人來拒絕相親的嗎?為什麼她到了飯店包廂,門一推開卻會看到她的前婆婆、赫丞焄的媽?
開門的瞬間,她差點慘叫出聲∼
現在是在上演驚聲尖叫嗎?太恐怖了!接著她轉身就跑,不跑難不成還留下來聽訓嗎?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又回籠了。
赫丞焄的祖母是個慈祥的老好人,可他媽可就不同了,她當他們赫家媳婦見得最多的赫家人不是丈夫,而是婆婆,每次她一出現就是來罵她的,害得她一看到她就下意識開始胃痛,雖然不當赫家媳婦多年,可她心中創傷還在。
厚!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啦!倒霉事一籮筐,不可能會遇上的事、遇見的人全遇見了。
沈殊色緩下步伐,突然對自己的慌張有點不滿。遇到了不想見的人她可以不高興,可以自認倒霉,為什麼要這樣驚慌害怕?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無法見容於豪門,傻呼呼的想討好他們,努力讓他們接納她,可始終不得要領的無助小可憐了。
對!她為什麼要逃呢?逃了多沒面子。才這麼想,腳往後一拐——
「啊∼」好痛!她的腳……她的腳扭到了。
她蹲下身子查看扭傷的情形。好像還好,但卻痛到她無法走路。唉,看來得趕緊找到那個相親者,說聲謝謝再聯絡。只是她要上哪找人家啊?相親的包廂是盛豐味說錯了,還是她記錯?為什麼呂秀樁會在包廂裡?
盛豐味現在八成在天空上,她怎麼問她啊?
嗚,為什麼她今天的情況是這樣的一波末平一波又起?
「你還好嗎?」
這聲音……不必抬頭確定,她就知道是誰。
沈殊色還在哀悼自己的「好運氣」,頭上傳來的低沉優雅嗓音讓她有一種「好事連莊」的感覺。啊,今天是怎樣?她和他們赫家人很有緣對了。
「沒事。」
赫丞焄明顯不信,他直接蹲下來檢查,發現她的腳踝有些異樣。「你扭傷了。」
「只是扭傷,我的腳還在。」走開走開!她忍著痛想試著站起來。
「去我樓上的辦公室休息一下。」
「不要,萬一等一下你老媽正好也到那裡去,很可怕款!」她瞪他。「她……她很不喜歡我,要是被她看見我和你在一塊,她要是誤會了什麼……那……那……明明就沒什麼,被誤會了很不好。」後面那段話她說得很心虛,尤其在赫丞焄近似嘲諷的眼神下,她幾乎快說不下去。
沈殊色怎麼會看到老媽?老媽不是該在相親的包廂裡?他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他家老媽堅持這場相親宴她要在場,八成是怕他對女方說什麼失禮的話吧?後來他先上樓處理一些事,一下樓就看到她。
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知道了。」
「知道的話就離我遠一點!」
「你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他不為所動。
她幹麼要回答他?
「來拍照?」
「天天到這種地方照相,公司會倒的。」這種大飯店的租金很嚇人的。
「那你……」這女人今天吃了火藥?
「相親。」見他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她簡單的說出這兩個字。
赫丞焄一怔,冷冷的臉上看不到什麼情緒。「和誰?」
和誰?「我比你還想知道哩!」盛丫頭那通電話打得像火燒屁股,一堆事根本沒交代清楚。反正她只是要代她拒絕,對方是誰其實也不重要。
比他還想知道?也就是說,她對那個相親對像充滿了期待嘍?一把無明火衝上腦門,他冷著臉說:「你的腳扭傷了,相親也別去了。」
「這兩者一點關係也沒有。」她的腳傷和相親又不衝突。
她就這麼期待相親嗎?他的不滿節節升高,「我有事找你談。」
談什麼?!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可以談的?沈殊色作賊心虛的臉紅了。「我今天不方便,改天吧!你……你不要靠我這麼近啦!」沒事一直靠過來幹麼,很有壓迫感欽!
「很不巧的,我只有今天有空。」
「那……我們晚一點再談……」
「不行,我只有今天的現在有空,現在談。」
他到底想談什麼?談那一夜春色嗎?不要啦,那種事她很有誠意的想讓它船過水無痕的說。她很卑微的開口,「要不然,你讓我先去相親,然後我們再談,好不好?」相完親後,她會馬上落跑。
還是很堅持的要相親!赫丞焄瞇了瞇眼,公司主管看到他這表情出現時通常心跳會開始狂飆,手心冒汗,猛吞口水,因為這表示他的脾氣快爆發了,可這女人顯然很不會察言觀色。「這樣也好。」